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伯术呆站在洞府外,他的左边是悬浮的圣剑,右边站着靖璇。
“东伯师兄,这人,好强。”
靖璇看着喝酒的于琦,感叹道。
这人是她走出玉女宗后,承认的第二个天赋绝伦的人。
而且这两人,似乎师出同门。
东伯术也没有想到,在古圣洞府,居然能同时见到自己的两位恩人。
“老头,这人好眼熟啊。”
靖绫说了一句,却发现于老头已经不在身边。
她感知探出,大惊道。
“难道他是?”
余青铭将所得灵物收了起来,心情极佳。
本来在洞府之内,就得到了不少好处,半成洞府灵物,可不是说说而已。
现在在洞府之外,本以为会失去一些东西。
但他不想,大师兄居然也被古圣洞府出世所吸引。
好巧不巧,出手助余青铭脱困,还得到了不少好处。
“大师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吧。”
余青铭说到。
于琦没有理睬余青铭,他抬起酒壶的手,放了下来,脸色变得有些冷。
余青铭不知所措,他并没有说错什么吧?
“老头子,又见面了啊。”
余青铭听到了于琦淡淡的话语,他回过头,只见是于老头。
“剑七尊者?”
于老头对余青铭的话语,惘若未闻。
“百年了,你还好吗?”
天空之上。
君云老祖看着下方的于老头,微微诧异道。
“剑七尊者这番行为,是什么意思?”
寻生尊者回道。
“我等怎知。”
他刚才被几人言语针对,心中还是有些不爽。
“呵呵,寻生,你这记仇的德性还是没变啊。”
“怎么,你有意见?”
寻生尊者将君云老祖的话,冷冷的怼了回去。
“行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般争论,有何意义?”
这人身着红袍,在他开口后,寻生尊者与君云老祖,都是纷纷闭口不言。
“不过,剑七竟然对这后辈如此上心,怕不是有所内情?”
身着红袍那人左手撑头,微微思索。
“莫非这后辈是?”
于琦看着不远处的于老头,目光平淡。
“好!好的很!没有你们这些老顽固,我过的非常好。”
于琦冷冷道,面如冬日寒冰。
“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于老头嘴唇颤抖,眼中含泪。
“不肯。”
余青铭看着眼前冷不丁交谈的二人,感觉其中有内情。
于老头颤抖的嘴唇抿了抿,叹到。
“将那人斩于剑下时,我以为你会原谅我…”
不等于老头说完,于琦狠狠打断道:“他死了,又能怎样?能挽回我母亲的命吗?啊!能吗?”
于老头不再说话,他沉默了。
余青铭看着有些疯狂的大师兄,叹了口气。
看来,大师兄不仅有酒,还有故事啊。
余青铭本以为,无忧无虑的大师兄,没有任何烦恼。
但现在看来,大师兄心底,也有沉寂的东西。
张池玄冥一行人也是看着于琦,心有所感。
黑豹则是趴在地上,并无所想。
“真是没有想到,你也来了。”
余青铭思索之际,又听见了于琦的戏谑声音。
他回过头,又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这是…仙人阁内那位长老?”
余青铭回忆道。
没错,这人就是衡山城内仙人阁里的那位于长老。
有次仙人阁内修炼室没有位置,还是这于长老主动让出位置给他。
所以,余青铭对此人,印象还算不错。
“琦儿,是我没有保护好芸儿,与你爷爷无关。”
爷爷?
剑七尊者于长老,是大师兄的爷爷,那么大师兄就是缥缈仙宫的嫡系传人!
余青铭看着大师兄,心中暗暗想着。
“呵呵,你是长辈,你说了算。”
于琦回道。
“琦儿,百年了,你爷爷活在愧疚里,已经百年了,你就不能原谅他吗?”
“原谅?若不是他当初轻信他人,我母亲怎么会离我而去?”
于琦没有想要释怀的意思,他脸色已久冰冷。
“但是那人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不是吗?”
于长老叹到,他也很难受,但是,修士要向前看,不能被往事禁锢。
“但是,母亲回不来了,不是吗?”
于琦说着,手中的酒壶已经被灵剑替代。
“想要取得我的原谅,条件也很简单,拔剑,斩我。”
于琦说着,将手中的灵剑渐渐端平。
天空之上。
“这后辈怨念如此深厚,一身修为竟然能到洞虚圆满之境,其天赋着实恐怖。”
“君云老祖,还想着收徒呢?别人可是缥缈仙宫的嫡系传人,可看不上你这个小宗门。”
君云老祖恨恨的看着寻生尊者,面带不悦。
红衣人摇了摇头,不再管二人的口舌之争。
他看着下方的于琦,喃喃自语。
“玉虚子的大弟子吗?今日现世,是有要事发生了吗?”
红衣人修为极高。
修为高的人,看待事物的角度也就不同。
于长老看着自己冷脸的儿子,摇头道。
“既然你这般要求,为父满足你!”
于长老刚想拔剑,却感觉一只大手按在了他的手上,将他提起来的剑,又按了回去。
“让他走。”
“父亲?!”
于长老愕然的的看着自己父亲。
“让他走吧。”
于长老双眼盯着于老头坚定的眼睛,终于是点了点头。
“嘁,磨唧。”
于琦道,手中的剑也是收了起来。
“走,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
余青铭看了眼离去的大师兄,转身向着于老头二人一拜,也是带着众人跟了上去。
于老头看着离去的于琦,苦着的脸,终于是放开了一点。
于长老自然将父亲的面部表情看在眼里,他不明所以。
“父亲?”
于老头笑了笑,道。
“云景啊,让琦儿离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为何?”
于云景问到。
他自然不可能斩自己的儿子,凭他的修为,在不伤及于琦的前提下,擒下其易如反掌。
“刚刚已经有了商量的余地,琦儿,快要放下了。”
于老头紧锁的眉头,松了开来。
于云景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让时间冲淡一切吧。”
陨石山,白玉宫。
玉虚子紧闭双目,侧躺在一灵木床上。
屋内一炉鼎里,丝丝缕缕青烟向着屋顶飘去。
“终于放开了一些了吗?”
玉虚子闭着的眼睛,睁了开来。
“还算是没有浪费为师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