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神龙开始缠绕包裹住身躯，右手取下左边的剑鞘，放在手腕罗盘后方位置将卡片从剑鞘的剑尖出插入，然后迅速向后滑动出一道光芒，两边的羽翼也开始跟着收缩。

“穹羽千阳，万军之中取上将，噬恶焚罪。”

当松开手掌后，火红色的神龙率先冲出，文静侧身躲过神龙的攻击，紧接着就是红色的三足金乌准确无误的击中文静，不过产生的力量全部都被12把剑凝聚组成的星盘挡下，刚刚爆发的力量并不足以灭杀文静，只是为了击碎空间制造出一个空间隧洞。

虚空破碎之后立刻产生了一个漩涡，强大的吸力将文静向后拉扯吸入虚空，节操上官信儿也赶紧跟在曹杰后面进入虚空之中。

刚一进入虚空当中，由于虚空中不受法则限制，上官信儿只接合体曦月铠甲，节操也重新召唤铠甲俊乌己亥形态。

而文静此刻在庞大的虚空中，不停地向周围射出镜花水月，飞剑在空中不停地发生爆炸，整个人像无头苍蝇完全丧失了理智，无差别的攻击任何目标。

上官信儿现在是双子形态拥有变异系的空间力量，可以轻松突进文静身后结束这场战斗，可却被曹杰阻止。

“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还是让与她同属一个世界的人去吧！”

“谢谢你。”节操向他点头道谢，上官信儿在他面前滑出一道虚空通道将节操直接送了过去。

可是与此同时，又是一道多彩的能量光射了过来，虚空之中的一个黑色的大洞立刻成型。

“看来是那老头子在外面搞事。”曹杰淬了一口唾沫，上官言绝对是在外面搞事，就是不知道他怎么看到这个地方的。

节操双眼已经布满了猩红的血丝，紧咬着牙齿可以看得出十分痛苦，但是却一声不吭不愿意在自己爱的人面前露出。

无尽深渊的底部黑压压的荒兽，以飞行荒兽为主开始铺天盖地的向洞口处冲来，不会飞行的荒兽就从无尽深渊的边缘石壁上艰难的爬行上来。

曹杰和上官信儿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都不明白这黑压压的荒兽究竟是什么鬼东西，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是山海经异兽，不过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难不成是由人的欲望凝聚成的？”

曹杰心中想着这些，看到虚空另一端的文静已经开始恢复神智。

“不行！不能让荒兽从这里通过！”

节操用尽力气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后，曹杰也下了一个决定上善若水和火系千鸟同时强行激活，左眼和右眼同时飞出向另一端的虚空，化为一赤一蓝的能量体，射出两道光柱螺旋在一起，直接贯穿到无尽深渊的底部。

但这也仅仅是消灭了刚刚出现在洞口的荒兽，整个阴曹地府的荒兽那可是数字不尽的数量。

原本被射穿的无尽深渊底部，立刻出现荒兽填补上，妙龄少女看到这一幕面带笑容道：“果然是我看中的人，无与伦比的力量，对这些欲望合成的荒兽，稍微动动手脚，那都是毁灭性的打击，不过即使如此，你能扼杀得完人的欲望吗？！”

曹杰再用出这一击前，身体里的力量早已一干二净，他之所以还可以发出这股能量，靠的完全都是自己的灵魂力。

“哥哥，够了，停手吧！”

可曹杰听到这句话后，根本没有收手的意思，又是一道红蓝螺璇在一起的光柱往下射去。

文静知道再这样下去，曹杰一旦消耗完灵魂力，节操也会跟着整个人就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我叫你停手，你听不见呀？”

“红蓝相间的光柱再次射出，文静听到曹杰的话仰天哈哈大笑道：“我之前骗你的话，你也相信！”

“我知道！”

文静听到我知道三个字后戳之以鼻道：“不！你不知道，你已经不像以前，视生命为草介，冰冷无情只知道杀戮的人了！”

“可能是被修改了记忆的原因！”曹杰呵呵的苦笑。

面对曹杰的自嘲，文静召唤出镜花水月低声细语道：“一人一剑，一剑斩出，顾然纵横世间逍遥快活，但那却是一种无法忍受的寂寞，所以你才会将情感全部，全部给予到我的身上，但是现在你变了，你爱的不光是我自己，我会把我的力量给你成为守护你的剑。”

可黑色的空洞中，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节操也赶紧张开背后的翅膀拉住文静的手，不让她被吸下去。

从曹杰阻止荒兽重回世间肆虐这一点可以看出，一个人即使努力爬到了顶峰，俯视众生脚踏苍穹，威慑诸天至尊，可是到头来又能换来什么，换来的只有高处孤独寂寞的寒冷，纵然以后自己永生不灭又有何种意义？

不用文静继续说，曹杰也明白，自己现在真的是变了，如果在刚一开始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就算是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也要守护，现如今他明白了，是因为那份与生俱来的使命。

“哥，如果说爱的只有你一个人，那只不过是小爱，而你现在是大爱，正是因为这个，你才不同于世间那些只求一己之利的凡夫俗子，只关心自己生死，自己逍遥快活，自己……”

文静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将镜花水月移动到节操的小手臂处。

曹杰因为双眼已经飞到下方攻击荒兽根本就没有看不到她手上的动作，而节操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大声喝斥问她究竟要干什么？

“爱是互相伤害彼此，爱就是伤害，那人与人之间到底的爱什么？”

文静想到这里，镜花水月移动到自己的小手臂位置，摇头发出哼哼的笑声。

曹杰听到这个声音后，双眼化成的能量球向后转动，看到文静斩断了自己一直抓着的那条手臂。

“文静！”

她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想在让哥哥有一丝的损伤，曹杰大喊一声，控制自己双眼化成的能量球飞向文静。

“文静！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曹杰双眼化成的能量球光芒大作，文静见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一把冰蓝色的镜花水月不偏不倚的射在了蓝色能量球的正中心。

强烈无比的剧痛不断的刺激着曹杰的意识，已经化为能量球的双眼瞬间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

看到这一切的人，全部闭口不语，但是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当曹杰睁开眼睛之后12彩光芒闪过虚空再次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曹杰现如今只有左眼可以看到周围的景象，节操的手中抓着文静的断臂，上官信儿站在自己的身旁不远处。

“哥哥再见，请答应我最后一个请求，你作为英雄守护世界，而我将成为你手上所向披靡的剑，守护你。”

手中的断臂出现这样一道声音后，在节操手中化为齑粉，只留下了一个发卡，曹杰看到那单只的发卡，那是自己送给文静的第一件礼物，那是她一直带在耳朵上的。

“啊啊啊啊！”

节操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双手不停的在虚空使劲往下挖，即使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好不容易才找到，我不要放弃，我不要！”

曹杰双眼中带血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嘀嗒嘀嗒的流淌在地面上。

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无助的哭泣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下来，对他本人来说自己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却没想到又是这样的分离。

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在地面上哭泣，曹杰用脑袋用双手用力地捶着地面，可是现在自己的力量已经消耗的一干二净，就如同一个凡人，什么也做不到，连在这个虚空中存在都是要靠上官信儿的保护。

失去了挚爱之人，那份痛楚曹杰不知道自己还要经历几次，但是他现在又有什么办法，现如今自己想要杀死自己都无法做到，自己的命运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嘴中发出呃呃的声音，转身向后躺去，用自己依旧完好的左眼看着上方无尽的苍穹，任由泪水肆意流淌，但他并没有注意到，即将落山的夕阳与刚刚跳出地面的明月，落下了毁天灭地的火种，在大陆外面的混沌世界中肆虐燃烧。

对节操他来说文静就是自己的心，自己说过要永远做她的剑鞘，保护一生一世，可如何她却先自己一步而去。

文静死了，节操他的心也死了，曹杰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紧紧地抓着周围地面上的泥土万念俱灰。

曹杰用双手支撑的身体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把右手轻轻的放到右眼前，发出呵呵的笑声。

文静先前攻击自己时，残留在自己眼中的镜花水月，并没有像断臂一样消失不见，但插的自己右眼上的镜花水月，还有一大部分暴露在外，曹杰紧咬着牙齿只接将剩余的镜花水月大部分塞进了自己的眼中。

紧接着镜花水月重新化作一道光芒，在自己手中变成了一把拥有实体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