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彭城后,张昀只能晚上到学校去讲课,白天需要处理太多的事物和接见太多的人。
彭城学校在陈英的主持下,面貌有了很大改观,师生全都开始自觉探究科技奥秘,创造发明和对现有产品的改进措施,都有了成果。
张昀让陈英给有成果的人发奖,以刺激更多的人动脑筋搞科研。
张昀跟师生讲了神奇的电,用铜线绕线圈方法,画了发电机,要求师生按张昀所画,想办法制造铜线和发电机。
过年时,张昀让学校停课,他来到微山湖和家人团聚。陈英让王氏继续服侍张昀,王氏的儿子交由保姆照料。
张昀要求后勤保障处扩大寻矿范圏,一旦寻找到新的铁矿,再建造两座大的炼钢炉,进一步扩大钢铁产量。
张昀设计了砖窑,决定制造青红两种砖头用于造房子。肥皂又增添硫磺香皂品种,用于消毒杀菌。
张昀在微山湖从多方获得消息,说曹操率军讨伐张绣,张绣率部众投降曹操。
麋竺、麋芳、陈应、张弘、周纯、吕芳六人在张昀的书房研究曹操征讨张绣战事。
张绣张绣,张昀对这个人的名字很熟悉,突然记忆的闸门打开,大量信息在脑海中浮现。
张昀不由笑了起来。
麋竺好奇问:“主公,您怎么突然发笑?”
张昀想起曹操好人妇,这次会吃大苦头,怎么会不想笑哦。
张昀说:“曹操这人色迷心窍,胆大妄为,竟然纳张绣族叔张济的遗孀邹夫人为妾,导致已经投降的张绣反叛,突袭曹操大营,曹操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贴身警卫典韦、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战死。损兵折将,元气大损,只能灰溜溜撤回许都。看来我得去看看他。”
麋竺笑问:“张绣刚归降曹操,这些事还没发生,您怎么就知道了?不会吧?曹操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来?曹操的大儿子都战死了,曹操岂不九死一生?”
张昀说:“大哥,你竟然连我的话都不相信。反正过几天就会有消息的,我不和你们多说什么了。”
几天后,陈珪从许都送来消息,一切都如张昀所说,曹操讨伐张绣,果然因为娶张绣族叔婶娘为妾,导致张绣反叛,曹操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和贴身警卫战死,队伍损失怪重,曹操内心受到沉重打击。
张昀安排好工作后,就率领警卫队,携带大量玻璃制品及肥皂等前往许都看望曹操。
走商丘、兰考、开封、郑州前往许都。
经过几天的行军,张昀到达许都后,让警卫队在守城队伍营房驻扎,和吕芳一起前往皇宫参拜天子。周纯需要管理警卫队,并考察许都,没有随行。
在皇宫外,姜树第一个跑上来迎接,不一会陈珪出现。张昀和陈珪聊了会,了解了献帝近况后,就让陈珪进去通报,等候献帝召唤。
陈珪进去没多久,出来,请陈珪进去。
张昀迈上台阶,昂头走向天子所在大殿。
走进大殿后,张昀向献帝跪拜,献帝赶紧说:“骠骑将军,您不用行跪拜礼。赐坐。”
一位太监抱了一张圆凳过来,放张昀身后,张昀坐下。
献帝看着张昀眉开眼笑说:“洛阳一别,朕日日挂念爱卿,爱卿能来,朕特别高兴。”
张昀说:“臣年前遭遇袁术攻打,不得已只能率所部与之交战,托陛下洪福,侥幸打败了袁术。在回来的时候,与袁谭达成协议,使徐州暂时得以安宁,这才得空前来参拜陛下,并给陛下带来贡品。”
献帝说:“朕想和你书房说话。”
张昀说诺。
献帝书房,献帝请张昀在椅上坐下,宫女给张昀用玻璃茶杯泡茶。献帝在张昀身旁椅上坐下,看着张昀说:“曹操讨伐张绣遭遇惨败,连长子都战死了。”
张昀点头说:“臣也得到这一消息,所以特地赶来看望曹操。”
献帝说:“朕想请你趁机在许都掌控所有军队,曹操现在无力阻拦。”
张昀叹气说:“我们不是说好了,陛下要卧薪尝胆,韬光养晦。对!现在是拿下曹操的最好时机,但天下诸候怎么办?臣假如待在许都,臣岂不变成了第二个曹操?让臣在外带着队伍,替陛下想办法,把那些诸候一个一个全都干掉。我们大家都必须有耐心,此事实在重大,我们要里应外合。”
献帝点头。
张昀说:“袁术今年极有可能会称帝。”
献帝大惊,脸色刷白,颤声:“朕怎么办?”
张昀说:“袁术假如敢称帝,臣就号召天下诸候共讨之,臣亲率徐州之兵讨伐之。”
张昀提议赐封张仲景为医表侯,这个名称是张昀想出来的,可以享受乡侯待遇,待遇由徐州出,以表彰张仲景对医学事业所作的伟大贡献。
献帝欣然同意,张仲景当长沙太守时,献帝就知道其人。张昀提出来给张仲景封候,献帝认为完全应该。
张昀与献帝谈了很多后,与献帝告别。
晚上,张昀携带礼物到与曹操府上看望曹操。
曹操请张昀喝酒。
曹操一副心力憔悴模样说:“骠骑将军,和张绣一战,长子和贴身警卫战死,我的心好痛。妻丁夫人舍我回了故乡,我现在心如死灰,好想用刀抹脖子。”
张昀叹气说:“喝酒,我清楚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解不了你的心痛,只能陪你多喝些酒。”
曹操一杯接一杯,那时候的酒度数虽然不高,但多喝后,照样会醉人。
曹操喝得发酒疯趴在卧榻上,大哭。
张昀假装要解手,到后面去,秦宜禄老婆闪身出来,把张昀拉进她房中,两人热吻。
秦宜禄老婆吟诵《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让张昀很感动。
秦宜禄老婆说她坚持不住了,她好想抛弃一切舍命逃离,跟张昀走。张昀告诉她,刘备一定会骗取曹操的军队逃走,关羽假如跟着刘备走,就留下信给曹操,说被关羽劫走,请曹操救她。实际上,她逃到陈珪那里去,请陈珪保护好她。等将来张昀回许都时,就带她走。
张昀返回后,和曹操又喝了一会酒,这才出城,在军营住下。
第二天,有很多大臣到军营来拜访张昀,张昀把玻璃制品和肥皂作为礼物送他们,大臣们感动得热泪滚滚。
张昀与陈珪、姜树、周纯和吕芳一起商量应对袁术称帝之事。
陈珪认为袁术称帝,张昀最好能趁攻打袁术之机尽量多占据地盘。至于袁术,不必赶尽杀绝,袁术只要不死,张昀的队伍就可以长期滞留于中原。
陈珪强调,没有强大对手,张昀的身份决定了不适合任意出兵。为了大计着想,有时还必须培养对手,给对手强大机会。
陈珪拥有朴素的辩证思维能力,他的思绪深度一般人及不上。
陈珪的意见对张昀启发很大,袁术称帝必须消灭,但消灭袁术后,最好还能让第二个袁术出现,给张昀继续用兵机会。
陈珪建议,他用张昀口吻替张昀准备好讨袁术檄文,袁术一旦称帝,就立即传檄各州,使张昀成为讨袁术发起人。
张昀听后,觉得极有道理,建议陈珪立即秘密写好檄文。
晚上荀彧来到,张昀请荀彧喝酒。
张昀故意刺激荀彧说:“曹操控制了朝廷,使我想起了董卓。”
荀彧苦笑说:“骠骑将军,我以为曹操不是董卓,我也不是李傕郭汜。”
张昀说:“跟我干吧!”
荀彧叹气说:“一仆不侍二主,我已背弃过袁绍,今侍奉曹操,假如再转而侍奉您,世人岂不会骂我是始乱终弃小人?”
张昀说:“你认为曹操会永做大汉臣子吗?”
荀彧说:“曹公假如不做大汉臣子,我荀彧就不做曹公仆从。”
张昀端酒杯敬荀彧说:“相信你是大汉忠臣,我敬你。”
因为需要应对袁术称帝,张昀在许都待了二十多天后,就赶紧返回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