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东西?”
“你哪一点比得上司徒昊天?”
这句话一出口,陈言朝差点眼前一黑倒过去。
他没想到,本想着拉着张怡宁一起羞辱司徒昊天,但是没想到张怡宁却众羞辱他了。
“张怡宁,你!”陈言朝气的嘴唇发抖,浑身都在颤抖。
“我说了,你哪里都比不上司徒昊天,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了明白了吗?”张怡宁黑着一张脸,这翻脸不认人的表情。
让陈言朝也体会了一把忽然被人甩掉的感觉。
“还有,我来是请司徒昊天去我家吃饭的。”张怡宁这句话又狠狠的扎在陈言朝的胸口。
陈言朝此刻想要张嘴说什么,但是叶圣炎却开口道。
“陈大少,脸疼不疼?”
“陈大少,我要是你的话,我就爬到二十八楼上去跳下来,太他妈丢人了。”刘子文也冷冷的讥讽道。
“滚吧,你这没用的废物。”韩修冷笑一声。
“滚吧!”韩修这一带头,顿时更多的人加入了进来。
“滚!”整个三班。
“滚!”然后是全校。
“滚!”甚至最后一些老师都加入了进来。
声音如同海啸袭来,震耳欲聋。
陈言朝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仓皇而逃。
直到跑出学校后,陈言朝才露出极其怨毒的表情。
然后陈言朝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什么时候来?”
“怎么了?刚巧家里安排的对象跑你们英州去了,我过两天就从海东省去你们英州。”
“那你尽快,来了之后帮我弄死个人。”陈言朝极其怨毒的说道。
“小意思。”
挂断电话,陈言朝才狠狠的捏了捏拳头,然后不甘的回头看了看郁金香高中的大门。
“司徒昊天,老子看你死不死,你能耐再大还能和省里楚家的人比?”
而另外一端,陈言朝走后,孙建国也灰溜溜的逃走了。
唯独张怡宁期待的看着司徒昊天。
但是司徒昊天仿佛没有看见她一样,然后转过身打算带着高三三班的人回教室。
“司徒昊天,我是来请你去我家吃饭的。”
不过司徒昊天冷冷的拒绝道。
“没兴趣。”
“司徒昊天,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这一次不是我主动来的,是你爸爸让我来的,他现在正在我家里呢?”
这话一出口,司徒昊天顿时怔住了。
然后司徒昊天猛地回过头,对张怡宁问道。
“我爸真的来了?”司徒昊天的情绪有些激动,如果这个世界他最在乎的人是谁。
那无疑就是他父亲。
否则也不可能因为无法复活自己的父亲产生心魔,迟迟因为这个执念无法突破最后一步,最后被三大天尊偷袭,自爆在十大凶阵之中。
自打出生起,司徒昊天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几乎就是被父亲一手带大的。
特别是前世的时候,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了,但是父亲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
为了治疗好自己,变卖了所有财产,借了无数高利贷。
司徒昊天还记得垃圾堆旁的那个小破屋,那个又臭又破,但是却充满温馨的地方,在他残废后,那个老人几年后也满头花白了。
曾经笔直的腰杆变得佝偻,穿着一件捡来的藏青色破马甲,每天都拖着一大堆捡来的垃圾,有铁块,还有一些矿泉水瓶。
然后那张爬满皱纹的脸总是会对着蜷缩在角落的司徒昊天露出笑容。
直到那个大年夜,鞭炮和烟花在漫天的白雪中绽开,司徒昊天等啊等啊。
等到凌晨两点也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回来,凌晨三点的时候,一具冰冷的尸体被抬了回来,老人手中死死的抓着一个东西。
但是不管怎么用力都掰不下来,那是几个被抓烂的饺子,已经冻的很硬了。
那天出去前,洛尘的父亲对他说。
“今天过年,爸给你带点饺子回来吃。”
那一刻司徒昊天彻底被打败,那一刻司徒昊天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恨,恨这个世界为何如此残酷而又不公。
他恨,恨这个世界为何如此的冰冷无情。
也是在那一天司徒昊天的心死了,这也是为什么在修仙界,洛尘狠辣到了极致,几乎都快被人称之为魔了。
从未对任何人心慈手软过,成为了冰冷无情的仙尊。
父亲死后手里还抓着饺子的那一幕,成为了司徒昊天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原本司徒昊天打算把英州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就去接自己的父亲。
但是没想到他父亲现在居然就来了。
所以很自然的,司徒昊天和张怡宁走了。
车上张怡宁欲言又止,但是司徒昊天却坐在后座上全程目光看向车外。
倒不是司徒昊天故意对张怡宁视而不见,而是即将再次见到自己父亲,司徒昊天的确有些期待和激动。
他这会儿压根没有心思和张怡宁说什么。
而且退一万步说,即便司徒昊天此刻有心思。
怕也是不愿意和张小曼说什么。
他已经放下了,张怡宁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一个仅仅认识的人而已。
至于复合?
这个念头从未在司徒昊天的脑海里出现过。
车子很快就来到了张怡宁家的小区。
车子刚刚停好,司徒昊天就迫不及待的下车了。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张怡宁家门口,一连按了很多次门铃。
而开门的正好是张怡宁的妈妈,看见司徒昊天的那一刻,张怡宁的妈妈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和不屑。
在她看来,这司徒昊天的爸爸都亲自上门了,那么正好可以提一些哪怕不合理的条件出来。
反正在她看来,这是司徒昊天爸爸上门来求着自己把女儿嫁给司徒昊天的。
所以张怡宁的妈妈自然对司徒昊天也没有好脸色。
甚至张怡宁的妈妈还准备讥讽司徒昊天几句。
只是她还没开口,司徒昊天就一把把她推开了,然后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冲了进去。
“你真当这里是你家啊?没大没小的!”张怡宁的妈妈一下子就来火了。
但是司徒昊天这个时候哪有时间理她。
张怡宁家里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
司徒父是一个如农村男子般质朴的人,因为常年的辛苦劳动,看起来皮肤有些哟黑,脸上也长出了许多皱纹,甚至还有一些白发。
穿着同样很质朴,一件很旧很旧的寸衫,被洗的已经泛黄了,而脚下面则蹬着一双绿色的胶鞋。
“爸!”司徒昊天差点落泪,然后冲了过去抱着自己的父亲。
司徒父被司徒昊天这一举动弄得有些为难,干咳了一声司徒昊天才肯松手。
“不就小半个月没见,你咋了?是不是外面吃亏了?”司徒父察觉到司徒昊天情绪有些激动。
还以为司徒昊天在外面吃亏了。
“没,我好的很你不用担心。”司徒昊天强忍住泪水。
或许对于司徒父而言,只是小半个月没见面,但是对于他而言,已经万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了。
“老张啊,我上次托司徒昊天送你的那几袋茶叶司徒昊天有没有交给你啊?”司徒父见司徒昊天没事就问起了其他的事情。这话瞬间就让张怡宁的妈妈一下子火气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