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这个手游她之前在微博热搜上看到过,朋友圈里玩的朋友也不算少。
“什么意思?”
陈浮沉装作轻描淡写的样子瞥了他堂妹一眼,“什么意思,这就是我要干的事业。”
“你?别吹牛了,还没睡醒要不去客房再睡会。”陈醉知道她堂哥之前是个什么德性,对于陈浮沉能做出这种堪称爆款的手游,她是完全不信的。
“你终于肯出去工作了?还踩狗屎运参与了爆款手游的制作?”
陈醉想了想又问到,陈浮沉之前一直在家里混吃等死,看到他终于愿意出去工作了,她也为陈浮沉感到高兴。
因此陈醉还是想鼓励一下他。
“就算只是打个杂也好歹算份资历。以我的了解你参与了一款爆款手游的制作之后,可以靠这个吃很多年饭的。我也不用为你操心了。”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摆了摆手暗示以前陈浮沉让她多么操心,没忍住像个小狐狸一样笑了出来。
“你看看这出品公司的名字。”
陈浮沉听到堂妹噼里啪啦说一大堆,越说越过分,把他说的和个废物一样。
他有些生气地把游戏中“浮沉互娱”四个字放到陈醉面前。
“你好好看看,如果不是我的公司会取这种名字吗?”
陈醉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堂哥突然就创业了,创业好像还成功了,“你不会是逗我玩的吧?”
“我逗你玩干嘛,你去网上查查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和实际控制人是不是我。”
见堂妹还是不相信,他把最后的证明手段都用出来了。
安静了一会后,陈醉终于相信了这件事,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堂哥要发财了,我有没有得罪过他。”
她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在得罪陈浮沉,霎时有些丧气。
“哦,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开游戏公司的嘛。”她还是对堂哥的心路历程很感兴趣,是怎样的力量促使陈浮沉有如此惊人的变化。
不仅练了一身肌肉,还开了游戏公司,更重要的是开发的游戏还真的成了。
陈浮沉知道陈醉的内心os的话,肯定会觉得她站着说话不腰痛。他被1729调教时吃的苦头,是很多人一辈子都都没有过的体验。
“我之前一直在写小说,后来觉得小说的世界观和人物很适合做游戏,就去做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火了。”
他把萨松的功劳都给揽在自己身上,“反正萨松也是人工智能,他不会在意这些的。”
千里之外还在辛苦工作的萨松知道了,如果没失去情感模块的话,肯定会把陈浮沉拉进待观察对象列表里。
“你还写了小说?我每次去你家里你不是看动漫就是打游戏,你哪里来的时间写小说?”陈醉问到。
很多时候当你撒了一个谎,紧接着就是无数的谎去圆第一个谎。
陈浮沉把这称为战略性撒谎,因为1729寄生在他身上这件事,不管是谁他都不敢也不能说。
“你来的时候不好意思让你知道啊,毕竟只是个人爱好,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是在写小说就是在构思怎么写。呕心沥血之作。”
陈醉对这说法半信半疑,“名字叫啥?我去看一眼。”
“《****》,你直接搜就好了。”网络上盗版网站已经盗的到处都是,他也不是很在意,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本来也没打算靠小说赚钱。
……
除夕这天晚上,陈浮沉和家人团聚在一起,饭菜依旧是熟悉的味道,电视里春晚的声音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段时间这段时间学习宇宙通用语,让他有种飞去宇宙的错觉。
而此时吃着大伯做的饭菜,和堂妹斗斗嘴,听着爷爷奶奶的唠叨,他觉得是如此的真实与温暖。
父母离世对他的打击,已经淡去,陈浮沉对1729的到来颇为感激,给了他一个难度如此之高的目标。
“如果说这是一场游戏,那难度应该调到了地狱级别吧。”陈浮沉真正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学习,他才意识到把星际航行相关的理论可能性进行论证,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他把宇宙通用语传播出去,也是为了找到更多人来帮助他共同完成这个目标。
在吃过饭之后,大伯把他叫去,陈浮沉对大伯找他有什么事心知肚明。
陈醉在知道堂哥干的事之后,实在忍不住和长辈们说了。以陈浮沉如今的精神力,隔着一堵墙,他还是把陈醉说了些什么听得一清二楚。
“听说你开了公司,哪里来的本钱,你不会是给别人当白手套吧。”
陈定国是当了点小官,对社会的阴暗面了解的不少,对自己侄子创业成功这件事,他要先确定一些相关信息。
“不是白手套,真是我自己的公司,我把我爸妈留给我的房子都当了,作为启动资金。”陈浮沉无奈道。
“你怎么能把房子给当了呢,不应该这么冲动的,至少要工作几年有了经验才去创业。”老一辈的人对房子看的很重,他们的人生中房价永远都是涨涨涨。
如果没有1729,陈浮沉大概率会混吃等死一辈子,可外挂又不能告诉大伯。
陈浮沉想了想,“我还留了一套,要是失败了我就回来乖乖工作去。年轻的时候总得去闯一闯吧。不过所幸的是我成功了。”
“以后做什么事最好还是三思而后行。”陈定国嘱托到,“你那个公司开始盈利了没?”
“月结净利润预计能超过五千万。”陈浮沉往保守了点说,而且这还只是第一个月,渠道商也只有鹅厂和ios两个。
这个数字超过了陈定国的想象,他以往的人生经验失去了作用,“最后还是把资产综合配置,居安思危。你父母要是能看到这一幕应该也能放心了吧。”
陈定国向他说了些老生常谈的话,叮嘱他要保持平常心。
在大伯家呆到十一点多才离开,在除夕钟声响起之前,他回到了家中,独自一人。
“又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