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一年中有五个月都处于寒冬,冬日的天比较短,太阳也姗姗来迟。林冉看着一边看着太阳旁边的月亮,一边晒太阳。说实话,她还挺喜欢山村里静谧的生活。
“早啊!”伊嘎布缓缓走来向她打着招呼。
“姐夫早!”林冉也礼貌性的回复。看着他一身素衣,林冉有些好奇。
“姐夫,你们不是今天举行婚礼吗?就穿这身?”林冉问着。
“我们鄂伦春族一般都穿着自己族内的服饰举办婚礼,这身挺好。”伊嘎布回话。
林冉打量着他的衣服,看样子有些年头了,袖口也有着很深的磨痕。这也太将就了吧,毕竟也是人生大事,都不用换一件新衣服吗?
“小冉,这么远来一次,姐夫也没准备什么?这是我准备的见面礼。”伊嘎布将手里的东西拿到林冉面前。
“这是我用兽骨做成的手饰,一点心意。”
“兽骨?看起来很漂亮!”林冉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小手饰。竟没有发觉伊嘎布已经将它递了过来,手饰顺着手心,缓缓向里擦过。林冉感觉一阵疼痛,低头一看,手心已冒出血来。
“小冉,你手怎么了。”还没等林冉开口说话,伊嘎布已经出声。
“都怪我,没有好好检查一下,这兽骨上还有棱角,还划伤了你的手。”伊嘎布一边说着,一边将兽骨收回。
“没、没关系的姐夫!”林冉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
“我再将它磨一磨再给你,省的它再伤到你。”伊嘎布手拿兽骨继续说道。
“姐夫您太客气了。”虽然她面前的男人既帅又绅士,可她总觉得有些怪。
十点,吉时,林芳和伊嘎布开始举行婚礼,第一次参加别人婚礼的林冉很是兴奋,本以为会有长长的鞭炮,穿的美美的新娘,以及人山人海的宾客,可事实却让她失望了,不仅没有人山人海,她见到的人都没有平常在实验室里的人多,十指可数。
而一旁站着得是她姐姐林芳,这身衣服外加她的素面朝天,怎么也不能让她和婚礼挂钩,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节俭了吗?连婚礼都要这么办了吗?
林冉打量着现场的宾客,这不到十个人里,还有一个她认识的,林冉有些激动,连忙走向前去。
“奶奶,您还记得我吗?就是昨天,问您路的那个!”林冉走近,向唯一一个认识的人套近乎。
听了她的话后,那位奶奶抬起头来,开始打量起她。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昨天问路的那个姑娘,你和这新娘是什么关系啊!大老远的还跑过来。”
“我是她妹妹,奶奶,我姐夫是不是人缘不太好啊,怎么一个婚礼就来了这么几个人?”林冉接着话问出了心中所想。
“哎!”听了她的话,奶奶叹了一口气。
“不是你姐夫不厚道,是这村中就这么多人了。”奶奶一脸伤心,十分无奈的说着。
“这么大个村子,这么多房子,就这么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