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听得毛骨悚然,想起前世电影电视里那种怪物,莫非真有这种玩意。
“家父毕竟实际管理着南外城,组织了一些人手,午夜后四处巡视,每晚都要杀掉一些”
江浪道:
“镇虏关有一阵也是神仙散泛滥,却没有出过这种事,是不是有人暗中用邪术操纵,在里面推波助澜”
“云州府城仙民数量巨大,如果有人兴风作浪,一定会出大事,你最好告知宋临安,让知州大人知道”
“江兄说的极是,明天我就让临安兄,禀报他父亲”
江浪接着道:“不知道云州府城有没有擅长对付妖邪的法师,他们应该更加精通此道”
翁利梭道:“家父已经准备明天去找云中寺主持智深,他是本城得道高僧,看他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于明月的人在三楼没有找到权归吾,知道他还在四楼。
不管这样,也不能杀四楼。
四楼是盛太平的地方,即是盛太平不在,毕竟是馆主,也要给他留个面子。
于明月带人在酒楼下对权归吾手下刑讯逼供,一连打死两人,于明月总算弄明白事情经过。
那权归吾从窗户看到于明月疯到这种程度,酒醒了不少,知道事情不妙,若敢出头,弄不好,会被于明月弄死,干脆躲在四楼不出来。
江浪又和翁利梭、封三娘说了些闲话,吃了些东西,站起身向两人告辞:“我就不赔二位了,你们慢慢喝”
封三娘也站起来,一只手放在江浪胳膊道:“怎么刚坐一会就要走了”
江浪轻轻拿下她的手:“再待下去,天就亮了,我得赶回城里,下次再和二位痛饮”
说完话,他纵身岸,当着众人的面,房顶当然不妥,沿着街道,不紧不慢向南城门方向走去。
他们自然不会笨到问,城门已经封了,怎么进城,站在船头,看着江浪消失在夜幕里,若有所思。
江浪找了一处没有警哨的城墙,进入内城,一路无碍,顺利回到高升客栈附近。
他先是到那房顶屋檐下取回藏在那里的包袱,然后找到那条小巷,敲开通到客栈地窖的小门。
丹妮娅哪里睡得着,姜小芸和她说话说的累了,自己先去睡了。
她独自矗立在三楼窗户前,看着街道,随着时间推移,越发焦虑不安。
见到江浪出现在小巷里,脸色露出笑容,急急忙忙走下楼。
江浪刚从通道走进地窖,丹妮娅也跑下楼,来到地窖。
两人汇合后,丹妮娅脸色不善,忽然扬起粉拳狠狠向江浪胸前捶过来。
江浪原本可以轻易躲开,但是知道不让她这一拳打实,她出不了气。
假意躲了一下,动作笨拙,自然没有躲过,胸前挨了她重重一拳。
这一拳看来打的很解气,丹妮娅脸色好了不少:“下次,你再这么晚出去,我也得一起去,等在这里,真是急死人!”
回到那座小院,江浪先去马厩去看大黑,这厮这两天大鱼大肉吃着,似乎胖了不少。
原本它是睡着的,江浪站着它身边不久,它便醒了过来来,摇头摆尾的好不亲切。
江浪轻抚它的大脑袋,大黑看着江浪身边的丹妮娅,晃晃脑袋,算是打招呼。
丹妮娅没事就守着大黑,和它关系已经相处不错。
院子外面那些人还在修路。
江浪问丹妮娅:“外面吵吵嚷嚷的,在做什么?”
丹妮娅将嘴贴在江浪耳边道:“不知道姜老板从哪里找了一大群人,在外面修路”
江浪一听就知道姜老板这样做的原因,点点头,这姜老板真是道。
丹妮娅这时离江浪极近,闻到他身有酒气。
“哎,你出去喝酒了?”
“晚出去玩,不喝点酒怎么成”
“我也想喝呢,你还干了什么?”
“好像除了放火没干,别的都干了”
盛太平总算接到消息,赶回鼎盛酒楼。
鼎盛酒楼下,从窗户扔出来摔碎的桌椅板凳被堆在一起,浇后厨找出的菜油后,燃起冲天大火。
火堆周围,到处是躺在地挣扎的酒楼侍者和打手。
已经三年没有见过太平广场这般样子,一次还是自己入住太平广场的时候,这是又要变天了吗!
盛太平脸色铁青站在火堆前。
于明月比三年来任何时候都要冰冷,远远看着盛太平。
这时,权归吾大着胆子,走出酒楼。
于明月身体拔地而起,冲着权归吾冲过去。
盛太平身形闪动,挡住于明月身前。
于明月站在盛太平面前;“大哥,你要护着这条野狗!”
“七妹,事情我都听说了,这件事权归吾是做的有些不对,可是你已经砸了酒楼,杀了他的人,再大的气也该出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于明月摇摇头:“这事不能这样算了,近年来。你身边小人越来越多,都是些什么东西,我早看这些野狗不顺眼了”
“那么七妹,你准备这么解决这件事?”
“第一他把人好好给我交出来,第二让我宰了他”
“七妹,这样,你给他点时间找人,找不到咱们再谈第二条”
于明月伸出三个指头后,转身就走“三天后,这个时间,没见到人,我还得来砍他”
江浪一觉睡到天色大亮,姜泰龙亲自给他送来洗脸水和早饭。
江浪总觉得姜泰龙有些奇怪,总是用眼睛盯着自己看。
吃完饭,江浪实在忍不住对姜泰龙道:“你一直看着我干嘛,我脸有花吗?”
姜泰龙道:“昨天云北会馆出了大事,不会和客官有关吧?”
江浪一头雾水,昨天虽然自己去了赌场,又去了酒楼,差点被人堵住追打,但是那也算不大事吧。
“你好好说说,出了什么事?”
“盛太平手下昨天发生了规模不小的火并,鼎盛赌场和鼎盛酒楼两方面狠狠打了一架,还死了很多人”
消息这东西,传着传着难免会走样。
江浪好奇的问道:“为什么火并?”
“听说是一个外地来的豪客,不知道怎么就泡到了鼎盛赌场的女老板,女煞星于明月”
“后来不知道为何,那豪客和鼎盛酒楼老板权归吾的手下发生了矛盾”
“权归吾派出大批手下追杀那位豪客,弄的那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于明月知道后,立刻就炸了,带了好几百人攻打鼎盛酒楼,杀人无数,几乎将酒楼烧毁”
江浪听得目瞪口呆,就是因为自己在赌场和一个女人搭讪,然后去吃饭,就出来那么大事。
难道昨晚那个小鸟依人一样,跟着自己美妇,就是姜泰龙说的女煞星于明月,难怪赌场和酒楼的人态度怪异。
江浪摇摇脑袋,怎么都无法将那个初见有些冰冷,最后娇弱无力依偎着自己的妇人和女煞星联系到一起。
看着用期待眼看看着自己的姜泰龙,江浪连忙挥手“你收拾东西吧,那些事与我无关”
姜泰龙收拾完东西时,江浪道:“姜老板问你件事”
姜泰龙道:“是问于明月的事吗?”
江浪一头黑线:“不是!”
姜泰龙道:“客官还有何时吩咐?”
“云中寺是个什么所在?”
“那是本州最有名的寺院,几百年前,在一座山岭,和我高升客栈隔着一条顺河支流隔河相望,云州府城迁到此地后,那小溪渐渐枯竭,成了繁华街道”
“那位主持智深如何?”
“那可是本地一位得道高僧,自幼在云中寺出家,年轻时云游天下,十年后返回,又十年后接任云中寺主持,据说佛法精深,不但是本城,在全州都声名远扬!”
江浪道:“那我还真想见见这位大师呢”
“原来今日客官想到云中寺去,那可是来本城的客人,必定去的名胜,今天去那里正好,是庙会的日子!”
“嗯,想在这里多休息两天再动身,总不能老在房子里发呆,正好游览一下本地名胜古迹”
丹妮娅听到要去游览,立时双眼发亮:“好啊,我也要去”
“好一起去,不过你这样子太引人瞩目,得化妆一下”
丹妮娅觉得这个词有些“怎么化妆?”
“姜老板你去帮我找几样东西”江浪对姜泰龙说了几样常见的药材和一些浆糊、面粉之类。
“好,这些东西好办,稍等一会,就给你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