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哭了水知道,我哭了谁知道。
等牧雪察觉的时候,事态已经不可控了。
“听我解释!”牧雪摆出尔康手。
结果任凭她添油加醋把她的婚后生活吹得天花乱坠,还是没一个人肯信她。
“别强撑了,我们都能理解。”
“离开错误的人,才有机会找到对的人。”
“21世纪了,离婚又不可耻,当新世纪的女强人!”
牧雪:“……”
有人有公司群里弱弱地说:“哪怕牧雪离婚,分的财产都够她过下半辈子了,你们同情别人前不如先想想自己?”
“幸灾乐祸!”
“感情的打击是金钱能衡量的吗?”
“没有同情心的人才会说这种话,把他叉出去!”
XX已被移除群聊。
余下众人更是瑟瑟发抖,或真心实意或虚情假意地安慰了牧雪一番。
牧雪:“……”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她大概是唯一一个被离婚的人。
牧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班回家的,还拎了一手的“慰问品”。
晏闻清挑了挑眉:“你和同事的关系突飞猛进啊。”
有些人用最恶毒的心思揣测成功的人,却对失败者格外宽容,甚至会温言安慰。
这不是他有多么善良。
不过是些不思进取的小人从失败者身上找到了某种平衡点而已。
牧雪自己亲身体会了一把,很是理解为什么有些人宁可忍受“高处不胜寒”,也不想来者不拒地与人结交。
“晏闻清,除了修平哥,你就没有其他朋友了吗?”牧雪问。
“你不知道吗?”晏闻清反问。
牧雪:“……”
前世她确实没见过晏闻清和谁走得近。
其实就连季修平也不常来,晏闻清深居简出,更是从来没主动去找过他。
这种人……不就是孤僻死宅吗?
一瞬间,牧雪听到“咔嚓”一声有什么碎掉的声音。
大概是她每次看晏闻清时,眼中自动给他加上的光环吧。
牧雪小声嘀咕:“我真不知道。”
“人和动物一样,都有自己的舒适区,”晏闻清轻描淡写地说,“呆在那儿才觉得自在。”
“那你比狮子还霸道,”牧雪走到他面前,“把自己的区域划得太广,谁踏进来一步就毫不留情地驱逐。”
不然怎么至今都交不到朋友。
晏闻清摇摇头,没说话。
牧雪突然蹲到他面前:“所以,你为什么把我放进来了?”
晏闻清翻书的手顿了顿,很快就自然而然地说:“大概是一成不变太无聊了吧。”
不出意外的答案,牧雪拢了拢头发站起身。
她的定位就是给他拿来无聊逗趣的。
毕竟他身边的人大多一本正经、规规矩矩,就连季修平来了也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本性。
“行吧,我正好给你讲个笑话,”牧雪说,“因为没婚礼、没蜜月、没婚戒,现在我们全公司上下都觉得我要离婚了。”
她拎着一堆乱七八糟的零食、咖啡、笔记本上楼去了。
连晏闻清有没有笑都懒得去管。
上楼东西都还没放下牧宏诚的电话就来了。
“你要跟闻清离婚?这事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