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戒嘛……
有是有过的。
结婚当晚就被牧雪扔到窗户外面去了,她记得那天还和晏闻清发生过激烈的争执。
唉,往事不堪回首。
下班回家后,牧雪专门去她房间的窗户外面看了看。
近一点是一片欣欣向荣的绿植,远一点是片小池塘。
总之,想找回戒指的可能性约等于零。
“你在找什么?”
晏闻清书房也有个窗户对着这边,他站在楼上捧着一本书,完美得像幅画。
牧雪失落地说:“没什么,我散步。”
“说谎都不走心了。”晏闻清说完这句人就消失了。
没一会他从大门走出来,手上拿的东西换成了手机。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对那个手机壳爱不释手呢。
牧雪早就发现,晏闻清常用的手机其实不是这一部,他从来没用这部手机接打过电话。
什么限量版,指不定是他随手拿来忽悠她的。
晏闻清慢悠悠走过来:“在公司遇到麻烦事了?”
牧雪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是不是我有什么麻烦你都会替我解决啊?”
晏闻清:“……不是。”
牧雪瘪嘴,什么玩意,说点好听话哄哄她都不行?
晏闻清继续说:“我又不是神,不可能什么心愿都能达成。”
牧雪脑子转了转:“意思是……只要你能做到的就愿意?”
晏闻清又不说话了。
牧雪笑了起来:“还有你做不到的事吗?”
晏闻清:“当然。”
“我觉得只有你不愿意做的事。”牧雪毫无理由地认定眼前这个人非常可靠。
“人力有时尽,”晏闻清似乎不想多说,转了话题,“所以,你到底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牧雪小声嘀咕:“咱们合张影吧?”
“什么?”
风太大,听不清。
牧雪干脆一股脑把白天的事说了。
“你说我们要合照没合照、要婚戒没婚戒,哪像结了婚的人!”
牧雪理直气壮。
晏闻清天天宅在家也就算了,她每天上班见那么多人,要是每个都来八卦一下,那多尴尬。
“戒指还不是你扔的。”晏闻清说。
牧雪气焰顿消。
晏闻清又问:“你刚才就是想找戒指?”
“是啊,”牧雪垂头丧气,“当初我扔的时候你也不说拦着。”
“听起来是我的错,”晏闻清突然想起来,“季二不是送了你一个鸽子蛋吗?”
牧雪:“那能一样吗。”
晏闻清:“有什么不一样。”
牧雪一时语塞。
对啊,她想找回戒指是为了戴上避免别人问来问去。
只要有那么个证明她婚姻正常的东西存在就好了。
要说不一样,就只是……那不是晏闻清送的。
“婚戒和别的戒指当然不……你干什么?”
晏闻清突然用手捂住她的眼睛,牧雪眼前一片黑暗,心没来由提了起来。
“伸出手。”
视线被遮挡反而放大了其他的感官,宴闻清的声音像有蛊惑的力量,牧雪顺从地伸出左手。
听说人左手的无名指有根血管与心脏紧密相连,带上戒指就是拴住了他的心。
当略凉的指环穿过指节时,牧雪感觉心脏紧了紧。
黄昏的风卷起她的衣摆和发丝,牧雪觉得自己很清醒却又感到一阵阵眩晕。
晏闻清温柔的声线在耳边响起——
“别再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