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笔直的站在商务车的旁边,对周围的环境似乎并不是那么警惕。
或许是太平太久了,保镖的职业素养在这种惬意的环境有所松懈。
疯子很巧妙的避开别墅中的所有监控,其实很多监控都年久失修。
科特瓦恩德很多年前很担心有人报复,撞了不少监控器和大量的保镖。
但几十年过去了,这个惜命又抠门的科特瓦恩德果断的将大量的保镖解雇。
而那些监控设施早已坏的七七八八也没人维修,因为这需要大量地金钱升级。
“什么人?”
两个黑衣人眼底闪过一团黑影,急忙定神看着眼前的黑影。
疯子诡笑一声,双手猛的抓住两人的脖子,两个黑衣人没有任何的反应余地。
当场被疯子捏断了脖子,死的无声无息,疯子松开像死蛇般的两个黑衣人。
然后才看着别墅阳台上窗门中光线透露出来的两道身影。
一个肥胖的身影伸出大手搂着一个纤细的腰身,两个人有说有笑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变化。
疯子这才缓缓打开大门,大厅中有一张大理石桌子,上面摆好了丰富的早餐。
而其余佣人在厨房中忙碌着,佣人大部分都是黑人女性,只有两个白人男子,看样子是掌厨的。
疯子轻轻的飘过,不忘将桌子上的三明治带上,随便拿了点肉末给托普斯吃。
托普斯很听话,待在疯子身边没有乱动。
二楼有一条环绕一楼大厅的走廊,走廊墙壁上挂着电灯,虽然光芒很微弱,但每隔两米就有一个。
这样的建筑很复古,红木红墙,烘托出一股古朴的气氛。
疯子沿着走廊中走着,知道来到一扇对开式的大门前停下来。
其余的门都是单向开,这扇门很明显是主卧的。
疯子不动声响的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则是一个偌大的水晶吊灯将整个房间都照耀和白昼一样。
向前看,那是一扇玻璃门窗,门窗外则是一片开阔的视野,一条海水的分支路线和一座跨越海面的桥梁。
而对面则是高楼大厦,海的两边决定了城市的定位,一边是经济区便是那些高楼大厦。
而别墅这一遍则是住民区域。
除了这些以外,这个主卧几乎占据了二楼一半的区域。
里面还有好几个房间,包括一个百来十平方的游泳池,里面还散落着玫瑰花的花瓣,包括一丝丝热气涌上来。
疯子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微微一笑,看样子这老东西这几十年来过得不错。
这每个房间中都住着一个妙龄女子。
原本疯子还很狐疑这一个主卧中怎么会有这么多房间。
原来这是科特瓦恩德为自己打造的后宫。
不过可惜啊,这么多美色他从此就要无缘享用了。
就在这时,一间房门打开一个硕大的肥臀慢悠悠的伸出来,同时还传出赔罪的浑厚求饶声。
一个大概三四百斤的大胖子撅着屁股缓缓从房间内推出来,而被他惹怒的女人卖力的将其狠狠往门外推搡着。
一个百岁老头位极市长,万万人之上这时也被女人收拾的连连叫苦,各种承诺脱口而出。
但女人似乎一点都不领情,砰的一声把门重重的关上。
可笑,一个在扭约市说一不二,却在一个屋女人身上威严扫尽。
一代枭雄还是败在了女人手上,想到这里疯子就怀疑这样的凭什么掀起那样的风波?
大腹便便的白发老头嘴唇狠狠地蠕动了一番,扬了扬自己紧握的双拳,像是发泄着什么。
但很快科特瓦恩德戏谑的笑了,在这样的笑容下疯子能感受到他的猥琐与恶心。
倘若他今天不来,想必今晚又是一个暧昧的夜晚。
科特瓦恩德扭过身赫然发现站在拐角处盯着他的疯子。
首先是一愣,看了看被推开的大门,随即臃肿的脸上就要怒颜盛放。
可看清疯子的样貌后,蹬蹬蹬几声连退数步不止,慌忙之间扶住走廊的木质围栏才稳住发软的双脚。
“是你”
科特瓦恩德颤抖的手指着疯子,几十年过去了,当疯子以一个饱受风霜的中年人出现时仍被认出来。
由此可见科特瓦恩德内心对疯子这些人是何等在意,尽管过去几十年,心中那份忌惮仍不能放松。
“女神的圣光没能将你内心的恐惧驱散,你怕了吗?科特瓦恩德。”
疯子静静看着外面新建立起来的和平女神像,在门窗外正对着女神高举的火炬。
科特瓦恩德绝望了,他作为一个老狐狸自然知道大门外的两个保镖被疯子处理掉了。
而令他惊骇的是四十年过去,他一直追寻着疯子的下落,今天本尊就出现在他面前。
曾经的毛头小孩已然成了一个冷冰冰,毫无情绪令他看不透的人。
或许他若保持着高度警惕还能阻止疯子,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四十年余年前,菲德尔当年的血腥风波又要从他身上重演。
“那不是我的错,是时代的变迁。”
科特瓦恩德低垂着眼眸,他不是什么高手,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人他自认抵挡不了。
可他不甘心,在他的带领下扭约市节节高升,屡创新高,他是最合适做扭约市的市长,他是最具备头脑的政客,他对国的贡献难道还不足以抵消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吗?
可他忽略了疯子是一个受害者,一个受害者是不会接受科特瓦恩德对社会的贡献。
“耶,你说的没错,但我和朋友们无法原谅你,你知道的。”
疯子低语着,一步步走向科特瓦恩德,在腰间他抽出那颗被他磨出利刃的狼牙。
科特瓦恩德看到之后猛拍刚出来的那道大门,嘴里还呼叫着大厅中的佣人。
可这房间内的隔音效果出奇的好,想必也是科特瓦恩德自己专门设计的,免得暧昧之时影响到别的美人。
但这样的设计如今成了科特瓦恩德催命符,以他臃姿体型跑上几米都费劲。
而室内的妙龄女子还在生闷气中,并不打算给科特瓦恩德开门。
科特瓦恩德穿着一身宽大的睡衣,踉踉跄跄的倒退,在房间内找能够阻挡疯子的东西。
可大门口就在疯子的身后,要想出这道大门就得直面疯子冷冽的目光。
疯子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就算是科特瓦恩德将所有人召进来结果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我曾经也如你现在一样,左撞右碰,手足无措,在恐惧面前做着无谓挣扎。”
“但,不用怕,因为我度过了几十个念头,回首时所经历的便不值一提了,因为过去了。”
“你不懂,因为你的人生是顺利的,充满荣耀的,我在遥远的地方每天都能看到你传奇的报道,你以那些荣耀为荣,所以你体会不到,也做不到遗忘过去,遗忘自己的荣耀。”
“我不一样,我每天都活的很疲惫、痛苦,今天想忘去昨天,只期待明天会变得比今天好点,仅此而已。”
疯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向慌忙的科特瓦恩德身边。
科特瓦恩德退到主卧室的天台上,再往后便是由红木镶接的围栏。
而二楼和一楼的高度超过五米,以科特瓦恩德的体型摔下去必死无疑。
科特瓦恩德肥肉堆积的脸上显得很僵硬,那是对面恐惧时脸上肌肉紧张收缩。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不杀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在死亡面前科特瓦恩德可以做出无限的妥协,在他眼中生命,地位,权力都可以用金钱换回来。
只要他还活着,那么这些东西就会源源不断的来到他的兜里。
“,太昂贵了,几十个家庭换来的东西太昂贵了,我只要一样东西。”
疯子本以为自己会特别愤怒的了果掉科特瓦恩德的性命,可他没有想象中那么愤怒。
平静,面对曾经落井下石的小人,冷冽的眼眸看着科特瓦恩德卑微的模样,他不配让疯子露出一丝怒气。
“ht?”
“你的命!”
在科特瓦恩德惊恐的双目中,一个小黑点快速扎进他的眼睛里。
“啊”
科特瓦恩德脑部感受到一根棍子强行破开的皮肉骨骼,从他右眼中扎进脑部。
先是一种被强行介入的不适感随后才是震动四方的吼叫声。
科特瓦恩德被疯子一只手抓住肩膀,将其按在天台的围栏上。
“不不不不”
科特瓦恩德双手无措的抓着围栏,他的头被按在围栏上这像是一种行刑方式。
“什么人?住手”
由于主卧的门并未关闭,两个厨师长便冲了上来,能为科特瓦恩德尽到一份力自然会被得到重视。
一个人冲了过来,但另一个看到疯子的背影和科特瓦恩德的惨状当即就逃跑了。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服务于科特瓦恩德,但没有必要付出自己生命去服务。
疯子看都没看一眼冲过来的人,拔起扎进科特瓦恩德脑袋中的狼牙飞射出去。
噗的一声
随着一道破空声,狼牙带着一长抹的血花飘洒的在空中。
狼牙刺穿了厨师的喉咙,在厨师的喉咙上出现一个指姆般大小的血洞。
厨师双手中的菜刀落地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可惜就是他死死的按住伤口也无济于事。
鲜血如有生命一般疯狂往外涌动,在这种不甘与无助的情况下,厨师缓缓倒在地上。
“迟到的审判,就此开启!”
疯子举起另一只狼牙匕首阴沉的宣示着新一轮的审判即将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