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大魏齐国公居然和两个卫士在甘地失踪了,这个消息在帝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刘长繁临危受命,接任了拓跋烁的职务,掌管了整个大魏的军权,即刻命令何明率军前去寻找。
甘地兰城,西域都护府。
“驾!”何明亲自率领一批卫士风风火火地来到了西域都护府。
“何元帅,您来了。”西域都护府大都护杨镰仓亲自率领诸位西域都护府的将领前来迎接。
“不必多言。”何明现在没空说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杨都护,近日齐国公在你的防区失踪,你可有什么打算?”
“属下不敢有任何怠慢。”杨镰仓行礼道,“属下已经派出数千兵马前去寻找齐国公。”
“不够。”何明此时的面孔绷得像一块铁板,“甘地这么大,数千兵马要找到猴年马月?你不是有三十万大军吗?为何只出动数千兵马前去寻找?”
“元帅。”杨镰仓行礼道,“属下也并非不是不想快点找到齐国公,可无奈甘地的军权实则在甘地太尉手里,我这个西域都护府有时候还得听太尉的命令,这些兵马还是属下恳求了太尉一个时辰,再加上属下的卫队,才勉勉强强凑到了数千人的寻找队伍。”
听完这话,何明的眼神中明显多了一丝焦急,他命令道:“杨都护,你命令你的兵马继续寻找,本帅将我的三百卫士分给你两百人,让他们也参与寻找,至于太尉那边,本帅来想办法。”
“属下得令!”杨镰仓行礼道,随后便退了出去。
漫天的黄沙、神秘而又凶狠的对手,身边倒下的卫士,自己仿佛卷入了沙尘暴之中········
“啊!!”拓跋烁突然惊醒,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一张床上。
受伤的右手已经被包扎好了,简直天衣无缝,居然没有一丝疼痛感。
身边空无一人,自己孤零零地待在房间内。
拓跋烁翻身下床,却发现自己的王剑就放在床边,拓跋烁顺手拾起王剑,悄悄地摸了出去。
本想着悄悄离开,但一出门,就和一个小厮打了个照面。
“你醒了,宗主·······唔········”
拓跋烁一把将他摔在墙上,王剑顿时架在了小厮的脖子上,拓跋烁低声怒喝道:“叫这么大声,想死吗?”
“你在那干嘛呢?宗主叫你呢。”
说话的声音传来,两个持刀的人顿时进入了拓跋烁的眼帘。
看见了拓跋烁醒来,两个人的眼里浮现出了一丝不可思议,随机大喊道:“那个人醒了·······”
“找死!”拓跋烁怒从心起,这两个人将自己的计划全部破坏掉了,随机三步并作两步,将全身的力气都聚集在脚上,一脚向其中的一个人飞踹过去。
砰!那人顿时被踹中了脸旁,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飞出去了十米远。
剩下那人急忙逃命,一边跑还一边发了疯似的狂喊:“快来人哪!那个人疯了!接连打伤了我们两个弟兄啊!”
冷汗顿时从拓跋烁脑门沁了出来,对方一口纯正的中土语言,应该不是塞外穷凶极恶的马匪,因为马匪大多来自塞外的异邦,整个马匪集团中,只有少数大魏难民,也基本都是苦力,而马匪内部的官方语言就是塞外异邦所讲的胡语,所以基本排除了是马匪。
但是虽然不是马匪,但是人数也绝对不少,万一他们想杀自己,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果然,不久之后,一大批人马带着各自的家伙,将拓跋烁围了个水泄不通。
拓跋烁细细地观察了一下这些人,发现其中有不少妇孺老人,手里的家伙什儿也是五花八门,有大魏的长枪,异邦的阔斧,但是绝大部分人拿的都是农耕用具,锄头、铲子占了很大一部分,令拓跋烁啼笑皆非的是,有人居然还拿着打狗用的插狗棍,来妄图卡住他的脖子,这是将他当成野狗了吗?
“上啊,快上啊。”一个手持阔斧的男人喊道,在大喊的同时,此人却向人群里挤过去,不想让自己在太前面。
既然他有能力发号施令,那必然是一个头目。拓跋烁的眼中顿时闪出一丝耀眼的光泽,况且现在敌我未分,还是不妄开杀戒的好。
擒贼先擒王!拓跋烁突然双脚掂地,整个人腾空飞起,杀向了人群。
“快!用插狗棍控制住他!快!”那个男人看出了拓跋烁正是朝着自己来的,脸上的肌肉顿时因为恐惧而挤成一团。
人们勇敢的冲了上去,插狗棍纷纷向拓跋烁身上刺来。
“雕虫小技!”拓跋烁冷哼一声,手中的王剑急速旋转,护在自己身旁。
只听见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人们手中的插狗棍毫发无损。
“哈哈哈哈哈!”那个男人不知又哪来的勇气,站到了队伍跟前,大笑道,“就你这点武功,还想逃出去,回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拓跋烁却露出了冷冷一笑:“正合我意!”
突然,乓!只听见清脆的一阵声响,众人手中的插狗棍齐刷刷地断为了两截。
“怎么会,有这么锋利的兵刃········”
众人的腿都软了,在他们的意识中,最锋利的武器莫过于大魏的长枪、利刀以及异邦的阔斧,可他们不知道,拓跋烁的王剑,乃是宫中顶级铸剑师用精铁打造,还在剑背上用纯金加固,砍断几杆用铁做的插狗棍,实在是易如反掌。
“快,你们挡住他,我去禀报宗主!”
那个男人说着,连滚带爬地就要爬出人群。
“挡我者死!”拓跋烁的眼中顿时浮现出了浓郁的杀气,就连他的王剑,也释放出了极度渴望嗜血的冲动。
众人退缩了,害怕了,拿着的武器掉落了一地。
那个男人暗叫一声不好,起身就想撒丫子跑。
“哪里走!”拓跋烁大喝一声,一招小擒拿手,一把揪住了那个男人的衣服,紧接着,冰冷的剑锋就抵在了那个男人的喉管大动脉处。
“大爷·······”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双腿更是像抖筛子一般,“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说着,四周的人齐刷刷的跪下,开始磕头,嘴里还不住地念道:“大爷饶命······”
“齐王殿下的魄力果然丝毫不减当年。”此时突然传来了一声令拓跋烁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宗主!”众人纷纷行礼道。
拓跋烁看向了那个人,脸色顿时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