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电话响起。

苗志舜拿起电话快步走出办公室。

技术科的警察冲着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喂。”苗志舜接听电话。

“准备好了吗？”Rick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冷冰冰的。

“准备好了，在哪里放人？”苗志舜虽然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还是压制住自己的火气，小不忍则乱大谋。

“到时候告诉你。”Rick又不是傻子，当然不可能给警察充足准备的时间。

“明白。”苗志舜再次压住内心的怒火。

“记住，十二点整。”Rick不提前说地点就是不想给警察提前准备的时间，在心底他还抱着一丝逃跑的期望。

因为通话时间很短，技术科也没办法追踪Rick的位。

“怎么啊？听不到吗？还不准备车？”苗志舜在Rick哪里吃了瘪，把火气全部撒在其他警察身上，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12点一到，收到交人地点，马上出发，由我押送。杨云霄和我一个车，阿苏通知飞虎队、冲锋车全部待命。”虽然很烦躁，苗志舜还是详细做出人员的分工安排。

“到时候谁要看见他，在不伤及无辜的情况下，格杀勿论。”苗志舜说这话的时候很冷静，可是周围的警察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必杀的决心。

......

警署拘留室。

“姐，姐夫这次来救你，你们十有八九是走不了。”杨云霄把削好的苹果递给，继续分析道：“姐夫射击方面绝对是世界巅峰水平，心思也很缜密，但是他的体能只能说一般以上，在反跟踪方面更是业余水平，而且他还要带着你这样暴露的破绽会更多，你们很可能连换人的地点都跑不出去。”

“不能一起走，就一起死啦！”咬了一口苹果，表情很坚决。

因为有杨云霄的陪伴照顾，她的精神状态比电影里要好的多。

杨云霄给她分析这些其实就是提前给她打预防针，怕她到时候受到的打击太大。所以先告诉她结果，到时候最起码不至于会奔溃。

“准备一下，要出发了。”看守的女警放下电话，对两人说道。

“姐，穿漂亮一点。”杨云霄指着放在床边的新衣服，然后走出拘留室。

换好衣服在女警的陪同下走到押送的警车前。

“谢谢。”笑着对看守她的女警说道，然后上车。

在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除了杨云霄，只有这个女警给过她关心，让她感到一丝的温暖，她很感恩。

女警笑了笑，冲着警车摆手再见。

很可能再也不见。

十二点整，Rick很守时的通知苗志舜放人的地点。

最终放人的地点在西九龙尖沙咀最大的商场海港城，因为这里的人流量特别大。

知道地点后，飞虎队、冲锋车快速就位，将海港城团团围住，香江警察的行动力、执行力真不是吹得。

“商场人太多，我们会在这里待命，等你的指示。只要他离开人群我们就接手。”飞虎队的指挥官对着G4的王sir说道。

王sir点点头，转头看着一位穿警服的高级督察。

“我们会尽量疏散人群。每个出口都有我们探员监视。”穿警服的高级督察说道。

“里面有我们负责。”王sir说完走进商场。

“目标可以出来了。”坐上观光电梯，王sir听到一切布置妥当对着耳机说道。

听到指示后，苗志舜从副驾驶下车，杨云霄带着从后面下车。

“从自动电梯上一楼。”三人走进商场后，苗志舜接到Rick的电话。

“阿松，阿苏跟着目标。”看着三人开始移动，王sir命令立刻跟上。

三人刚到一楼，就发现Rick已经在电梯口等着他们，四人中间隔着一群老人。

“目标站住了。”一名警察汇报道。

“见到猎人。”一名警察跟着汇报道。

“全部别动，一有机会就开枪。”王sir命令道。

所有在四人附近的警察都把手按在抢上，打开保险随时准备射击。

“姐夫。”杨云霄笑着给Rick打招呼。

Rick点点头，看着，最终对苗志舜说道：“小心哦，我没穿防弹衣。你开枪打我，后面一定有人中枪。”

Rick很自信，在人流这密集的地方，即使自己被击中子弹也会击穿自己误伤到别人。

“你有没有穿？”Rick挑衅的问道。

“没穿，但是我给他们说一有机会就要开枪。就像你打死阿祖一样。”苗志舜咬牙切齿看着Rick，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看着苗志舜能感觉到他的决心，一脸担心看着Rick。

“这样越来越好玩了。”Rick一点不担心反而很兴奋，转头望左右看了看问道：“全部准备好了吗？”

“放人。”Rick脸上的笑容消失，神色一冷。

“他后面很多人，B位置不能开枪。”在Rick身后的警察汇报。

听到汇报后，苗志舜只能放人。

慢慢走向Rick。

“C位置能看见猎人，楼梯清理后，一有机会我们就开枪。”另一个位置上的警察汇报。

“看来我们没机会见面了。”见走到自己身边，Rick像是告别一样给苗志舜和杨云霄说道。

“姐夫，你们走不掉的。”杨云霄叫住转身要走的Rick，做了半天的背景终于轮到他说话了。

“虽然你有枪在手，警察不敢靠近你们。但是你们也要吃饭喝水睡觉，警察这么多人你能撑到什么时候。你枪法准，你能有多少子弹，香江三万多警察你杀的完吗？”见Rick停住，杨云霄开始给他分析。

“IPSC你都是跟我学的，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Rick心里想道，脸上满是笑意，看杨云霄就像大人看小孩子一样。

杨云霄见他这样也不生气，只是做了两个动作拔枪，收枪。除了苗志舜和Rick周围的其他人没有一个看清楚杨云霄的动作。

“姐夫，你教我射击时候让我的的这个动作，我每天最少做两千次，相信这个动作我已经超越你了，唯一不确定的是我的枪是不是比你更准。”说着杨云霄做了个拔枪瞄准的姿势。

Rick不可思议的看着杨云霄，想发现新大陆一样，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不要。”拉着Rick想走，Rick和杨云霄她都不想看着他们受到伤害。

“我知道你很痛苦，也知道你心里很享受杀人的快感。你压制不住这种渴望。咱们比一场，别让我姐跟着你受煎熬。你死了，我姐就解脱了。你杀了我，我姐也不可能再和你一起。怎么样，姐夫？”杨云霄每句话偶戳中Rick的软肋。

可能是他唯一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