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想不放大招都不行啊!
东方润快速操纵手柄,按方向键,从右键开始,顺时针旋转下半圈,再逆时针旋转下半圈,按A键。
好难啊!操作失败怎么办?岂不是很尴尬?
不过,很幸运的成功了。
啪!
头顶仿佛有一道光照射下来,伴随着清脆的电子音。
随后,释放大招——十拳连击!
东方润探出左手,一把揪住任松的衣领,往回一拽,右拳疯狂轰击。
咔!
任松脸被打歪。
这是第一拳,十拳连击,一拳比一拳重,而且是在短时间内连续挥击,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又名——十连杀拳!
“啊嗒!”
东方润呼喝出声,索性放开了狂殴任松,左一拳,右一拳,左右开弓,出拳如风,打得任松一步步后退。
“噢!啊啊啊!”
任松惨叫不止,被打得找不着北,脑子里一团浆糊,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
砰砰砰……
击打的闷响不绝于耳。
“最后一拳!”
东方润大叫着,握紧了右拳,蓄势待发。
啪叽!
任松倒地,神志不清,脸肿似猪头。他的生命值仅剩8点。
“算了。”
东方润收起拳头,最后一拳不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说:“以后离我远点。”
任松说不出话,也不知是不是已经昏迷。
东方润走去扶起自己的自行车,准备走人。他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叫人来救治任松?对方看起来随时会死的样子……
蓦地,一只虫子从地面的草里跳了出来,落到了任松的咽喉部位。
“什么东西?”东方润一惊,不会是怪兽吧?吃人的虫子?
那虫子拇指大小,黑黝黝的,像……瓢虫?它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身躯逐渐膨胀、变红,忽然,嘭的一声,自爆了。
“哇!”
东方润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手遮脸,保护自己。
黑瓢虫的爆炸威力不大,只是将任松的喉部炸开了而已,没有伤及其他。
东方润惊呆,任松就这么死了?他看着对方咽喉那里直径5厘米的血糊糊的洞,很反胃,想吐。
突地,他感觉腿部有异样,好像有虫子在爬。他猛低头,果然有虫子!一只黑瓢虫!正趴在他的右小腿外侧。
“我……”
他的双眼立刻瞪大。
虫子膨胀,嘭!爆炸。
“啊呀!”
东方润失声尖叫,然而,奇怪,为什么不疼?他定睛一看,发现腿部完好无损。
“生命值损失50点。”小寞提示。
“嗯?”东方润急忙查看生命值,确实如此。
“你看看你,一点都不稳重,你有30条命,怕什么?”小寞说。
“对,丢了半条命,我还有29.5条命。”东方润松了口气。
“只要不低于一条命,随你怎么浪,都不会受伤。”小寞说。
“好的。”东方润说。
此地不宜久留,他骑着自行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任松死了。”小寞说。
“我知道。”东方润说。
“他的刀好像蛮值钱的。”小寞说。
“你要我……”东方润停车。
“拿来卖掉啊!”小寞说。
“法器的买卖是联邦严格管控的,我拿任松的刀去卖,相当于告诉所有人任松是我杀的。”东方润沉吟。
“去黑市卖。”小寞说。
“别说有没有黑市,就算有,我也找不到,没有门路的。”东方润重新骑车。
“可惜啊!便宜别人了。”小寞说。
总会有过路人发现任松的尸体,一看刀值钱,就拿去卖了。
郊区和野外经常有死尸,这不奇怪。至于这些人到底是被怪兽杀死的还是被人类杀死的,就不好说了。
……
击败任松,获得积分100分。
东方润回家,超频修行。夜晚十点多,他升级为初学3级。
积分还剩100分。
“昨天我打败任松一次,拿了100分,今天又打败任松一次,又拿100分,一个任松让我刷了200分,他真是送分宝宝啊!”东方润说。
“反正你不亏。”小寞说。
“可惜他死了,不能再用他刷分了。”东方润扼腕叹息。
“知足吧。”小寞说。
“所以那只虫子为什么不算分?我赢了啊!”东方润说。
“你赢什么?虫子炸掉你半条命。”小寞说。
“虫子搭进去整条命,应该算我赢。”东方润说。
“不算,虫子是自杀的,不是被你打败的。”小寞说。
“……好吧,你拥有最终解释权。”东方润服了。
7月1日。
早晨。
东方润背着书包去初等班上课,刚踏进教室门,就看见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体形如山,异常强壮,20岁出头的样子,满脸横肉,脸与任松有些许相像,是兄弟?
东方润听说过任松有个亲哥哥,难道就是眼前这位?他皱了皱眉,问:“你是谁?干嘛坐我的位子?”
“老子叫任奎,是任松的哥。”
那人抬起右手拇指,指了指自己鼻子,很傲慢的自我介绍。他是初等班一班的学生,来此串门。他认识东方润,那天考核,他在擂台周围旁观,也正是他指使任松教训东方润的。
新的敌人,出现!东方润很冷静,说:“找我有事?”
“呵!”
任奎冷笑一声,霍然起立,沉声说:“昨天任松出去找你,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找我?”东方润说。
“别跟老子装傻。”任奎冷声说。
“找我干什么?我跟他不熟。”东方润很淡定。
“哼哼!”
任奎冷哼两声,很清楚自己问不出什么了,缓步走向室外,和东方润擦肩而过。
空气中散发着火药味。
东方润放下书包,转身目送任奎。
周围的诸多同学都屏声静气,生怕这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任奎走到门口,回身漠然直视东方润,举起手放至咽喉部位,慢慢的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有杀气!东方润感受到了任奎散发出的杀气!
两人对视十几秒,一句话不说。
“呵!”
任奎再次冷笑一声,走了。
“有病。”东方润忍不住说出肺腑之言。
“你他玛的说谁有病?”
任奎没走远,听见了,一个大步跨回来,双手握着门框,恶狠狠的怒视东方润。
“除了你还有谁?”东方润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