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将一些杀气注入老卒体内。
如果其他人,杀气对身体有害无益,但是军中修炼体系,原本和练气士也不一样,军士们多少有杀气功底。
说是年轻,只是相对他的同伴,比江浪还是大上一些。
“杀!杀!杀了你们!”老卒使劲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口中发出一连串怒吼。
“是我”江浪按着他的肩头道。
老卒看清楚眼前的江浪:“老张呢,他怎么样?”
江浪摇摇头:“你们怎么回事”
“一大群山贼,都骑着马,一上来就下死手!”
“我马上送你去找郎中”江浪道。
“我活不了了,帮帮忙,把我们把东西送回家,身上有书信,地址”话没说完,老卒忽然张口吐出一大口血,没了气息。
三狐早来到江浪身后,默默看着眼前的情形。
江浪把老卒尸体放好,站起来:“那些人多数没有反抗,大多是一刀毙命,还是从后面,应该是放弃抵抗后,被押到这里,问过口供后杀掉,其中有些人有被逼供的痕迹”
胡玉媚道“即使是清渠岭的山贼,也没有听说这样凶残,这样滥杀,不是逼着官府全力剿灭吗,他们这是疯了!”
“他们身上和马车里的东西都被翻出来出来,扔的到处都是,一些值钱的货物,被打开箱笼,扔在地上,山贼杀那么多人,却不带走这些,这些山贼在找什么”
江浪继续说“按说,山贼杀人越货,求得是财色,不但是财货,也不会放过那些女人,她们衣服都好好的”
“你的意思,他们不是找东西,就是在找人”胡玉英道。
“不错,也许就是在找我们”
“可是他们和我们不是一个方向,才过去没多久,怎么会知道亭子发生的事?”
“很多办法可以传信,你不会不知道吧”说道这里,江浪忽然趴在地上,将耳朵贴在地上,若非如此,他会看到胡玉洁脸色多少有些心虚。
“那些山贼,不会又转回来了吧?”胡玉洁问道。
“不是过去那些,从后面来的,如果他们中有懂得行军的,应该是他们后队”
胡玉媚问“我们怎么办”
江浪抬起头,深吸一口气“你们躲一会,我要杀贼”
“嗯,你要什么”
江浪看看腰上那柄刀,这把刀有些魔性,不能随便拿出来用,用那杆枪,杀几个山贼,那是高看他们了!走到大车边,看到车上的东西都被扔到地上,马车上空空旷旷,他来到侧面,伸出双手,用力一推。
“轰隆”一声,马车四轮朝天。
江浪上去噼里啪啦几下,砸断了所有固定车轴的栓子销子,抽出马车车轴。
这是一根四米长,大腿粗榆木所制,坚硬似铁,当做棍棒,在合适不过。
江浪跳上马背,遥看官道,只见从南方出现一支由数十骑组成的马队。
这是清渠岭山贼后队,由骑术最差,马匹也最差的五十骑组成。
因为马匹和骑术都不怎么样,走的原本不快。
一路上还要负责对一路上那些可以藏人的地方进行更加仔细搜索,和前队逐渐分离,远远拉在后面。
江浪黑马比寻常马匹雄壮高大,又站在山坡上。
那群山贼中眼尖的,已经看到他,并且认出不是自己人,立刻发出一连串斥骂呼啸,稍微整理一下队形后,对着山坡冲过来。
看着冲来那群骑兵,江浪毫无畏惧,手提车轴,看冷冷看着他们。
这支骑兵带队者是清渠岭三头领秦横冲,秦横冲是清渠岭一员猛将。
钟寒到清渠岭前,秦横冲是清渠岭马队首领,他原本是江湖中有名的马贼,马上功夫也是了得,所用武器是一支全钢霸王枪。
秦横冲远远看到山坡上一个骑士,手里拎着一根大的过分的棍子,虽然惊讶此人力气之大,却并不放在心里。
此刻看他单人独骑面对自己这支马队冲击,丝毫未见慌张,已经明白这人并非善茬。
秦横冲对身后群贼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等在这里,看我过去宰了他”
说罢,他用脚后跟马刺踢了一下马腹,一手拉缰绳,一手提枪,催动马速,一骑突出,冲向江浪。
秦横冲练气五层,全力一击可以粉碎巨石。
江浪在坡顶,冷冷看着秦横冲。
等到秦横冲到半山坡,一夹马腹,双手抡起车轴,呼喝一声,大黑和他心意相通,四蹄飞腾,高速冲向秦横冲。
秦横冲手中霸王枪长三米五,重二十斤。
江浪手中车轴长四米,但是车轴比长枪粗上几倍,重量超过五十斤。
位置上江浪居高临下,足以弥补两人间武器上差距。
两人即将接触时,江浪抡起车轴对着秦横冲兜头砸来。
秦横冲手提霸王枪,利用马匹冲击力,霸王枪上红芒闪动,一枪直刺江浪。
只是车轴比霸王枪长半米,这样下去,秦横冲手中霸王枪还没刺中江浪,脑袋就得被江浪那根车轴砸碎。
秦横冲见势不妙,另一只手放了马缰,抓住枪头处,从单手提枪,变成双手举枪。
铁枪上亮起青芒,显然已经使用战技,秦横冲使用战技“盾击”准备先硬抗车轴,再发动反击。
使用战技时,如果是攻击型战技武器或者自身会显示出红色光芒,防守型战技则是青色光芒。
光芒强弱和杀气强度有关,但非绝对,一些好手,往往有办法掩饰光芒,使对方高估或者低估自己强弱。
秦横冲原本是练气士而非武士,但是战阵厮杀,武道战技更加有效。
这两年秦横冲一直受钟寒调教,他本身是练气五层。
在钟寒调教下,利用元气模仿出一些三层武道技能,包括重击、盾击这类军中常用技能。
双方兵器即将互击,江浪忽然变招。
他身体微侧,握着车轴后端那只手松开,车轴以前面那只手为圆心向自身方向旋转一圈。
这样一来,车轴前后端易位,车轴前端从秦横冲头顶方向回江浪手里,后端前送,巧妙进入秦横冲胸腹空门。
局面是这样:
秦横冲正傻傻举枪至头顶格挡。
江浪却是双手握轴,当胸直刺。
秦横冲没料到对方拿着根不知什么玩意的巨棍,招式却如此精妙。
一转眼,棍法改枪法,虽然没有枪尖,但是被这么一个闪烁红芒的大家伙捅上一下,不死也得重伤。
秦横冲也不含糊,身体后仰,一个铁板桥,躺在马背上,那车轴带着呼啸声,刺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