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赏雪吃饭已经有些时候了,拓跋烁滴酒不沾,倒是淳于毅性情豪爽,喝了不少北燕当地产的烈酒。
虽然淳于毅自称酒量超凡,曾经喝过十几斤烧酒,但是人毕竟就那么点酒量,你再能喝也超不过这个极限。
果然,两三斤烈酒下肚之后,淳于毅就有点飘飘然了,此刻在两人中间突然有种莫名的暧昧。
“兄弟啊······”原本二人是面对面坐的,后来淳于毅烈酒一喝多,居然直接坐到了拓跋烁旁边,手直接搭到了拓跋烁的肩膀上。
拓跋烁的眉头突然一皱,身体微微向左移动了三寸,让淳于毅的手自然的顺着自己的皮袄滑落到地上,地上还垫着自己的披风,这样也不至于让淳于毅太丢脸。
“兄弟,怎么了?”淳于毅似乎有点清醒了,看到自己原本应该搭在拓跋烁肩膀上的手却滑落到了地上,不禁有些不快,又想再次搭上来。
这次拓跋烁算是有点忍无可忍了,我们并没有很熟,最多算是童年的一面之缘,还有最近的几次交集,你怎么搞的跟个有龙阳之好的人一样?这还是一国之君吗?
于是拓跋烁赶紧站起来行礼道:“感谢陛下盛情款待,臣感激不尽,只是今日天色较晚了,容臣先行告退。”
说着,拓跋烁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淳于毅那略带些粗犷的声音传来,淳于毅也站了起来,眼神略微有点奇怪,一种给人说不出的味道。
“朕知道,你面子薄。”满嘴酒气的淳于毅再次将手搭上了拓跋烁的肩膀,紧接着对在一旁伺候的下人们挥了挥手,”你们全部下去,不要影响朕和齐王殿下吟诗作对。“
下人们纷纷行礼之后就退了下去,同时随着下人们的退去,望雪台四周的窗帘突然全部降了下来,整个望雪台一下子变得密不透风,黑暗一下子降临,只有两人面前的火盆里发出的光亮。
一阵莫名的恐惧顿时在拓跋烁的心中油然而生,他下意识去摸腰间的王剑,但是却摸了个空,他此时才回想起来,一切刀兵不得带入望雪台,早就已经交给了望雪台的治安管理处。
”小烁,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朕,朕有这么多好酒好肉,你,你随便吃随便喝········“淳于毅脸上明显浮现出了醉酒的红晕色,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
”臣不敢放肆。“拓跋烁下意识后退五步,再次行礼道。
”都,都说了,你是我兄弟,在朕这里,你,你想,想怎么玩,就,就怎么玩·······,来来来,喝酒······“神志不清的淳于毅突然拿起了一坛烈酒,直接往自己脸上倒去,酒没喝到几口,脸上倒是被浇得满脸酒水。
”来来来,小烁,你喝这个········“淳于毅说着又拿起了一壶烧酒,”朕知道你守礼仪,不像朕,是个粗人,来,你,你今天,要是不把这壶酒喝完,你,你可不够意思········“
本来拓跋烁以为淳于毅已经喝了很多酒,就是最后发点酒疯,过一会儿就自己睡着了,可是没想到淳于毅居然借着酒劲,一下子横跨了好几步,直接来到了拓跋烁身前。
拓跋烁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正要后退,却被淳于毅一把抓住了后颈窝,不得不说这一抓力度确实很大,一阵钻心的痛感顿时从颈窝处传来,拓跋烁感觉自己的后颈窝都要被抓掉了。
”来·······喝酒······“谈吐不清的淳于毅突然又吐出这么几个字,突然就将整个酒壶塞进了拓跋烁的嘴里,大量酒水顿时灌进了拓跋烁嘴里。
拓跋烁鼻腔里一阵冲,辛辣的酒水无时无刻都在刺激着他的鼻腔,此时反抗已经是他的本能反应了,那时拓跋烁的大脑里就一句话:我若是在不反抗,就会被呛死。
说时迟那时快,拓跋烁的右手突然发力,从下到上,一下子就将酒壶给顶到了半空中,同时左手一起出击,一掌打在淳于毅胸膛上,淳于毅顿时飞出去了五米远。
甩开淳于毅,拓跋烁终于能放松一下了,他无力的坐了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颈窝上被淳于毅抓伤的地方还在火辣辣的疼。
突然,一股热气从地下冒了上来,拓跋烁回头一看,原来是一潭温泉,不得不说淳于毅的花样是真的多。
已经被打倒的淳于毅看到温泉,似乎又满血复活,整个人处在了一个亢奋期,只见他宽衣解带,一下子就脱掉了穿在身上的紫龙袍,顿时朝着拓跋烁冲了过来。
拓跋烁想要抵挡,但是无奈喝醉酒后的淳于毅力气实在是太大,拓跋烁整个人像是被一头野牛猛烈撞击了一般,整个人飞进了温泉。
淳于毅紧接着就跳进了温泉,想要过来脱拓跋烁的皮袄,拓跋烁自然不会答应,于是两人就在温泉中大打出手,打得水花四溅。
淳于毅一招鹰抓手顿时抓住了拓跋烁的肩头,拽住皮袄就往下拉,拓跋烁左手顿时锁住淳于毅的鹰抓手,右手直接抓住淳于毅的头部,将他按到水里去,希望他能清醒一些,但是淳于毅头部在水下,身子却一记鲤鱼打挺,双腿顿时锁住了拓跋烁的脖子,狠狠一摔,拓跋烁顿时栽倒在水中,淳于毅趁机爬起,一把揪住拓跋烁的皮袄就开始拉扯·······
”长公主驾到!“
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喝,淳于晓雪一步步的走近了望雪台。
但是当她走进望雪台的那一刻,双唇顿时再也闭不上了。
两个大男人身上只穿着乳白色的衬衣,而且衬衣在温水的浸泡下,里面的肌肉若隐若现,至于他们的外衣,都在一旁静静的躺着,两人在池内大打出手,打得水花四溅,好不热闹。
淳于晓雪的脸顿时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她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你们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