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氏的反应最迟钝,但当张昀巡察完西旺返回疏勒后不久,该国国王就亲自来到疏勒参拜香玉女王和张昀,签订加入大汉西域邦条约,老实成为了大汉西域邦的一员。
大功告成!张昀率部到西域这一带来,只和匈奴打过仗。
张昀对大汉西域邦在统一极西地区中的作用极为肯定,感觉这是自己的伟大杰作。
不知不觉,天又转冷了。
张昀召集部将们开会,决定今年在这一带过年,明年开春后,返回中原,行进路线为大沙漠北侧龟兹一线。
队伍在此期间,把新编三个骑兵部训练好。
新编三个部是清一色西域人,只有军侯以上将军才是汉人,军侯中也有多位是这一带的人。战马没有马鞍,环首刀质量比较差,长弓质量虽好,但射程不达标。张昀想等这支队伍返回中原后再更换武器,重新安装马鞍马蹬等。三个部战马质量都非常好,西域的马匹不仅高大,而且耐力极好。
这支队伍也是张昀西征成果之一,有了这一支骑兵队伍,当将来再与中原其他队伍作战时,其他队伍就很难与张昀的队伍对抗了。
建安七年,公元202年,张昀30岁。
这年春天,冰雪尚未全都融化的情况下,张昀与香玉女王、周纯、马腾、马岱等告别,走塔里木盆地北侧,返回河西走廊。
张昀把携带过去的所有玻璃制品全都留给了香玉女王,让香玉女王安排人把玻璃制品顺商道贩卖给波斯商人,用玻璃制品赚取西方国家财富。
返回的路上,各个国家全都远道迎接,国王跪拜在地,张昀不叫他们起来,没有哪一个国王敢站起来。
张昀的威望之高由此可见一斑。
张昀大军在龟兹王城休整了十多天,由龟兹王国进行后勤物资补充。张昀在龟兹期间考察了废弃了的西域都护府。
任命龟兹王为都护副使负责盆地北侧管理工作,地位相当于于阗国献象王。
张昀实施的策略是用当地人管理当地人,加上疏勒牢固掌握在手中,西域三十六国已经不具备翻天条件了。
郝泉率领队伍在交河城迎接张昀一行。城址建在雅尔乃孜沟中间的土崖上,土崖高距现代水面约30米。沟水在土崖北端分流,在南端合流,故汉代称此地为“交河”。
在土崖地面上挖去墙与台基以外的生土,使之形成墙与台基。城中建筑物多用生土墙支撑屋顶。多层建筑物则在相对的交河墙面上对称地挖出椽孔,用木椽承接楼板。有的下层是生土墙或券顶窑洞,上层以版筑泥垛起来的墙壁支撑木构顶架。屋顶多用泥土覆盖,极少用瓦葺顶。
张昀与郝泉拥抱。
张昀与部将拥抱很少见,见到郝泉犹如见到亲人,情之所至,不由自主就和郝泉拥抱了。
张弘把西行情况简单跟郝泉说了说,把郝泉震惊得下巴都差一点掉了。
尤其是警卫队的壮举,在冰天雪地中两次袭击匈奴大军,从而征服匈奴。在郝泉看来,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堪称战争中的奇迹。
在交河城住了两天后,大军进一步往东,来到玉门关。
凉州刺史张既率领文武官员迎接。
张昀告诉张既商道已经打通,西域已经安定,他要派人与大汉西域邦取得联系,维护好商道之安全。
张既连连点头说诺。
来到敦煌后,张昀在敦煌住下来。
张昀又花了十多天时间,从敦煌来到长安。
此时已是大夏天了。
在长安骠骑将军府,张昀召见张既、郝泉、高顺、雷薄、陈兰和陈宫听取其工作汇报。
张既汇报在西凉地区按张昀精神开展工作,局势非常稳定,百姓安居乐业。羌人开办了学校后,西凉派出大量博士前往任教。
张昀再次强调了西凉对大汉的重要性,要求张既务必保持与西方商道之畅通。张既连声说诺。
高顺和雷薄重点谈了屯田取得的成果,现积谷甚丰,可以不征收百姓之粮,关中政府军队都有粮吃。
张昀指示关中百姓吃过太多的苦,必须给予休养生息机会,既然队伍屯田所产粮食足够食用,就趁张昀从西域返回之际,免除关中地区百姓今年的税粮,让关中百姓高兴高兴。
郝泉、高顺和雷薄都说诺。
张昀看着陈宫笑说:“告诉我张鲁近况如何?”
陈宫说:“张鲁在汉中没有特别情况。”
张昀说:“派人过去跟张鲁说,我请他派部分弟子前往西域,发扬道。”
陈宫点头说诺。
张昀继续问:“宠有营情况怎么样?”
陈宫笑说:“宠有驻防于汉中,与张鲁和平相处,也屯田,积谷甚丰。”
张昀问:“曹操近况如何?”
陈宫说:“曹操和袁绍发动两次大规模战役,建安五年10月在官渡大败袁绍,坑杀俘虏数万。建安六年,在仓亭再败袁绍,看来袁绍气数已尽。这一年,刘备投奔刘表屯兵新野,荆州豪杰竞相归附。据说关羽离开许都时,挟持曹操侧夫人秦宜禄老婆,在前往与张飞会合的路上,秦宜禄老婆逃跑,被关羽用大刀割下脑袋。曹操得知后,发兵攻打新野。现刘备奉刘表之命趁曹操军队全力攻打袁绍之际,来到了叶县,曹操派夏侯惇、于禁、李典率军抵挡。”
张昀重重叹气。
秦宜禄老婆真被关羽割下脑袋了吗?假如真割了,真是太可惜了!关羽啊!看来不仅曹操想杀你,我张昀也想杀你的哦!
陈宫问:“主公,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张昀笑说:“我叹刘表无知,既然想在曹操背后捅刀子,就该集重兵出击,派刘备出战,只是隔靴搔痒,即使打败了曹操的一营,又能伤曹操何?曹操解决了袁绍后,就能举冀州和兖州之兵南下,荆州如危卵。”
张弘的脸色很凝重,小声说:“主公,我们在西域想怎么干就可以怎么干,没有任何顾忌。这次回来了,我们采取什么策略?和曹操袁绍及刘表之间采取什么态度?”
张昀看住张弘的眼睛,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张弘说:“您现在不能随便到许都去了。曹操刚打败了袁绍,接下来的目标肯定是您。您假如前往许都,曹操必然会想办法暗杀了您。杀您的理由太多太多了,我们在西域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有僭越之嫌,成立大汉西域邦,派吕布南下天竺,都没有得到天子同意。就算天子能容忍,但您现在兵多将广,控制了西域、西凉、关中、并州、汉中、徐州、豫州,及江东一部,九州有一半在您手中,实力已冠盖华夏,曹操拥有虎狼之心,不杀您,他打败了袁绍就毫无意义。曹操诡计多端心狠手辣,现在肯定整天都在思谋除掉您的计策。我们以为您应该挟征服西域之威,发兵许都,您只有当了皇帝才安全。也只有当了皇帝,才能把大汉建设成为理想国。”
张昀笑说:“你说得很好呀!我们掌控的区域如此之大,在我们的掌控区域一切都听我们的,既然拥有了如此大实权,又何必非要皇帝虚名?皇宫如同监狱,我一旦被关进去,还怎么实现远征全球梦想?我不当皇帝,就能不能把控制区域建设好了?只要我们共同努力,照样能把控制区域建设成人间乐园。”
张弘笑说:“我只是代表大家说话,一切都听您的,我想,您自然有您的想法。”
张昀点头说:“张弘,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中原皇帝在我的眼中什么都不是,窝里横不算本事,我想当的是全球皇帝,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我要带领兄弟们远征全球,让兄弟们在异域称王。
你不是问我对付曹操的策略吗?曹操刚打败袁绍,真正意义上平定冀州还必须有几年时间。郝泉,关中、并州和西凉交给你,替我看守好了,不管是曹操还是刘表只要敢对这一带动手,就举重兵一举把之坚决消灭。”
郝泉肃立大声说诺。
张昀说:“我暂不当中原皇帝,并不等于就放任这帮诸候糟蹋大汉江山,屠戮大汉百姓。还需要等待时机,刘表既然收留了刘备,而且还让刘备攻打曹操,那么曹操在恢复了力量后,必然会举重兵收拾刘表,此时,我们再动手,就正当时。”
张弘、陈宫、郝泉、雷薄、陈兰和高顺都连连点头。
张昀说:“我这次班师就不去许都述职了,天子有诏都不去。张弘说得对,必须防备曹操暗害。我直接返回淮南,在淮南召开军事会议,部署下一阶段的行动,接着前往广陵,在广际乘战船前往东瀛。东瀛有四座主要岛屿,可以成立四个封国。东瀛是大汉未来的心腹大患,我想带四位合适的人过去当国王建立封国,让大汉子民在那里繁衍生息。”
谁不想到异域去当封国国王?张弘、陈宫、郝泉、雷薄、陈兰和高顺心花怒放,一脸向往之色。
郝泉说:“我们明白您的基本思路了,请放心,只要您有诏,我郝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只是您走的路线刘备正和曹操打仗,太危险了。”
张昀朗笑说:“万骑腾跃,浩浩汤汤,挡者死!我想象刘表之徒必然会半道相迎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