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尔文:“完全,够了……”
行风心里有些感动,毕竟,梅尔文身为一名“钢铁直男”,居然说出这种话,确实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自己的友军……
行风:“抱歉,博士,虽然您说的句句在理,但……”
梅尔文:“你还是要去?”
行风:“对。”
梅尔文:“为什么?”
行风:“……”
“因为……”
“这战乱,该终结了。”
梅尔文:“终结也不该是!”
行风:“梅尔文?里克特博士!”
梅尔文:“……”
行风:“我以下界贝尔玛尔公国驻天界军,军事最高指挥官的身份!”
“请求您!”
“提供被卡勒特掳去的!天界现任最高女祭司,贝拉?艾丽婕?本?比拉谢尔所在位置的精确指导!”
梅尔文:“……”
梅尔文:疯子……
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行风:“重复一遍!”
“请求您!”
“提供被卡勒特掳去的!天界现任最高女祭司,贝拉?艾丽婕?本?比拉谢尔所在位置的精确指导!”
梅尔文:“我知道了……”
“首先。”
“前方五百七十米左右,有约一千五百名守军!”
行风:“明白。”
他对公国士兵和洛莎德说道:“我们前面,暂有人数约一百倍的军队!”
“你们怕不怕!”
公国士兵们、洛莎德:“不怕!”
行风:“好,押着这两个通讯兵,我们,冲锋!”
……
阿登高地外围
尼尔斯用倍镜反复确认多次之后,说道:“敌军守备确实松散,可以按照预定计划,发起进攻。”
洛巴赫:“嗯。”
“向敌军发起进攻,过程要快,动作要轻!”
贝利特:“冷兵器是夜间突击的最好选择,皇都军和我,会在敌人打响第一枪,再加入战斗。”
……
……
……
地牢
看管者一端着许多好酒好菜,来到桌前。
看管者二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疑问道:“你这是?”
看管者一:“咱们俩,好久没有怀缅过旧时光了,对吧?”
看管者二:“好像,是许久没有痛快地喝酒谈天了……”
看管者一:“当年,你我是很晚一批入选的‘兰蒂卢斯的鹰犬’。”
“许多老兵,都看不起我们俩。”
看管者二:“是啊,他们都觉得咱俩是新兵蛋子,那枪就是个摆设。”
“没有他们厉害,没有他们血腥,没有他们……所谓的战绩。”
看管者一:“那挑衅的话语,与那轻蔑的目光,我至今,还记得呢……”
看管者二:“唉,不过,我总感觉吧,你不该为了所谓的一个证明。”
“就把人,一村子都屠了吧……”
“上百号人啊……”
“一晚上,被你杀了个干净……”
看管者一:“要不是有那一次染血……”
“你我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吗……”
“别忘了,那村长,他妻儿是我杀的。”
“可他本人,却是你亲手,射杀的。”
看管者二的思绪一下子就跑到了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
他永远无法忘怀,那老伯妻儿的苦苦哀求。
以及,那未有哀求的老伯,死时,眼中化作泪滴的最后一丝绝望……
“嘭!”
看管者二:“呼……”
他的思绪被脑中枪声拉回……
他知道,那一枪,是他自己开的。
看管者一笑道:“哈哈哈,怎么了?还是忘不了,那个老家伙的死?”
看管者二:“……”
“你不也记着吗……”
看管者一:“不不不,我不一样。”
“你记着。”
“你是把他当人。”
“想起。”
“会怜悯。”
“会恐惧。”
“会有负罪感……”
“而我不一样。”
“我只当。”
“碾死几只蚂蚁。”
“他们的死。”
“对我美好的日常生活来说……”
“毫无,影响。”
看管者二:……
……
虽然,他确实有点儿像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不过……
我从以前到现在,一直与恶魔为伍,早已被恶魔同化……
又有什么资格,把自己和他,划清界限呢……
看管者二:“呵……”
“我真是搞笑。”
“确实,如你一般。”
“活的,倒是更加自在……”
看管者一倒了两杯酒,笑道:“哈哈,来,喝。”
“故事无酒,怎能欢愉?”
看管者二心中突然起了一丝警觉,望着酒杯,不敢下手……
看管者一察觉到了他的微表情,断定,他在怀疑自己……
看管者一笑道:“怎么?怀疑我这个跟你出生入死之人,在这酒中下毒?”
看管者二:“我……”
看管者一哈哈一笑:“哈哈,这不就是怀疑吗?”
“我也真是的,前两天说出那些话……”
“不过,你放心,这么几天下来,我已经冷静了不少了。”
看管者二:“冷静了不少……”
看管者一:“女人嘛,玩谁不是玩,她还那么小,没发育完全,况且,还是我们的一张王牌……”
“兄弟我,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这不,这顿酒菜,就是兄弟我,精心准备,向你赔不是的。”
看管者二依旧未动,而看管者一,只是笑笑,端起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他又端起那中号的玻璃酒瓶,嘴对瓶口,直接满饮一口……
看管者一:“你看,这不没事吗?”
看管者二:“……”
看管者一:“我们俩,出生入死,枪林弹雨下走了那么久……”
“我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伤了你我之间,‘坚如磐石’的情义呢?”
他用狡黠的目光看着对方,看着这个,自己最好的“兄弟”……
看管者二心中的不安还是未有退减,那是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最独特的感受……
奈何……
这男人……
往往就是败在“情义”二字之下……
他,最终还是饮下了,那杯酒……
看管者二:“啊……”
“我的头……”
“好痛,好晕啊……”
看管者一笑容逐渐猖狂,他就这样,笑看着,自己这位“最好的兄弟”。
看管者二:“你……”
“你做了什么……”
看管者一:“抱歉了,我的‘兄弟’。”
“这是高强度,浓缩酸化氰。(约等于乙醚)”
“药效将在一分钟后,发挥完全……”
“哪怕是强如你……”
“也只能……”
“乖乖入睡……”
看管者二:“你…”
“为什么……”
看管者一:“为什么…”
“因为我想得到她。”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