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景隆身体借助那团红色刀光掩护,绕过宇文克、关云浩这些人头顶。
鹞鹰一样,斜刺而下,目标正是宋安居。
宋安居抬起头,看着即将刺到面前的长剑,不动声色,面色坦然。
“就知道这顿饭,不容易吃”
智深看着宋安居,抬起手臂,向一指。
他指一点红光闪动,和袁景隆刺下的长剑遭遇。
关云浩和宇文克正从一旁冲过来,对袁景隆形成夹击之势。
两人都是战将级好手,智深修为明显在两人之。
若是袁景隆落在船,将会面对三位战将围攻之中。
袁景隆一声长啸,手中长刀抖动,借助智深一指之力,侧向弹射而起。
他轻功好的惊人,远远落在岸边一处三层楼楼顶,几个纵跃后,已然消失不见。
野岛的目标是江浪他们所在的花船。
江浪所在花船距离香蝶花船最近,不需要像袁景隆那样中途借力。
野岛在半空中,便将手里铁矛掷出,目标是不断向花船射箭的江浪。
他记得这是这人用一根铁矛刺死了了龟岛。
江浪前一步,拔刀出刀,红芒爆闪,一气呵成,一刀斜砍铁矛。
“嘭”铁矛被这一刀击中中断靠矛尖部份。
“嗤啦啦”矛身被刮出一道火星,斜着飞出,刺入水中。
江浪手中这柄是姜泰龙送来的那柄仿品,不知道材质如何,用的是刀背。
这会功夫,野岛已经扑倒江浪方。
他高举手中弧形长刀,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向江浪劈下。
野岛这一刀竭尽全力,四周围压力陡增,压迫的江浪身下这艘花船吃水线急剧向下。
江浪不敢掉以轻心,刀蓝光闪动。
战技“顽石”战斗护住身体,硬接野岛一刀。
“当”江浪迎接野岛一刀。
江浪身体后退一步,喉间一咸。
野岛在空中一个翻滚,冷笑一声,再次下扑。
于明月一抖手臂,一只铁矛带着红芒掷向野岛。
野岛只感到一股冰冷空气扑面而来,如冬天北风一样冷彻入骨,刺的双目都有些发疼。
于明月武士八层,比江浪高出不少,和野岛平级。
野岛这才发现劲敌是这个女人。
野岛不想以自己一命换江浪一命,手中长刀改劈斩为斜削。
“当”的一声长刀斩中于明月掷过来的铁矛。
“哈”野岛正要发出藐视的笑声,手一僵,这股僵硬感从手掌沿着手臂,直通肩头。
于明月八层战技“冰冻”
野岛知道自己不是这女人对手,身体急速回转。
但是这时他从江浪那一刀借到的力量,已经衰竭,身体开始无可抑制的向下坠落。
野岛在空中调整身体,一脚踢向河面漂浮的一块船板。
江浪捡起之前放在船板的弓箭,一箭接一箭,向野岛射出。
于明月又捡起一根铁矛,向野岛掷来。
瞬时间,江浪射出的那些箭,和于明月透出的铁矛笼罩野岛所有可能抵达的位置。
野岛不得不改变策略,身体在即将落入水面时,一个翻滚。
双手前伸,一头扎入水中。
船那些水手见状,不用下命令,接二连三跳入水中。
鹿岛的目标是后面那两艘封堵后路的花船。
他的做法和野岛如出一辙,冲向后面两艘船的一艘后。
先是投出铁矛,然后挥刀下扑。
那船除了二三十名于明月手下的打手,还有钱涌进和王铁塔两人。
两人和力,和鹿岛拼了几招后。
鹿岛不知道听到什么召唤后,一头扎入水中,消失不见。
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今夜乌云压顶,无月光,更无星光。
更是增添了追寻的困难,众人除了从河中捞出十多具水手的尸体外,别无所获。
没想到这些自幼生活在河边的水手,水性还不如两个怪人。
由于袁景隆发动阵法之前,宋临安和翁利梭几乎杀尽岸边和街道的仙民
河岸两边房屋里后来跑出来的那些发疯仙民,虽然数量不少,却没能像昨晚那样形成有效组织。
被已经有所准备的宋临安和翁利梭带人逐一击杀,终究未成大患。
封三娘花船,宋安居笑容可掬看着宇文克:“宇文将军,这些妖孽你也见识过了,连将军如此勇猛,还被他逃掉,就不要责怪那些下属了,至于兵部那里,我也会写封书信,为将军解释一二”
宇文克脸色发青看着宋安居,拱拱手道:“宋大人说的在理,这件事还要靠宋大人美言了”
智深大师早已经下了花船,在岸边为那些死者祈福超度。
齐修远也下了花船,带着那些从城里赶来的衙役乡勇们,清理大街那些死去的仙民和被误伤的居民。
南外城和北外城不同,每月有大量税收缴,官府还是要管一管的,况且知州就在船。
岸边一座酒楼,这是南外城最为豪华的酒楼,名曰顺河楼。
酒楼门前挂着一个巨大的木牌,面张贴着一张红纸“东主有事,酒楼今天不营业”
说是不营业,酒楼里却是张灯结彩、高朋满座,足有几十桌客人,似是有人在办喜事。
酒楼第三层,翁桐栢坐在席,旁边是于明月,江浪、翁利梭坐在江浪身边。
这张桌子旁坐的还有。
云州商会杨铁手、杨铁腿、王铁腿。
云北会馆钱涌进、莫楚龙。
百骑长李玄成坐在江浪身边。
楼下还有几十桌,于明月当然不能把所有头领都放在楼,需要有人在下面镇着那些糙汉。
那些各个不是省油的灯,几杯酒灌下去,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大有人在。
现在北外城几万人,寄人篱下,有求于人,闹起事来,那就不好看了。
起初大家说些今日黄昏,并肩战斗,和那些妖人打斗的事。
几杯酒下去,翁桐栢开始有些不着调。
他双眼迷离,不知道是老花眼还是色迷迷,看着于明月道:“明月呀,我让利梭给你带的话带到了吗?”
于明月微微一笑:“这两日翁兄说的事多了,不知道翁老,说的是那件事”
翁桐栢道:“自然是我们的婚事”
于明月原本微笑的脸,听到翁桐栢的话,有些发寒:“翁老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