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来到啸傲城带了六百御林铁卫,这已经是一支强大的军团了。御林铁卫本就是强大的兵种,六个王子之中只有洛兰和凯恩被分配到御林铁卫。
洛兰是因为南风城距离幽暗之森最近,也是战事最频繁的主城,需要强大的御林铁卫保护。
而凯恩之所以也被分配到御林铁卫,则是因为啸傲城实在是太混乱了,足够强大的兵力不仅仅能够抵御邪魔入侵,也能够镇压那些手握兵权的大臣。
尤瑟国王也是大方,挥挥手直接给凯恩分配了六百御林铁卫,这已经是一支数量庞大的强大军团了,想要对付啸傲城的那些大臣,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地碾压过去。
除非大臣们联起手来,否则根本就没有和凯恩对抗的资本。啸傲城的士兵单论作战能力远远不如御林铁卫,而且凯恩率领的御林铁卫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凯恩不是王子殿下,那些大臣们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琢磨琢磨自己有没有资格和凯恩动手。
更何况凯恩还是波佩克特王国的四王子,那些大臣原本就彼此牵制着,这种情况下更是都希望其他人出头,自己坐享渔翁之利。
所以直到现在,他们也并不敢和凯恩发生冲突,就算是有些矛盾或者意见不和,也只能打着商量的幌子,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去拒绝和推脱。
没有一个人敢真正和凯恩撕破脸。
这也是凯恩脾气好,对待下属宽容。如果换做是洛兰来到啸傲城,不出几天的功夫,这群有恃无恐的大臣都会乖乖地听从洛兰的命令,连一个质疑的声音都不敢大出来,更别说矛盾了。
洛兰会让他们体验一下什么叫碾压,什么叫不讲道理。
对于不服从自己的人,洛兰从来都不惯着,既然不服,那么洛兰就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们彻底服服帖帖。
可是凯恩不同,凯恩只有对敌人的时候才会下狠手,就像战场的敌军,他砍掉敌军首级就像是呼吸一样自然。
可是在凯恩眼里,啸傲城的大臣是他的子民,是波佩克特王国的子民,更是潘德拉贡王室的子民。
所以凯恩并不打算对他们用强硬手段,只要他们不做出超过底线的事情,凯恩都会尽量用柔和的手段去对付他们。
当然,在凯恩眼里的柔和手段,就是除了打服之外的手段。
身穿锁子甲全副武装的御林铁卫走了过来,他是凯恩选的总卫队长,负责管理六百御林铁卫,传达凯恩的指令。
总卫队长走到凯恩身边,严肃地说:“殿下,按照您的吩咐,御林铁卫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好,出发。”
凯恩点了点头,然后跟随总卫队长像府邸外面走去。
他在府邸大门外集结了五十名御林铁卫,准备去造访安德烈公爵。
既然想要利用安德烈公爵控制啸傲城的兵权,那么就必须要先把安德烈公爵扶起来,用不着安德烈公爵有多么硬气,只要他能够不被大臣们的恐吓吓退就够了。
而凯恩将成为安德烈公爵新的靠山,所以现在凯恩要做的,就是在安德烈公爵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同时把软弱的安德烈公爵撑起来。
安德烈公爵租的房子距离他的府邸不远,或许是习惯了这条路和附近的设施,所以很好找,没用多长时间,凯恩就带着御林铁卫来到了安德烈公爵的住处。
一座相对朴素的院落,没有奢华的装饰,但是比起普通民众居住的地方还是要好很多,而且院落也不小,侍卫遍布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总卫队长正想推开院落的门,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这位大人,您有什么事我可以帮您转达,这房子里住的是领主大人,我们不能让人打扰到领主大人休息。”
侍卫并没有认出四王子凯恩,他们这些底层的侍卫,根本就没有太多的自由,即便是听说了四王子凯恩来到啸傲城,能不能看一眼凯恩的王子也完全只能看运气。
“转告安德烈公爵,就说四王子凯恩来找他,请他出来迎接。”
凯恩走到侍卫面前,轻言细语地说道。
他并不生气,这些士兵不认识他很正常,而且他们恪尽职守,也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四……四王子殿下?”
“您就是专门从君临城来到啸傲城,帮助啸傲城阻止邪魔入侵的四王子殿下?”
侍卫有些兴奋,他们甚至不太能够完全相信凯恩的话,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这一切都是幻觉。
“快去转达,别耽误了我和安德烈公爵谈正事。”
凯恩见两个侍卫把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完全没有要去向安德烈公爵转达的意思,催促道。
“好、好、好的四王子殿下,我这就去,这就去。”
侍卫依旧很兴奋,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任务了,打开门一路小跑着进去了。
不一会儿功夫,安德烈公爵急匆匆地走了出来,连忙向凯恩弯腰鞠躬,表示歉意。
“四王子殿下亲自来到这种地方找我,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商量,我的侍卫竟然还敢把您放在门外,实在是冒犯了,还希望四王子殿下您不要怪罪。”
怪不得安德烈公爵镇不住那些大臣,他不过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换做是谁都会很不情愿服从他的命令。
想要改变安德烈公爵在大臣们心目中软弱的形象,必须要下一剂猛药。让安德烈公爵的形象一百八十度大翻转,让所有人都畏惧这个少年。
“没什么,住在这种地方,是应该注意安全。你毕竟是啸傲城的领主,想打你主意的人多了去了,这么做没什么不好。”
凯恩并不会在乎这些微不足道的小问题,何况他根本就没放在心。
“四王子殿下快里面请,有什么事情我们进去聊,外面天寒地冻,还有这么大的风,不适合讨论事情。”
安德烈公爵恭恭敬敬地请凯恩进入他的住处,恭敬地甚至有些刻意了,就好像有人在逼迫他这么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