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劝你们还是不要管此事为好。”
越空嶿踏前一步,血元涌动,周围的行人压力顿生,有体弱者甚至被压伏在了地面。
“锵!”
然而被逼退的两名捕快对视一眼,闪过一丝坚决,拔出手中的制式长刀对准了越空嶿,竟是不退反进。
“听不懂人言吗?”
越空嶿眉头一拧,脚掌在地上重重一踏,原本喧闹的街道刹那间地动人摇,事物横飞。
“狂徒之言,正义不必听从。”
其中一名捕快沉声说道,面临沉重压力,内心却是坚决,只要撑住一会,待到武门的同僚支援,合力拿下这么狂妄之徒。
“无力的正义,你们又能有什么作为?”
越空嶿双掌一合,一圈肉眼可见的气纹扩散而出,两侧的房屋坍落倒塌,行人与两名捕快皆被推离百米之外。
“噗噜。”
两名捕快驻着长刀,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光靠气势就把两人震伤,此等威能放在偌大的江湖之中也是凤毛麟角,以二人之力想拿下此人,怕是有痴人说梦之嫌了。
“缉风刀法?伏罪!”
既然力不可为,那么只能拖延时间,在人数上占据优势,想到此两名捕快长刀一顿,划出片片刀光,横在脸颊一侧,刀锋锁定越空嶿的方向,随即奋力一踏,逼命而来。
缉风刀法是考入衙门的捕快必修的功法刀诀,在中原诸般功法之内不算差劲,刀法开合势沉力大却又不失轻盈,诀名缉风,有缉拿狂风之勇,又有缉定风波之能。
“咻!咻!”
凌冽的刀光倒映在越空嶿的双瞳之内,两名捕快的身影相携欺身而来,越空嶿面对熟悉的刀诀,化掌为指,血元汇聚于指尖。
“叮!”
一指点出,血元旋流,长刀被气流带动偏移,擦过了越空嶿的身侧,越空嶿踏前一步逼近两名捕快,身形一侧一挺,用肩部和手肘把两名捕快击飞而出。
“缉风刀法...”
越空嶿喃喃道,缉风刀法正是数百年前的越空嶿所创刀诀,令当时的武部头领下达给各郡各城的武门,供武门的捕快修炼,要说谁对缉风刀诀最为熟悉,当属越空嶿。
“呵,吾的朋友,你玩够了吗?”
突然红王的声音从越空嶿的背后传来,越空嶿转过身去迎上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庞。
“你在害怕...还是担心?吾今天吃的甚饱,没有你担忧的打算。”
红王保持着和善的微笑,在一袭红衣的承托下显得丰神俊朗,外人根本无法想象在这幅面孔之下隐藏的竟是一个食人鲜血的血孽。
“你要做什么又何须吾来同意?吾只是心有不忿发泄一番而已。”
越空嶿冷漠的说道,手掌虚握在腰侧,微微一愣随即化为一声轻叹,他的腰间已经没有了【皇天】。
“唰!唰!唰!”
就在二人交谈之时,数道身影踩着房屋顶端腾跃而来,围住了越空嶿与红王二人。
“都才,没事吧?”
一名身材健硕的捕快站在倒地的其中一名捕快身前沉声说道,眼神锐利的盯在了越空嶿与红王二人的身上,随着时间的推移,神情越发凝重,甚至鬓间都挂上了一缕热汗。
“噗...头,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我不是对手。”
倒地的捕快撑起身形,缓缓坐了起来面露惭愧的说道,越空嶿只用肩头与手肘,一击就让他们两人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吾知晓,光是站在此地对持,就已经用尽全力了。”
这名捕头可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之辈,抓捕的恶人也早不在双手之数,但越是老练,越明白眼前二人的可怕之处。
“吾的朋友,若是累了,换吾来...运动运动?”
被包围着的红王对着越空嶿笑道,赤色的瞳孔之中划过一道血芒。
“不必费心。”
越空嶿冷哼一声,气势再起,皇天不在便不在吧,身为皇者,他可不是只有刀法可堪称道。
“亏吾一番好心,唉。”
红王摇头叹息,缓缓退后,走到身后的杂乱处,拉出一张小摊的圆木凳子,翘腿坐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此时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中原人一向是围之强势,逃之迅捷。
“刀剑无眼,得罪了。”
捕头并没有自大到一次对付两人,既然有一人摆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那就先且放到一边,待缉拿了眼前之人再论其他。
随着捕头一声大喝,包围越空嶿的数十名捕快抽出腰间长刀,踏步而来,除了少数几人用的是自身功法,大部分人用的还是缉风刀法。
“刀剑...无眼,所以也会伤了自己。”
越空嶿双手负于身后淡淡的接道。
“控制不了手中刀剑的人,难堪大用。”
“先顾好你自己吧。”
捕头眼神一凝,此人背负双手来面对数十名武门好手的围攻,到底是自信还是狂妄。
“缉风刀法?天罗地网!”
捕快们身形跃动偏移,两两交错,手中长刀时隐时现,犹如一张铺开的大网,根本看不清要从什么角度,什么时刻出刀。
“哦?”
越空嶿轻疑一声,此招却是新颖,不是他当初传下的缉风刀法,想想也是,中原人才辈出,数百年的传承,改进发展实属正常,毕竟创缉风刀法之时,越空嶿的修为也还未到登峰造极的境界。
“喝!”
面对密不透风的刀阵,越空嶿倾吐一口浊气,随即开声暴喝,无可匹敌的气浪暴动,以越空嶿为圆心横扫而出。
“不妙!”
强压来临,捕头神情大变,不及变招,气浪瞬息而至,以一种霸道的姿态肆意穿行,围着越空嶿的捕快们来得快去的更急,好些人握不住手中的刀柄,长刀跌落,叮叮当当。
“此人到底是谁,此等修为,不可能是寂寂无名之辈。”
捕头脚步急踩,堪堪挺住身形,他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脚掌已经快透过磨平的鞋底接触到地面了,目光望向四周,武门的捕快们倒的倒、伤的伤,还有再战之力的竟不到一手之数,这还是在对方尚未出招的情况下。
“到此为止吧,凭你们留不住吾,再打下去,就真的是刀剑无眼了。”
越空嶿背过身去冷漠的说道,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之时,长街的尽头缓缓踏步而来了一道身影,随之人影的声音响起。
“他们不能,吾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