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羽为洛兰披了斗篷,房间里没有火炉,更没有壁炉,虽然算不很冷,但终究还是会让人觉得冰凉。
洛兰的房间在二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正在发生的一切怪事,他并没有慌张,也更没有害怕,冷静的就好像司空见惯了一般。
驿站的站长和他的手下都拿着兵器,不过他们并没有靠近铁棍组成的栏杆,没有用手里的兵器的去伤害那些失去了理智的“丧尸”,和其他的村民一样,他们也在等。
“这些丧尸明明不会伤人,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很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们为什么会全部都聚集在这里,这里难道有什么东西能够吸引这群丧尸?”
看着窗外发生的恐怖景象,洛兰依旧能够冷静地思考,他根本就没有收到任何影响,相反他不仅不感到恐惧,甚至还表演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殿下您怎么会知道这些,都是猜测出来的吗?”斯羽惊讶地问道。
她没想到这种情况下洛兰竟然还能够保持头脑清醒,即便是她自己看到那些可怕的村民,心里也会产生恐惧感,手心的冷汗就是最明显的表现,但是她必须陪在洛兰身边保护洛兰。
忠诚和职责让她拥有了面对恐惧的勇气,这是她身为骑士的荣耀。
“经验。”
洛兰用眼睛的余光瞥了斯羽一眼,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这一刻他好像无所不知。
在原本的世界洛兰看过太多太多的电影了,很多时候同一部电影要看二十多遍,毕竟有二十八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总不能厚此薄彼了。
对于经常出现在恐怖片中的丧尸,洛兰又怎么会不了解呢,光是看模样他就觉得那些村民像极了没脑子的丧尸。
如果他们真的有理智,又怎么会不知道把铁棍拔起来?
铁棍插在洞里并没有东西固定,只要用力一拔,就能把整个铁棍从洞里拔起来,打开一个缺口,所有被阻拦在铁栏杆之外的村民都可以进到驿站了。
可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就像睡着了一样,仰着头张着长满了獠牙的恐怖大嘴,一下又一下地撞在铁栏杆,不断地重复着相同的行为。
更有个别村民用自己尖锐的獠牙去咬铁栏杆,可是铁棍很坚硬,手腕粗的铁棍就算是一头成年的雄狮,也不可能咬破。
“殿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万一他们冲进来了,会很危险。”
斯羽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别说是斯羽了,正常人都不会见过这种诡异的场面。
更何况斯羽再怎么强,终究也只是一个姑娘,她也会向其他的姑娘一样害怕,只不过她尽量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害怕。
而且斯羽对那些长着獠牙的村民一点都不了解,她能肯定那些村民的战斗能力,她不知道自己能够拖住几个,她不敢确定自己能不能保护好洛兰。
“放心吧,他们进不来,这些家伙看起来轻车熟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洛兰倒是放松的很,完全就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的非常齐全,不论是每一根铁棍的位置,铁棍的粗细,以及安装铁棍的时间,全部都准备的非常完美。
而坐在院子里的站长也没有一丝恐惧和惊慌,他甚至吃起了点心,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这个村庄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管是被围攻的驿站,还是和丧尸们一起生活的村民,又或者是丧尸自己,他们都知道所有的一切,所以他们就像达成了默契一样。
互相配合,尽量不产生伤亡,看起来慌乱不堪,实际一切都井井有条的进行着,每一个人都按照自己的规则在行动。
也许那些失去理智的村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驿站,但一定是有原因的,洛兰倒是对驿站到底为什么能够吸引村民产生了兴趣。
突然,出人预料的一幕发生了,有一根铁棍竟然歪了,两根铁棍中间的间隔立刻被放大,足够村民们钻过了。
果然,又一个村民转过了铁栏杆,其他的村民立刻紧随其后。
“他们只是失去了理智,却还有领队意识,时刻结伴同行。”
尽管丧尸穿过铁栏杆让洛兰也感到意外,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惊慌失措,他仍然冷静地站在窗前,看着院落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站长带着他的手下想要拦住村民,不允许村民进入驿站,但是村民的数量庞大,一百多失去了理智的丧尸村民蜂拥而至,只是眨眼的功夫,
站长和他的手下们拿起兵刃反击,他们不再等待了,刀剑锤棍用什么的都有。
失去了理智的村民看到站长手里的都没有率先袭击站长和他的手下,而是发了疯地往驿站里面冲,人头涌动,像是入海口的河流汇聚,被站长和他的手下隔断。
再加手下打伤了村民,所有失去了理智的村民都开始攻击站长和他的手下,他们用手抓,用獠牙撕咬,完全没有任何章法。
即便驿站的手下拿着兵器,却也终究是寡不敌众,一个一个都被村民抓伤咬伤,而站长早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他们还残存着一些理智,汇聚在驿站并不是处于本能,而是被一种引导带来的,只不过或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引导他们,但是看这个架势,不得到那个东西,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洛兰已经把整个窗帘都拉开了,已经到这一步了,就完全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咚!
“殿下,您没事吧。”
马修布莱克在撞门,他也被吵醒了,本来睡得就不实,听到外面的动静之后,很快就醒了过来。
结果拉开窗帘一看,这可不得了,随手把衣服披就跑过来询问洛兰的情况。
“斯羽,去给马修布莱克开门。”
马修布莱克没有得到洛兰的回答,一直在不停地拍门,发出的声音比村民的喊叫声还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