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第一次进攻惨败之后,胡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发动第二次进攻。
虽然胡人没有表现出要进攻的迹象,但是齐军可是丝毫都不敢懈怠。
两军就这样僵持了整整一天一夜。
次日清晨,胡人的大营里突然传出了一阵吵闹。
不少齐军士兵都被吓醒了,他们不约而同地以为是胡人打上来了,后来转念一想不对,他们睡觉的时候还有执勤哨兵在,如果真的是有敌情,那他们可能就不是这么被吵醒了。
不过出于强烈的好奇心,不少齐军士兵还是趴在城垛后面,用望远镜观察着胡人。
在望远镜里,一群穿的五彩斑斓的胡人被一群全副武装的胡人围成一团,那群五彩斑斓的胡人还在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舞蹈。
齐军士兵们纷纷笑骂道:“这群狗日的在干什么,知道自己打不过我们所以给我们看跳舞表演?不过就算是表演,这他妈化的妆也太丑了吧!”
确实,那群五彩斑斓的胡人脸上被画的跟个鬼一样,左脸一条白的,右脸一条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都集体得了精神疾病呢。
比起齐军的嬉笑怒骂,胡人这边就要正经多了,他们纷纷将右手放在自己的心脏部位上,低头诵读着什么。
“老张。”一个士兵问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士兵,“你原来在边防军呆过一段时间,这群番狗是在干什么?”
那个被叫做老张的士兵撇了撇嘴:“还能干啥?不就是在祭祀死人?被我们杀了这么多人,不得祭祀一下?”
“怪不得·········”
在胡人这边,他们祭祀完毕之后,便准备发动第二次进攻了。
在开战之前,耶律钦告诉所有军官,千万不要想着游泳游过护城河,因为护城河里有暗器。
但随即便有一个军官跳出来:“大人,毕节城城门前都没有空地用来放云梯,这让我们的士兵根本爬不上城墙。”
耶律钦微微叹了口气道:“这就只能看战斗的时候有没有哪个勇士愿意牺牲自己了。”
因为一旦选择了跳下护城河支起云梯,水里面的暗器不说,光是云梯加上士兵的重量,就足够将一个人给压得粉身碎骨。
胡人诸将领听了这话,纷纷沉默了。
砰砰砰!胡人的战鼓再次打响。
数千胡人抬着云梯、挥舞着钢刀朝着毕节城冲去,数以百计的胡人弓箭手朝着毕节城肆虐着手中的羽箭,箭矢如同飞蝗一般朝着毕节城飞去。
“快!盾牌阻挡!”
大批齐军盾牌兵顿时上前,用盾牌挡住了大部分的羽箭。
而军医院里,也是忙成了一团。
“各位,我们要去城头抢救伤病员,大家动作一定要快!”军医总管大声道。
“是!”一众军医齐声道。
“大人。胡人跨过护城河了!”一个被羽箭射瞎了一只眼睛的齐军士兵大声喊道。
一个齐军校尉透过盾牌缝隙看去,果然许多胡兵已经站在梯子上越过了护城河,正在搭建云梯。
几个胡兵奋不顾身的跳下了护城河,用盾牌支起了云梯。
但同时,一圈又一圈的血丝在几个胡兵周围飘了起来。
一个齐军弓弩手刚要发射羽箭,那校尉按住了他:“不急,等他们搭好云梯爬上来的时候,那些胡人弓箭手就不敢射箭了,到时候再打也不迟。”
终于,胡兵们将云梯搭上了城头,一个接着一个的爬了上来。
那校尉拿过了一杆长枪,就在下一秒,他猛地大喝:“给我杀!”
说着,他猛地探出身去,一枪就把一个口中衔着钢刀的胡兵给挑落了云梯,那胡兵惨叫着落入了水中,鲜血顿时染红了一滩河水。
齐军士兵们纷纷从盾牌后面钻了出来,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朝着云梯上的胡兵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阵砍杀。
胡兵们鲜血四溅,纷纷从云梯上摔落下去,落在了护城河里。
“快!朝着梯子上的胡兵打!”
齐军弓弩手们对着梯子上的胡兵们就是一阵射击,羽箭顿时如同飞蝗一般朝着梯子上的胡兵飞去。
惨叫声传来,梯子上的近百个胡兵全部中箭落水。
看到此战况,耶律钦猛地一拍桌子:“快!给我放箭!”
“将军,可还有不少兄弟在城墙上!”一个胡人军官着急的大声道。
“这些人再这么打下去也是个死!给我放箭!”耶律钦大吼道。
就在这时,一个齐军士兵顿时听到了弓弩齐射的声音。
抬头一看,黑压压的一片羽箭顿时朝自己飞了过来··········
“箭雨·········”
来不及了,箭雨顿时飞入了齐军军阵里面,而那齐军士兵,也是被乱箭穿心而死。
胡人这次突如其来的乱箭让齐军伤亡惨重,不少齐军士兵就在不知不觉中直接被乱箭给射成了马蜂窝。
城头上顿时血流成河,哀嚎声一片。
而还在云梯上的数十个胡兵,也在猝不及防中直接被己方的乱箭给射成了筛子。
而战斗还在继续,已经红了眼的胡兵们嘶吼着再次爬上了云梯。
“妈的,看来是有点危险啊········”那齐军校尉咬牙拔下了在自己身上的羽箭,吩咐一旁还完好的传令兵,“快去,请求增援,就说胡人已经近身,我军和胡人展开了肉搏战。”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现在在这儿的基本上都是伤兵了!”
“妈的。”校尉瞪起了双眼,“多你一个人有屁用?还不是多死一个人的事情,还不快去!”
“是!”那传令兵正了正头盔,便跑了下去。
此刻,校尉似乎听到了胡兵爬上来的声音,狠声说道:“狗日的,真来了啊··········”
说着,他便狠狠砸下了一旁的机关。
就在那一刻,从城墙里顿时伸出了数十根被磨得很锋利的铁棍,许多胡兵顿时在猝不及防中被铁棍刺穿了胸膛,尸体被倒挂在了墙上,鲜血一滴一滴地从铁棍顶端淌了下来。
但是此举似乎让胡兵们变得更加疯狂,进攻大门的胡兵们带着便携式攻城器,疯狂的撞击着大门,大门在猛烈的撞击下摇摇欲坠。
“狗日的,还撞·······”校尉说着便狠狠砸下了另一个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