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郡,张府内院。
“哼,好一个张池!”一美艳妇人冷哼。
“母亲,你可得评评理啊!若是大舅不在,立儿可就……”张立涕泪纵横,哭诉道。
张立本心血来潮,想去魔兽之森游玩一番,美妇禁不起这厮冷磨硬泡,便请了张立大舅暗中保护,也算是有先见之明吧。
“行了!”张立大舅呵斥道。
“大哥为何如此?”妇人抱着自己儿子,不解问到。
“张池背后那人,修为不在我之下!”
美妇大惊失色,她知道自家大哥修为。
金丹初期之境!在张家也是顶尖战力。
“大哥怎么知道?”
“那人可隔空御剑!”
美妇人倒吸一口凉气,心疼的看了看自家儿子,道:“立儿,以后别去招惹那张池了!明白吗?”
张立面露不悦,答道:“立儿知道了。”
“嗯,你先下去吧。”
待张立走后,美艳妇人问到:“大哥可看仔细了?”
隔空御剑,元婴境之上修士才能做到!
“绝对不会看错。”
余青铭自然不会知道,他的一时情急之举,竟会引来如此大的误会。
余青铭乃是玄门十三,玉虚子的关门弟子,他的后台,硬着呢。
手中若是没有一点手段,他几位师兄怎会放任他外出行走历练。
当然,余青铭不会太在意这些事情,他在意的唯独那件事。
有的事,不说,不代表遗忘。况且,有的事,忘不了。
余青铭二人走到仙人阁下,张池便欲离去。
“池哥想要去哪儿?为何不随我同住这仙人阁内?”
张池答道:“母亲灵位还在张府内,张池必须回去。”
余青铭恍然,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那道两年前挡在他面前的身影,成了他见母亲的最后一面。她本来享尽荣华,却遭遇家族纷争,多么不幸!
余青铭回过神来,他不再去想。他也想马上复仇,但他知道,没有实力的空想就只是空想。
“池哥,我与你同行。”
张池自然不会拒绝。
北极缥缈峰,缥缈仙宫。
东伯术呆呆的看着那些高耸入云的仙山,双目含泪。
他东伯术费劲千辛,终于是回来了。
按常理而言,从虚无之地陨石山到北极之地缥缈峰,以金丹境修士的脚力,一月便可到底。
但那风火老儿把东伯术有菩提子一事,大肆宣扬,令东伯术回峰路上困难重重,被多人追杀!
即使拿出缥缈仙宫做盾,也无济于事。
东伯术花了一年有余,摆脱追杀之人,才回到仙宫,心中心情的确是波澜起伏。
东伯术熟练的走过一条条熟路,直到来到一座洞府前。
“徒儿,东伯术求见师傅。”
“进来吧。”
“是,师傅。”
东伯术走进洞府,只见一白胡子老者坐在一透露着寒气的玉石之上,双眼紧闭。
“术儿,为何今日才回来?”
东伯术不隐瞒,一五一十托盘而出。
许久之后,只见老者面色大怒。
“好一个血衣门,竟敢若此辱我缥缈弟子!”
“师傅不必发怒,怪只怪徒儿自己修为不够,不能斩杀歹人!”
老者微微颔首。
又问道:“那些救你之人,当真来自陨石山内?”
“徒儿所言无半点虚假!”
“嗯,你先下去吧。”
东伯术领命退下后,老者沉思良久道:“玄门?是玉虚子的仙门吗?”
衡山郡,张府。
余青铭二人站于张府大门前,张池有点出神。
他不知这离他上一次站在儿过去了多久,他只记得那时候,母亲还在。
“走吧。”余青铭见状提醒道。
张池点了点头,跨步走上前去,却被一人拦住。
“池大少爷还是钻你的狗洞去吧!这门你不配进!”那拦住张池的家丁嚣张跋扈道。
“这张府真是腐烂啊,区区一家丁便如此以下犯上,啧啧。”
“你是那包蒜?敢来管我张家的事?”
余青铭不语,周身灵气调动起来,一股灵压压的那家丁面如死灰。
“住手!”
只见一人急忙赶来,制止了余青铭的下一部动作。
“阁下来我张府做什么?”
这人便是那张立大舅。
“不做甚,只是取一点儿东西。”余青铭说不多说,直奔主题。
“阁下要什么?”
“我母亲的灵位!”张池冷道。
张立大舅面露微喜,道:“此事我做不了主,你得去找你父亲!”
张池不多话,踏步走进张府。余青铭多看了一眼那张立大舅,笑了笑,朝张池跟去。
张业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他感觉自己居然有点累了!
按理来说,金丹修士十日不闭眼,翌日也容光焕发。
张业也不多想,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张池求见!”
张业停下手中事物,喃喃:“张池?”
似乎是自己的某个庶子?
“进。”
张业只见那人进屋,脸貌让他觉得有些眼熟,像是自己一已死小妾的儿子。
“你来所谓何事?”
张池也不墨迹,直言道:“我来拿我母亲的灵位!”
“不可能!”张业突然翻脸:“入了我张家祖地,岂是你想拿便可拿走的!”。
“我偏要!”
张业毕竟是一家之主,胸中城府自然是极深。
“谁给你的勇气,敢来和我说这般要求。”
“我。”只见余青铭,面带笑意走了进来,坐在一张椅子上。
“阁下是?”张业说着,体内微微释放出一股灵气。
灵气外流!金丹境之上修士慑敌之法。
“呵呵。”余青铭微微一笑:“玄门十三,余青铭。”
“玄门十三?玄门?”张业脑中思索,却并未听过这玄门之名。
在他想要发难之际,一道声音传入他的脑海。
“给他们吧。”
张业惊愕失色,但不敢违背这道声音的主人,只好冷面带着余青铭二人前去张家祖地。
余青铭瞠目结舌,欲想着大打出手的画面并未出现,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但不出手便可得到想得到的东西,不是更好吗?
张池随张业来到祖地,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儿。
张池一排排寻去,却见那整整齐齐的灵位里竟然没有母亲的灵位!
张池面色如冰,继续寻找,只见房角有个木牌子,张池拿起一看,母亲名字居然刻在这上面!
他想起了母亲离世时躺在床上的模样,那最后一丝对这个家的留恋,没了。
张池从张业身边走过,不带一丝情绪。
“公子,我们走吧。”
“嗯。”余青铭颔首答道,抬步跟上。
待余青铭二人离去之后,张家祖地,突然出现一人。
张业向着那人拜道:“给老祖请安。”
张家老祖瞥了眼张业,应了声免礼。望着张池离去的方向,语重心长的说到:“张业,你弄丢了你唯一的继承人啊!”
张业诧异,不知所云。
余青铭二人走出张府,张池只感觉自己如鱼归大海,无比畅快。
“谢谢公子!”
“池哥,不必多礼,兄弟一场自是因当。”余青铭笑道。
“嗯。”张池不做作,答道。
金鳞岂是池中物,
一遇风云便化龙。
从今往后修仙道,
逍遥自在觅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