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逐月走在东方润身边,瞄了瞄对方的表情,猜测对方在想苏弗,不禁冷哼了一声:“哼!”
东方润确实在想苏弗,回忆着那天放学骑车载着苏弗的感觉……
可是,如今苏弗在哪呢?为什么不来?
他隐约有着不详的预感,患得患失,惶恐不安。
“苏弗……”花逐月只说两个字,顿住,吸引某人的注意。
“嗯?”东方润竖起耳朵。
“经常旷课。”花逐月说。
“哦。”东方润略失望,还以为老师要说苏弗的消息呢!
“不是好学生。”花逐月评价。
“……”东方润不反驳,苏弗是不是好学生,对他而言,丝毫不重要。
“你不要跟这种人混在一起,会把你带坏的。”花逐月警告。
东方润心想,老师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炉火纯青,为了逃避回答不了的问题,居然编出了莫须有的孪生妹妹来搪塞!
“你有偏见。”他说。
“说事实就是偏见?”花逐月反问。
“我觉得苏弗蛮好的。”东方润说。
“哪里好?”花逐月追问。
“……”东方润一时说不上来。
“好看嘛!对吧?”花逐月冷声提示。
“她心地善良……”东方润随后说出上次在南郊苏弗强行送他回家一事。
花逐月冷笑着说:“你们这两个人,呵呵!”
“我们都是好人。”东方润说。
“好恶心的人。”花逐月说。
“你怎么骂人呢?”东方润怒了。
“散发着恶臭。”花逐月眼神很冷。
“你!”东方润更怒,老师说话太过分!
两人的心情都变得很恶劣,互相转过头不看对方。
花逐月没有一气之下打车走人,她还要勾引,不对,勾搭,也不对,嗯,是勾起东方润的兴致……
“听说苏弗……”她说话说一半,暂停不说。
“有话就说!”东方润冷喝。
“凶巴巴的,我不说了。”花逐月说。
“你知道什么?”东方润语气转缓,不得不服软,老师或许知道苏弗的消息。
“我只是听说。”花逐月说。
“听说什么?”东方润问。
“苏弗这些天没来,中间好像来了半天,不过很虚弱,这是因为……”花逐月不说重点,存心让东方润着急。
东方润等了等,等不到下文,知道对方不会说了,也不追问,只是闷头走路。
“你不想知道?”花逐月忍不住问。
“你知道你就说,不想说就闭嘴。”东方润不再尊重花逐月,虽然对方是老师。
“你什么态度?”花逐月大怒。
东方润冷漠前行,一言不发。
“呵呵!”
花逐月再次冷笑,不跟了,转身打车走。
东方润眼看着老师坐车离去,很愉快,总算送走了这阴魂不散的跟屁虫,太烦人。
……
回小区,上楼。
三楼的门关着。
东方润犹豫了一会,要不要敲门问老师关于苏弗的事?他在门外站了一分钟,还是没敲门,转身要走。
此时门开了。
花逐月抱着狗,说:“站我门口做什么?”她很清楚东方润在门外,苦等对方敲门,然而对方没敲,她只好自己开门。
“苏弗她怎么了?”东方润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哪位?”花逐月有恃无恐,高傲起来。
“……”东方润无语。
花逐月注视着对方,摸着狗,也不说话。
“你要怎样才说?”东方润低声下气,他真的很想知道苏弗的近况。
“我高兴就说,不高兴就不说。”花逐月说。
“你现在高兴吗?”东方润问。
“不高兴。”花逐月毫不犹豫。
“你要我怎么做?”东方润深呼吸,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假如,是说假如,老师要求他学狗叫,他学不学?无法抉择啊!这要求太难了!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老师怀里的狗身上。
花逐月抚摸着狗头,说:“我正在想。”
“哦。”
东方润点了点头,指着小奶狗,说:“这狗有名字吗?”
“它叫阿土,土狗的土。”花逐月说。
“这么土的名字!”东方润吃惊。
“土里土气的好养活。”花逐月现编理由,随意瞎说,其实她不擅长起名字。
“有这种说法?”东方润疑惑。
“有吧?”花逐月耸肩。
“哦。”东方润不深究。
“进来吧。”花逐月往后退了几步,让开房门。
“我?进来?”东方润指着自己,不确定。
“嗯。”花逐月点头。
“不好吧?”东方润挠头。
“听我的话,不然我不高兴了。”花逐月威胁。
东方润只能进门。
“关门。”花逐月说。
东方润随手关门,他忽然有种掉落陷阱的怪异感受,跑不出去了吗?
花逐月蹲下,将狗放进了墙角里的狗窝,说:“阿土,乖啊!”她站起身,走到客厅中的桌边坐下,问东方润:“吃过了吗?”
桌面摆着三菜一汤,还有一副碗筷。
“吃过了。”东方润说。
“那就陪我喝点酒。”花逐月说。
“我不喝酒。”东方润说。
“那我不高兴了。”花逐月说。
“我喝。”东方润妥协。
在老师的指挥下,他去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自己一罐,给老师一罐。
“坐。”花逐月放下啤酒,暂时不喝。
东方润在老师对面坐下,喝了一口啤酒。
“吃菜。”花逐月拿起自己面前的筷子递给了对方。
“你不吃吗?”东方润怔住。
“拿着。”花逐月扬了扬手里的筷子。
东方润接过筷子。
“我吃饭就要掀开口罩,你要看吗?”花逐月单手托腮,似笑非笑的瞧着对方。
“看啊!”东方润想不出不看的理由。
“我们家有个规矩……”花逐月说。
“等会!”东方润抬手打断老师的话,“我来猜一猜,你所说的规矩是什么。”
“你猜!”花逐月来了兴致,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
东方润不慌不忙的吃菜,嚼啊嚼,又喝了口酒,放下筷子,说:“我看过一些著名小说、漫画之类的,里面有类似剧情,女的戴面罩,不以真面目示人,是因为,她的脸只有她老公才能看,别的男人都不能看。”
“呵!”
花逐月轻笑一声,眉眼更显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