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苏弗再没说什么,骑车走了。
东方润在回家的路上,打电话问他妈,然而他妈对他爸的事知之甚少,他爸在家里很少说工作方面的情况。
夜晚。
超频修行120分钟。
剩余积分76点。
东方润躺在床上喘气,修行很累人。
“所以我爸去干嘛了?人间蒸发?”他很苦恼,线索断了。
“也许苏氏集团骗你。”小寞说。
“有这个可能,但为什么骗我?”东方润说。
“不知道。”小寞说。
“归根结底,还是要我自己去查。”东方润说。
“别犯傻,苏氏集团你扳不动。”小寞说。
“嗯,我先升级。”东方润说。
7月5日。
东方润照常上学。
“昨天放学你们去哪了?”茅小来很八卦,挤在东方润身边刺探情报。
“我们是哪们?”东方润装傻。
“你和苏弗啊!”茅小来挑明了。
“没去哪,就在校门外走了走,主要是谈事。”东方润说。
“你没约她?这么好的机会,过了这村没这店了!”茅小来痛心疾首。
“约什么?我是学生,主业是学习,不对,是修行。”东方润一本正经。
“还跟我装起来了。”茅小来很不屑。
“不装,都是我肺腑之言。”东方润说。
“……老实说,你是不是觉得你配不上苏弗?所以不敢约?”茅小来压低了声音。
“你的这里,”东方润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想太多了。”
“苏弗确实很难约,有人说她拒绝过西门……三少爷。”茅小来自顾自说着,不说出来憋着难受。
“西门琅?”东方润一怔。
“是啊!”茅小来用力点头。
“昨天碰到他了,他跟苏弗打招呼。”东方润简要说了说。
“哦?说详细点。”茅小来兴致勃勃。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
下午。
苏弗没来。
“是不是很失望?”茅小来调戏东方润。
东方润懒得搭理对方。
放学。
茅小来和东方润在校门外告别。
东方润步行回家,虽然他住得不近。走了二十多分钟,他感觉不对劲,好像有人在后面跟踪。他以为是错觉,不太在意。四十多分钟后,他回到了自家所在的老旧小区。
快速上楼,他打开家门,跑到窗边往下张望,没发现可疑之人。他想了想,又出门爬上屋顶,躲在围墙后观望下方。
四楼的屋顶,视野还是蛮开阔的。
他终于看到了熟人。
那人正往小区大门外走,背对着东方润,看不见脸,不过他的衣着、体形和走路姿势,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西门甫。
西门甫不住这里,他出现在此地的原因很可能是跟踪东方润来的。
东方润震惊,为什么跟踪他?谁指使的?想干什么?他感受到了威胁,太可怕了!
这个世界,实在太危险!
修士出门在外,要好好保护自己啊!
夜。
超频修行两小时,东方润升级为初学6级。他休息一会,又超频半小时。
剩余积分61点。
“很勤奋。”小寞说。
东方润握了握双拳,低声自语:“身不由己……”
“什么?”
小寞疑惑,这话没头没脑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东方润沉声说。
“啊?”小寞一头雾水。
“任松……算是我杀的吗?”东方润问。
“你说呢?”小寞说。
“不算。”东方润说。
“那就不算。”小寞说。
“我想做个有原则的……修士。”东方润说。
“什么原则?”小寞说。
“不杀人。”东方润吐出三个字。
“不错的原则。”小寞说。
“嗯。”
东方润不多说,洗澡,睡觉。
……
7月6日。
上学。
整个上午,东方润沉默寡言,他看了看,西门甫没来。
下午。
西门甫来了。
苏弗依然没来。
“你今天好像不高兴啊!”茅小来再次调戏东方润。
东方润神色如常,问:“你有原则吗?”
“什……什么?”茅小来被问懵,这什么鬼问题?话题转移得太生硬了吧!
“做人原则。”东方润重复。
“我……我有啊!”茅小来回答。
“很好。”东方润说。
“啊?哪里好?哦,是很好。”茅小来语无伦次,他还有点懵。
东方润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往西门甫那里看。他要若无其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
茅小来对着东方润看了又看,低声说:“你怪怪的……”
东方润低垂眼帘,沉默。
“失恋?不至于吧!”茅小来猜测。
“哈?”东方润哭笑不得,他又没恋爱,怎么失?
“你没事吧?”茅小来说。
“没事。”东方润说。
两人闲聊。
放学。
东方润像往常一样,步行回家。走了十几分钟,他感觉西门甫又跟来了。
每天都跟?有何用意?
他不明白,于是改变路线,往郊区走。城市里人来人往,几乎找不到偏僻无人的地方,只能去郊区。
往哪个方向去?
想了想,往南,去南郊,走着去不现实,太远,他只好打车去。不过出租车只送一半的路,接近城市的边缘,就不往前开了。
下车。
东方润继续往郊区走。
他选择南郊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任松死在那,西门甫出于好奇,大概率跟过来。如果他去另外三个方向的郊区,西门甫嫌麻烦,说不定就不跟了。
当然,这些只是他的猜测。
果不其然,西门甫跟来了,也是打车,半路下车,鬼鬼祟祟的尾随而行。
越往郊区走,行人越少。
东方润越走越快,哪里人少去哪里。
抵达郊区。
路边有警示牌,上面写着“前方危险、生人勿近”八个大字。
东方润视而不见,跨入郊区。
服务站还在很远的地方。
前面路边有一个废弃的三层小楼,东方润走了进去,登上三楼,确认这里空无一人,躲在破烂的窗边,等待着。
很快,西门甫跑来了。
他站在小楼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样子,对方似乎察觉到他了?他不肯定,不过他不怕的,论实力,他强于对方。
上次的剑法切磋,他认为自己没动真格,又轻敌,故而败北,不,他没输,不算数。
要是现在对方想打,他求之不得,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