姑姑几经试练,一心二用的程度还是难达标准。不过,那刀的运用可是越来越熟练了,嵋湖抓一个,她就刺一个,快捷无比,错非是嵋湖的手够快,否则的话,还真供不上她的刀。
剥皮取肉的事,嵋湖是不会让姑姑干的,那有损淑女形象。更确切的说,根本用不着姑姑动手,因为,嵋湖实施的剥皮法太过神异,只看他大手一挥,双手虚扯,那一群倒地的兽尸就被挂在了空中,然后就像集体脱衣服一般,全部净身裸露。
皮毛收了起来,而肉却还需做进一步的处理。这里的湖水很合嵋湖的心意,所以他要再这里把内脏清洗干净,省得回去后还要麻烦。
“这么多肉你打算怎么处理?”姑姑把肉收进储物袋后,开始操心肉的处理。“没想怎么处理,等每样尝过后再说。”姑姑再次提醒道:“这可不是小数,要是吃不及放坏了那就可惜了。”嵋湖这才想起姑姑还不了解储物袋的特性,于是给姑姑解释道:“你还记得我买回家的小吃吧,是不是端出来还是热气腾腾的?储物袋里的时间是静止的,也可以说就不存在时间。你如何放进的东西,那东西就原样不动的待在那里不会变动,同时也不会出现变质什么的。”
姑姑不再深究储物袋的储存原理,现在的她,也许是由于刚才劳累的原因,只想快点回家。所以,她对嵋湖说:“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总在这黑黢黢的地方有点不舒服。”收回神念以后,除了湖水的凌光可视外什么都看不见,她当然不想在此久待了。
剩下的路程很平静,两人趁黑直接降到了小院之中,然后嵋湖又跃出院墙,从外面把锁打开,由门里进来。
物质供应的增多,今年小城的年也过得比往年喜庆,天还未亮,就在外面响起了零星的炮仗声,不用说,这是那些拣到落地炮的孩子们在熬等了一夜后的兴奋之作。
嵋湖把在寂空中的神念收回,起身到厨房做早餐,待饭后姑姑上班时,他也要趁早去给左邻右舍拜个晚年。
“嵋湖哥哥新年好!”小丫一身新衣,欢快的抱住嵋湖的臂膀,亲呢无限。“小丫也新年好,而且比嵋湖哥哥还好。”“不,我要和嵋湖哥哥一样好。”
李姨今天不上班,正在后院小屋收拾厨房,而徐叔叔已经到单位去了,而小丫就充当了迎客的执事。没想到刚一上任,就迎来了自己最喜欢的嵋湖哥哥。
兴高采烈的小丫领着嵋湖来到后院,她蹦跳的冲进厨房对李姨报信道:“妈快看,嵋湖哥哥来了。”看到李姨从屋内出来,嵋湖先躬身说了句:“李姨新年好。”李姨回道:“都好,都好。”然后看着嵋湖手中的一大块肉又说道:“这年都过完了,还送这做什么呀?又这么多,能吃完吗?”嵋湖笑着对李姨说:“新年就要有新生活,现在咱们有条件了就要让生活变得更好些。哈哈,这不算多,让小丫多吃几顿就没了。”“嵋湖哥哥,你让我吃了,你吃什么呀?”“嵋湖哥哥有的是,不仅够我吃,要是小丫把这些吃完了,记得还去嵋湖哥哥家拿哟。”说到这,嵋湖赶忙把肉递给李姨,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团结,然后在小丫的耳朵上比划一下说:“这就是割耳朵票,如果学习不好的话,就用这割耳朵,那可是很疼、很疼的。”说完放到了小丫的手里。李姨知道阻拦不住,所以只能说:“看你这孩子,总是惯着她,可别把她给宠坏了。”“小丫可是好孩子,怎么庞都不会变坏的。”小丫肯定的说道:“就是,就是,我永远都当好孩子。”
“黄爷爷,嵋湖给你拜看了,祝你老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建康、幸福快乐。”这是嵋湖他们家的左邻,一墙之隔。“来就来了,怎么还拿肉过来。平时也就算了,这刚过完年,谁家还有剩余呀。”老黄头家平时就是老两口,儿子、媳妇都常年在矿上干活,因为他们都是临时工,所以生活比较拮据。而做为邻居的嵋湖总是隔三差五的送点东西进行接济,以使两位老人也可时不时的改善一下生活。
“没事黄爷爷,咱们这不是有吗,你就安心的做着吃吧。”
“田叔叔、田婶,新年好!”“好好,都好。”嵋湖给长辈拜完年后,田妮就拉扯着嵋湖问道:“你这是出门打猎去了?我去你家几回都碰了门鼻,不会为了打猎你连年都不过了吧?”“不是专门去打的,这是在外地过年回来随手而为。”“去哪过年了?”田妮的认真劲又拿了出来,嵋湖知道他的秉性,所以对他说道:“是我爷爷来信让去大城过的年,因为时间太紧没来得及给弟兄们说。这不,一回来就过来拜年了。”“你还要去哪拜年?”“年下总得跟弟兄们都见个面吧。”“那好,咱们一起。”“行,咱们先回去再拿几块肉去。”
三黑、狗蛋还未走,现在不去也无所谓,因为此时农村还处于大年下,去了也没人安排农活;胖脸已经从家里随父亲回来,当嵋湖来给他爸爸拜完年后,也随同嵋湖、田妮变成了提肉者;到仓娃家,不用说,他们的队伍又壮大了一分;随后就是小白脸、魏奇、杨杆子、香香等,结果成员聚齐全到了嵋湖他们家的小院,就连嵋湖不太熟悉的香香的玩伴也随香香凑了进来。
正当人们在小完叽叽喳喳说东道西时,由外面又走进两女,一个是嵋湖和香香都认识的文静,而另外一个则看着面生。
嵋湖拉着香香迎了上去,相互道好后,文静撇开香香紧拉的手,把身旁的女友拉过来介绍道:“这是梁红玉,和我一个学院的,也是咱们县里的人。她比我先到学校,但我们算是同届的同学。”香香接过话,对梁红玉说道:“咱们一个县的,我怎么没见过你?”梁红玉不亏叫梁红玉,虽说名字听起来够文,但却是个火辣性格,当她听到香香的话后,哈哈一笑,对众人说道:“你们都是县城的才子佳人,怎么会认识我们在乡下的泥腿子。”文静补充道:“她是曲龙公社的,他爸爸在公社工作,她原来就在那个公社上学。”至于如何能拿到上大学的指标,文静没说,因为有些事也不是她能知道的。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老区的大学生来这里指导工作。”仓娃的油腔滑调惹来了一阵哄笑,当然也惹来了白眼翻飞。香香就是仓娃的死对头,此时怼道:“那你也是大学生,难道我们还得给你开个欢迎仪式,欢迎你来指导工作?”
仓娃边躲边不服软的说道:“那是当然,本大学生能在你们面前露露脸那就是你们的幸运。”后面的田妮让出位置并对仓娃说道:“说反了,说反了。”“什么反的正的,反正就是那意思。”
这边嬉闹,嵋湖则客气的礼让两位新来的女士进屋客坐,文静谢绝了嵋湖的邀请,很是谦恭的说:“给你拜个年就行了。你这里客人多,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就和同梁红玉一起向外走去,嵋湖、香香以及就近的伙伴把她们送至门外,然后又相互道别。
两女走到不远处,忍耐多时的梁红玉对文静说:“他比你大不了多少吧,为什么要对他如此恭敬?”文静虔诚的说道:“他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说我应该不应该尊敬他?”“不就是教了你几天琴吗,还能称老师?”文静摇头,她不同意梁红玉的看法,因为那种至诚的启蒙和对心灵的引导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你没有和他长时间接触过,不知道他本身的神异。可以这么说,如果你遇到什么难事,只要他站在旁边,随便说两句话,就能使你茅塞顿开找到事情的解决办法,只要有他在,你就不会遇到过不去的坎。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他在旁,似乎自己的思想也活便的多,想什么事情也敏捷、周全。还有就是他的医术也很高明,那么多医生没治好我的病,可他却在很短时间就把我的病除根了,你说我应该不应该恭敬他?”梁红玉先是惊奇的看向文静,然后肯定的说道:“我看你这是中毒了。”再然后拉住文静的手惊叫道:“你不会是爱上他了吧?”双目圆睁盯着文静的眼睛。
“夏嵋湖,此时此刻有什么感想?”这话当然是香香说的,不管这一套对嵋湖管用不管用,她总是不失时机的来刺激嵋湖。然而,这招确实对嵋湖无效,嵋湖平静的回她道:“娇花初开人皆赏,折花并非爱花人。”香香当然听得懂这是什么意思,心中更加不忿,“你的意思就是你不和她靠近就是爱她了?”醋意十足,酸倒满院人。看看周围的兄弟姐妹,然后嵋湖认真的对香香说:“爱有很多种,父母之爱、兄弟之爱、姐妹之爱、朋友之爱、包括天地之爱、万物之爱等等,爱博大而无穷。所以,不是说只有男女之爱才叫爱,所有能深入到心灵深处的情感都能称作爱。爱美食、爱花衣、爱胜景、爱风月。冬天爱温暖的床、夏天爱凉爽的风、春爱娇艳的花、秋爱成熟的果,这一切都是爱,但爱归爱,千万不想着把一切都据为己有,那样就不叫爱了,而是变成了贪婪和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