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盛乐不足一百五十里的一个绿洲。
“杀啊!”
骑着高头大马,披坚执锐的赵军骑卒一往无前地在鲜卑人的营地上厮杀着。
这股赵军骑卒并不多,但是个个悍勇无比。而他们的对手,只有几百个猝不及防的鲜卑人,在赵军那强大的攻势之下,鲜卑人便如同土鸡瓦狗一般,被屠戮一空!
“给我杀!一个不留!”
在火光中,李信挥着剑,暴喝了一声,随即虎入羊群一般,直接砍死了两个还在负隅顽抗的敌人。
李信随即驱动战马,进了一间营帐,看着己方的两个士卒正在奸淫一个妇女,不由得眉头一皱,当即挥剑“唰唰”两声,将这两个赵卒砍死了。
“将军!”跟随在李信背后的赵卒都惶恐不已。
李信黑着脸道:“大都督有令!可以在代地烧杀,但是不许奸淫掳掠!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奇袭,牵制住敌人的一部分兵力!不是给你们自己痛快的!谁再敢违抗军令!杀无赦!”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这些事情石闵不容许发生,而李信自然是遵从的。
他们汉军不许对自己的汉人同胞奸淫掳掠,但是对于这些胡人,完全可以大干一场,干什么都可以。但是他们现在是兵贵神速,让这些许管不住自己裤裆下面的士卒如此放肆,万一被敌军围困住了怎么办?
敌军数倍于他们,一旦被围困,在没有任何的增援部队的情况下,他们只会是全军覆没!
看着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鲜卑妇女,李信冷着脸,直接一剑砍了过去!
“呃!……”鲜卑妇女捂着自己被割断的咽喉,那里还在汨汨地流着鲜血,血流如注。
最终,这个鲜卑妇女还是不甘心地咽气了。临死前,她还恋恋不舍地看着一侧的小婴儿,那是她的孩子。
李信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挥了挥手,顿时就有一个士卒冲上去,闭着眼睛,一剑砍死了那个还没满月的小婴儿!
李信又下令,将这个部落所有的活口,不过五百人集中到一起,然后被赵军骑卒的长枪和长矛指着,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
“吁!……”
李信勒住了胯下的战马的缰绳,随后挥着剑,指着那些满脸恐惧的鲜卑人,大声道:“全部杀光!”
一听这话,顿时就有无数的赵军骑卒冲了上去,跟切菜一般,冲着这些手无寸铁的鲜卑人开始屠杀。
鲜卑人哀嚎着,反抗着,歇斯底里地叫嚷着,但是都无济于事。
他们之中绝大多数都是老弱妇孺,刚刚的战斗中,那些青壮已经被杀掉了。看着这些人仇恨的目光,李信还是心有余悸,这一张张的脸孔,都是那么的让人记忆深刻!
很快,几百个鲜卑人的老弱妇孺便都倒在了血泊里。
鲜血,被浸染在了白色的帐篷上,显得如此是妖娆!
一个鲜卑人的部落,又要从这个世界上被抹杀掉了。
这时,一个小校飞骑而来,滚鞍下马,向着李信叉手道:“报——将军,西面有敌军骑卒的踪影!”
李信闻言,颔首道:“传令下去!全军立即备好水源和干粮,准备撤离!”
……
土狼峰。
石闵正在营寨那里巡视,他望着营寨之外冒起的滚滚沙尘,不由得眉头一皱,久久不能释怀。
他们这七万多的赵军被围困在这个土狼峰已经有两日之久,粮草还凑合,就是水源已经维持不住了。而对面的鲜卑人的主将独孤信果真不是吃素的,在前夜切断了他们赵军的粮道和水源之后,当即派出了大股兵马,直接围困了这里的赵军将士!
每每石闵派出大军想要与之交战,鲜卑人总是来去如风,在这大漠之上纵横驰骋,直接拖住了来袭的赵军将士,故而出去的赵军将士是寸功未建不说,每每还被搞得灰头土脸的,死伤惨重。
赵军上上下下的将士们,现在已经被敌人搞得没脾气了,士气已经低落到了谷底,一蹶不振了!
石闵站在城寨之上,看着又是一身伤,耸拉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走回来的赵卒,不由得一拳砸到垛口上,叹了口气。
好在这一回他并没有暴跳如雷,来回这么几次无功而返,石闵已经没脾气了。
李农还穿着残破的盔甲,低着头,走到石闵的面前叉手道:“大都督,末将……”
见状,石闵摇摇头道:“将军辛苦了,且先下去休息吧。”
“大都督,这些鲜卑人实在是太狡猾了!他们的行踪飘忽不定,每当我军以为快要追上去的时候,鲜卑人总是又一溜烟儿跑掉了!跟兔子一样,迟迟不肯与我军激战!最后还是末将所部被杀败了几阵,这才退回来的。”李农一脸惭愧地道。
石鉴前不久刚刚率军出战,也吃过鲜卑人的打击,说道:“是啊。大都督,这些鲜卑人大大的狡猾!即便有机会全歼我部人马,他们都甘愿杀败,而不是全歼!”
闻言,石闵眯着眼睛道:“这个独孤信,可真是一个老狐狸。现在的情况,就好比一头受伤流血的老虎,被一头恶狼盯上了!以我观之,鲜卑人的兵力并不少于我军,鲜卑人完全有能力将我军击败。”
“但是现在看来,独孤信的心思并不如此,他是想全歼我赵军于土狼峰!他是想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此时此刻,我赵军还有一战之力。所以说独孤信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轻松全歼我赵军的时机!”
石闵沉声道:“等到我军断了水源,无可战之力的时候,便是鲜卑人发动致命一击之时!”
“大都督,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石鉴苦着脸道。
“朱保那边有消息了吗?”石闵垂询道。
董匡听到这话,不由得哑然失笑道:“前不久刚刚接到朱保将军的回报,附近百里之内,毫无水源!原本有的一些绿洲,那些水源也都被鲜卑人取走或者是污染了!朱保没办法,所部兵马又没有了水源,现在他们已经往大营这边赶回来了。”
真是一个阴险的老狐狸!石闵在心里暗骂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