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啊!”
翻涌的仙脉,错落的群山,空中时不时飞过一些庞然大物,俯瞰之下一派苍景,而在湍急的大河之上,浮起几道身影,正奋力的向着河边靠拢。
“哥哥!你还好吧”
上岸的戮武侯心念急转,长枪筝鸣,一道光华划过,银丝尽断,天河焦急的拍打着莫冷的脸颊喊道。
“噗噜噜噜噜….”
莫冷长吐一串水流,咳嗽着摆摆手。
“难以想象,居然还有武者不习水性…”
戮武侯看着莫冷,这个青年总能给吾意外。
“不会游泳怎么了…再说这不是会不会游泳的问题吧!我们就这样在大河中翻滚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啊!”
莫冷没想到短短几天之内,从地下河到仙脉大河,他都不想在想象下去还要跳几条河这日子才算到头。
“行了,大惊小怪的,接下来怎么办才是关键,我们可还没有彻底摆脱追击呢。”
辞白鸥说道,本来二十多人,再加上戮武侯大人,信心满满的和白莺说能带回一队的兵甲,没想到时至今日,活下来的不过一手之数,连戮武侯大人都身受重伤。
等一下!辞白鸥如同醒悟一般的看向莫冷,害的我们只剩下这么些人,且害的戮武侯大人身受重伤的不就是眼前这个小子吗…啊…胃好疼。
“武侯大人,你们的支援应该在路上了吧。”
莫冷无视辞白鸥变幻无常的眼神,问着戮武侯。
“嗯….此番失利,白莺丫头估计会亲自动身,也肯定会去求那个老头子。”
戮武侯坐在岸边双手运气,努力的恢复着功体。
“嗯…老头子?算了,武侯大人估计是没时间给您慢慢恢复了,我们一刻都不能停留,追兵肯定是会比援军更快找到我们,话说你们有地图吗?”
莫冷扭头看向辞白鸥。
“有了话,吾等还会在山中兜兜转转吗?”
辞白鸥没好气的说道,甩着湿透的长剑,至于衣服上的水份已经用真元蒸发掉了。
“只能顺着河流向下走,转支流回绯色平原了。”
辞白鸥宝贝的把甩干的长剑背于身后,瞬间觉得潇洒的自己又回来了。
“那只能这样了,走!”
说着众人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时,已经躺了三天三夜的目殇公百无聊赖的数着飞过的鸟禽,突然间感觉手指可以移动了,真元瞬间流转全身,奋力一提,身形离地而起,与此同时,日月道人也是遽然坐起,周围的圣翼高手也是一一恢复过来。
“终于能动了,什么鬼毒啊,羽仙公也真的就把吾扔在这里,追!追上去”
目殇公收刀入鞘,眼中嗜杀一闪而逝,面色却是平淡的环顾四周,随后带领众人沿着官道追击而上。
与此同时,三天前追击的分歧者和执苦者在官道上也和不老童荒老照面上了。
“嗯?麻烦了,不是吾这条路。”
荒老在看到分歧者和执苦者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支援错了方向,转身欲走,竟是置二人于不顾,辞白莺在军中的重要性,荒老比谁都清楚。
“没想到竟然是不老童,境内真是潜入了一条大鱼。”
执苦者说着,木拐朝前一点,一道凌厉劲气直扑荒老后心处。
同时分歧者伸手欲拔黑剑,不料却被另一只手拦了下来,一道道模糊的声音从分歧者的口罩中传出。
“用刀。”
“用剑。”
“吾说用刀!”
“用剑。”
“明明说好下次用刀的。”
“不,是你记错了。”
自言自语一般,分歧者愣在原地争执着,甚至双手挥舞间,左右互搏,而执苦者对此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了。
“是太久没有出手了,还是最近你们死的人太少了?”
荒老真元股荡,大袖一挥轻而易举的抹灭执苦者的劲气,转身说道。
“吾赶时间。”
“荒老赶的时间恰恰是吾等要争取的,真是对不住老前辈了。”
执苦者不慌不忙的说道,手中木拐一错,竟是拔出一柄长剑。
“争取…可笑”
荒老真元涌动,一掌拍出,金色光芒化作一道掌印横扫而过,执苦者紧闭双眼,聆听着舞动的风声,随即一剑划出,在空中划出一个倒“八”。
“不差。”
荒老见执苦者破掉自己随意轰出的一掌,赞叹了一句,并没有多么在意,脚步一踏,手握成拳,一拳捣出。
又是一股风压铺面,荒老的一掌一拳劲风凌冽,招招正面,一身浩荡真元,光明磊落。
而执苦者面对浩荡劲风,不骄不躁,总能以剑击中劲风的薄弱点,以巧破之。
终究是荒老心系辞白莺的安慰,气机出现了几分焦急,率先跃起在空中一击劈腿,从上而下,直击执苦者。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争执的分歧者却是突然拔出黑剑,一剑横向挥出。
“这次就让你先用剑,说好了下次给我先的啊?”
“知道知道。”
在空中的荒老一直都在警惕着看似不正常的分歧者,却没想到此人黑剑一出,快如疾风,势如闪电,速度之快连荒老肉眼都快跟不上了。
来不及变招,荒老在空中强行扭转身形,以脚为圆心快速的旋转起来,周身真元化作一道龙卷风,呼啸着冲向执苦者。
“一苦?衰老之苦”
执苦者一声沉喝,长剑上布满怪异的梵文,一道奇异的华光照在了身在空中的荒老身上,荒老闷哼一声,身形遽然一顿,庞大的龙卷劲气烟消云散,此时分歧者的黑剑划过,一声衣帛撕裂声响起。
荒老翻身一跃,捂着肩膀,丝丝的鲜血顺着指尖流下。
“怪招。”
荒老看到自己的手已经从原本的光滑变得褶皱起来,皱着眉头看向执苦者道。
“久闻圣翼五者各有一门奇学,想必你就是其中一位吧,看来今天想走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
执苦者拱手朝向荒老说道。
“自我介绍一下,吾名执苦者…..久仰荒老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