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悄来临,整个沪海市灯火通明,属于年轻人的夜生活也擦刚刚开始。建儒医药大厦作为沪海市医药公司的标志性大厦,此时整栋大厦却漆黑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
大厦顶楼一处实验室内,陈建儒细心地操控机械臂,雕琢着摆在正中央内的一块黑色金属。周围无数电管缓缓地注入金属内,这还是陈建儒聚集了整栋大厦所有的电量,才堪堪达到需求。
身后的杨争默默地看着一切,好奇地盯着正中央已有手臂模样的金属。
许久之后,陈建儒满意地望着面前一副金属机械手臂点了点头,脱下手中的手套和防目镜,转头向杨争笑了笑,问道:“你很好奇我叫你来这的目的?”
“是。”杨争微微低下了头回答道。
“面前的金属叫做‘以铁’,是世界上目前已知最坚硬的铁金属。而这种金属需要强大的电流量来支撑其铸型,不然已寻常铸铁手段,根本无法令其改变形质。”
陈建儒转身留下背影给杨争,沉声道:“我要你帮我去取一样东西。”
杨争听到陈建儒的话,抬起头微眯着眼睛盯着他的背影,开口问道:“和这机械臂有关?”
陈建儒沉默了片刻,也不答话,转头领着杨争走出实验室,吩咐道:“资料我过几天会交给你的。等东西取来,你自会知道。”
杨争一头雾水地跟着陈建儒回到办公室,此时没有了实验室抽取电量,建儒大厦很快就恢复了光亮。刚推开办公室的门,杨争便察觉出一道人影在朝着他们袭来。
“别动!”还不待杨争做出反应,一股沙哑沉闷的声音出现在他们两人的身侧。
“你是谁?”陈建儒保持镇定地问道,手里却缓缓地插进口袋内。杨争也暗自警惕着目前还未有动作的敌人。
“我?你说呢,陈大老板!”闯入者按下墙壁上电灯的开关,一瞬间照亮了办公室。
在灯光亮起的瞬间,杨争躬身手成爪抓向一旁的人,却没想到敌人的速度出乎意料,让自己扑了个空。
陈建儒在适应了光亮之后,望着坐在沙发上的人,不由地笑了起来:“你要来这,何必弄得这么紧张。”
杜宇泽微微撇着嘴角,抬手轻揉着太阳穴,瞟了眼身后一副如临大敌的杨争笑了声,嘲讽道:“我来这可由不得我不能不戒备。”
杨争见来人是杜宇泽,收起攻击的姿态,不过还是一脸警惕地盯着他。
陈建儒看着杜宇泽的动作,眼里精光一闪,迈步坐到杜宇泽的对面,开口说道:“你最近的动作可不小嘛。”
杜宇泽知道陈建儒说的是劫持运钞车的事,这不禁又让头痛上了一分,沉声道:“我这小打小闹,对陈老板而言算不得大事。”
陈建儒瘫坐在沙发上,摆出一个让自己最舒服的姿势,笑问道:“说吧,深夜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杜宇泽眼睛突然变得通红,一股嗜血的意味盯着陈建儒沉声道:“你不知道么?”
“看来你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什么。”陈建儒摆了摆手让身后的杨争放轻松些。
“你在我身体内做了什么鬼把戏!”杜宇泽身形一闪,突然出现陈建儒的面前,蹲在茶桌上怒视着喊道:“从那天起,我只要见到鲜血,头就会痛上一分。起初我还不在意,直到前天晚上,劫持运钞车见到大量的鲜血再次加重,我才察觉到不对劲。”
今天在游乐园中的事情让杜宇泽发现自己变得很容易暴怒和残酷,面对上杜怡害怕的神情,便决定前来寻找陈建儒要一个答案。他无法相信在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连彻底失去理智。
“不要惊慌。这不过是变异狗内一条嗜血的基因链,你既然得到了它的力量,又怎么能没有一点副作用?”说完,陈建儒站起身朝着自己办公桌走去。
杜宇泽阴沉地盯着陈建儒,一时也分辨不出他究竟是故意将这条基因链留在自己体内还是什么,此时有求于他,只能开口问道:“有没有办法清除掉?”
“清除?我可没有办法。”陈建儒看到杜宇泽失望的表情,神情一转笑道:“不过你别忘了我开的是什么公司,我能够压制。”
陈建儒打开抽屉,从保险箱中拿出一小罐绿色的药液,朝杜宇泽摇晃着。
“给我!”杜宇泽目光闪烁着,身形一闪冲向坐在办公椅上的陈建儒。早已经防备的杨争在一瞬间护道陈建儒面前,双手挡住了杜宇泽的身子。
“别着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陈建儒把药液握在手里,笑眯眯地朝杜宇泽说道:“这药只能压制缓解你的头痛,让你的头脑保持清醒。但却不能够完全清楚你体内的副作用,简而言之就是你需要长期服用。”
冷静下来的杜宇泽逼退杨争,看了几眼药液,眼神阴冷地盯着陈建儒,开口说道:“条件!”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陈建儒打了个响指从椅子站起身,抛出手中的药液扔向杜宇泽,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你帮我做几件事。放心,我会付你报酬的,相信你现在也很缺钱的。”
杜宇泽看着自己手里的绿色药液,听到陈建儒的条件,犹豫了会打开药液瓶,一口灌入口中。
陈建儒见到杜宇泽的喝下药液,开心的笑了,他相信杜宇泽没有拒绝自己的理由。
一会后,杜宇泽睁开眼睛,明显感觉到头痛降低了,朝陈建儒说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我不敢伤天害理的事情!”
“放心,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不会干啊!”陈建儒拿出一排药液推到杜宇泽面前,说道:“这你一周的药量。”
“恩。”杜宇泽轻轻点了点头,拿上药液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
“老板。”杨争等到杜宇泽走远后,忍不住开口叫道。
“恩,我有分寸。”陈建儒挥手打断了杨争的话,他自然明白杨争想要说什么,但他有怎么能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