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烁一路陪同母妃回到了永乐宫,母妃吐了,拓跋烁、流风以及永乐宫的婢女太监一起把林贵妃给安置好了,并且抬到了床上,准备让母妃休息了。
众人正准备离开之时,林贵妃却突然支起了身子:“你们都先出去吧,烁儿你留下,母妃有话跟你说。”
流风等人行了礼,就退出了寝殿。
“烁儿,你过来。”林贵妃像拓跋烁招了招手。
拓跋烁很听话地走了过去,坐在了林贵妃的床边。
“烁儿,你要知道。”林贵妃顿了一顿,“你父皇年纪已经大了,说句大不敬的话,你父皇距离驾崩也没多长时间了,但是他到现在还没有把太子的人选敲定下来,东宫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建好了,这十七年一直没人住,但是你父皇还是要派人每个月都去打扫,可见你父皇对太子的期望之高,现在皇后已经去世了,皇后的两个儿子也都被别人害死了,后宫中现在位份最大的就是我还有秦王的母妃,外界都说最有可能当太子的就是你和秦王,但是母妃也知道,你和秦王楚王自幼便是最亲的,而且母妃也知道你的性子,你天生就不喜欢拘束,向往自由,让你去当皇帝基本比登天还难,但是听母妃一句劝,现在宫中有无数人想要把我们母子俩拉下水,这些人为了利益,是不择手段的,因此,母妃想要你去当太子,然后继承皇位,就当,是为了母妃,好吗?”
林贵妃说着说着,眼眶就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母妃,你别这样·····”拓跋烁有点急了,“为了母妃,我一定会当上太子。”
“有你这句话,母妃就放心了。”林贵妃稍稍稳定了情绪,“烁儿,母妃告诫你一句,成大业者,不拘小利,你父皇最忌惮位高权重的人,尤其是武将,因此,你要和那些武将,保持一定的距离。”
拓跋烁跪下道:“儿臣谨遵母后教诲。”说着,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皇帝寝宫。
“陛下。”太监总管急匆匆的进来,“军机处传来绝密情报,军机处已经把林贵妃和慕容麟大将军的底细全部查探清楚,根据军机处情报,林贵妃与慕容麟疑似为青梅竹马,而林贵妃入宫后,疑似已经怀了慕容麟的骨肉,而齐王拓跋烁,则疑似······”
“为什么不说了。”现在的拓跋武一改晚宴上的温文尔雅,目光中透露着杀气,似乎一个眼神,就能把人给撕成碎片。
“陛下·····奴才,奴才不敢······”太监总管跪下,支支吾吾地说。
“朕叫你说,你就给朕说。”拓跋武有些不耐烦地捋了捋头发,“如果被朕发现你有地方没有如实说,朕现在就杀了你!听懂了吗?”
“是·······”太监总管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接着说,“现我大魏二皇子齐王拓跋烁,疑似为镇远大将军慕容麟与林贵妃之私生子·······”
“那么烁儿知道这件事情吗?”拓跋武问道。
“从军机处几天的观察来看,齐王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知道这件事情。”拓跋武突然冷冷一笑,“烁儿啊,本来是个太子的可造之才,有段时间我甚至都想把皇位传给他了,可是他居然是个野种,再说就他这玩世不恭的性子,能安安分分待在宫里那就见了鬼了。”
“陛下,您是打算,杀了齐王吗?”太监总管带着惊恐的语气问道。
拓跋武冷笑一声:“杀了他,就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亲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然后还不让他死,这对于一个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我就当没有这个皇子,虽然他的确有些能力,即使不当太子也能为我大魏做出贡献,但是他可是野种,要是是其他人的野种也就罢了,居然是朕的野种,朕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况且就算没有了他,我大魏还有两个雄才大略的皇子,也不缺他齐王一个。”
“陛下,您指的是秦王和楚王?”
“没错。”拓跋武答道,“询儿为长兄,各方面都要比齐王成熟,论智力与武艺,询儿和齐王不分伯仲,但是要论性子,询儿比齐王更适合成为皇帝,因为询儿见过大世面,很多方面都比齐王要稳重,会以大局为重,而齐王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是个行动不经大脑思考的热血派,要说谕儿,虽然年纪比询儿和齐王都要小,但是你别忘了他的外祖父是谁,曾经辅佐三代先帝的丞相,再加之他外祖父自小对他就很严格,文韬武略谕儿可以说是一样都没有少学,甚至在文这一方面谕儿还算是小有成就,不像齐王,一给他建了齐王府,就跟脱缰的野马一般。”
“陛下,您说得在理,但是此案关系到皇家的名誉,还请陛下慎重而行啊。”总管太监诚恳地说道。
“这个我早就考虑好了。”拓跋武冷笑道,“慕容麟就给他挂个拥兵自重,欲将谋反的罪名,林贵妃嘛,就说曾试图与慕容麟里应外合,攻占整个帝都。”
“陛下,那,齐王怎么办,他的罪名该怎么定。”
“他母妃的罪名都定了,他的还不好定吗?”拓跋武的目光顿时变得冷血,“将慕容家、林家判处满门抄斩,然后就说齐王平时和林家走得比较近,意欲偏袒林家,但念其年纪尚小,仅观看行刑,引以为戒,并把齐王府搬到城郊,终身不得再入帝都,如被发现再入帝都,杀无赦。”
“陛下,那么您看此案交由哪个部门来处理比较好。”
“帝都军机处宪兵组负责主要行刑,皇城禁卫军协助,主要为了防止林家与慕容家余孽发动暴动,告诉禁卫军大统领何明,此次如果发现林家和慕容家的亲兵聚集,意图暴动,不用上奏,直接击杀。”
“可是陛下,何明一向与齐王交好,奴才怕这次他会······”
“告诉何明,如果他无法狠下心来,朕就把他当成反贼论处,与林家和慕容家的人同罪!”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转达。”太监总管小碎步离开了皇帝寝宫。
拓跋武抬起头望了望天空,天已经快亮了,朝阳马上要升起来了,拓跋武顿时露出一丝冷笑,转身离去了,与此同时,远处缓缓升起的朝阳,在那一刹那间,突然染上了一抹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