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0日,星期一,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
穿着牛仔吊带裤的报童踩着自行车穿行在街道上,后座的同伴将一份又一份的报纸扔到街道旁的房屋庭院内。
和往常一样,报纸安静地躺在庭院中。过一会儿,庭院的主人,一个中年男子打着哈欠开门,捡起报纸后又回到房屋内,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
前面几个版块跟往常一样,要么是招工启事,要么是股市情况。当中年男子翻到第五个版块,里面的内容却让他顿时把刚吃的早餐全喷了出来。
类似的情况,在夜安国全国都在上演。
金光周报是夜安国的三大报刊之一,业务覆盖了四十几个城市,不只是中产阶级,贫民之中也有很多人订阅。
而这一天,举国震惊。
大量关于谢氏家族的黑历史被详细地写在金光周报上面,就像把一个人脱得一件不剩拉去游街一样,不管真与假,谢氏的脸面全丢光了。
“砰!”
戴着圆框眼镜的谢安宗将一份金光日报狠狠地拍在桌面上,脸色铁青地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来人!”
听到谢安宗愤怒的喊声,秘书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办公室,问道:“主席,有什么吩咐?”
“通知下,把金光报社给我查封了!”
“是!”秘书也看到了报纸,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夜安国星夜城行政执法队收到命令后匆匆赶往金光报社总部,可当他们到达时,看到的却是紧关着的大门,门口还站着十几个一脸茫然的报社员工。
“把门撞开!”
行政执法队的谢姓队长吩咐完手下后,冷着脸快步走向那几个报社员工。
“警官,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也是早上看到报纸后才发现今天的报纸跟之前制定好的不一样”
十几个报社员工见谢姓队长走来,慌忙说着,有几个员工想迅速离开,却发现行政执法队把他们都给围住了。
“你们社长呢?”谢姓队长冷声质问。
“不知道啊!”被同事推到最前面的是一个肥胖的报社员工,眼下这情况他都快被吓破胆了,颤着嘴巴说道:
“我们也是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报社的门关着,想等社长或其他主编过来后再询问情况警官,这事跟我们没关系啊,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前几天还递交正常的文章给主编,可今天的报纸上并没有我递交的文章啊”
扫了这十几人一眼,谢姓队长说道:“跟你们有没有关系,调查后才知道!”
说完谢姓队长挥了挥手,让手下把这十几个人带走。
担心被抓走后会遭遇严刑拷打,肥胖员工惊慌失措说道:“对了,对了,警官,我知道一个重要情况!”
举起手示意手下先停一下,谢姓队长简短道:“说!”
“前几天社长突然对报社的职位进行了调整,主要是印刷厂那边的。他把印刷厂里面的职工分成了七条流水线。我听别人说,其中有一条流水线是由完全不识字的职工负责的,今天的报纸极有可能就是那条流水线印刷的!”
眉头皱起,谢姓队长听完后大致明白了,金光报社的社长自己另外制作了几版文章,然后用其他的文章做掩饰,再由不识字的印刷工人去负责印刷。
当报纸印刷好后,会是叠在一起的,接着被分批送到各个业务范围内的城市,由送报点派送给每一个客户。
“葛金!”谢姓队长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恨不得现在就把葛金抓过来抽筋扒皮。这个家伙往日里不知道收了谢氏多少好处,可这会儿却突然在他们背后捅刀子!
“警官,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告诉您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吗?”肥胖员工胆战心惊问道。
瞥了他一眼,谢姓队长说道:“到警局做个笔记,还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说完谢氏队长快步走进被撞开大门的金光报社。
可一番搜查后,他什么都没能发现,只能把报社封了后草草收队。
谢氏确定了这件事是葛金所为后,另外派人打算去抓葛金的家人,可他家里却一个人都没有,似乎就此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件事必须尽快压下去!”
临时召开的谢氏理事会会议上,戴着圆框眼镜的谢安宗一脸怒容道:
“让另外两个报社赶紧发布文章进行辟谣,不管用什么手段,绝不能让这件事继续发酵下去,明白吗?”
“是!”几名外席理事郑重回答。
紧接着谢安宗又看向谢远,说道:“这件事极有可能是乌托邦组织的手段,你赶紧安排人手,加强对各个城市的管理,光凭政务会和军务会肯定压不住,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一些极端的手段!”
“明白!”有着一双丹凤眼的谢远一脸凝重地点下头。
这次金光周报中,邵季暂时还没有把谢远暗中进行人体实验的事情揭露出来,因为他还另有打算。所以此时谢安宗还并不知道谢远在私底下还有秘密基地。
“安莹,你把这阵子进行的次级项目都叫停,把资金空出来,后面可能会需要大量的资金!”谢安宗继续吩咐着。
重重点头,谢安莹也应了一声“明白”。
虽然她对金光周报里面写的谢氏黑历史将信将疑,但她作为谢氏的嫡系成员,首要任务还是保住家族的声誉,所以还是暂时把疑虑压了下去。
快速吩咐好之后,谢安宗坐回椅子上,神色疲惫。
侧过头,他的目光随意地扫了那些老一辈一眼,包括谢安明。
他怀疑,家族内有卧底。
谢安宗之所以如此愤怒,不单单是因为葛金的举动,更是因为,那些报纸上写的事情全是真的,可是除了谢氏家族老一辈,其他人不可能对谢氏的黑历史这么了解!
心里虽然怀疑,可他却不敢说出来,因为这很容易就会造成互相猜忌,谢氏家族肯定一下子就乱了。
所以他只能尽量避免老一辈插手这件事,而是让谢远和谢安莹这些年轻人来处理。
谢安莹虽然是第四代,但她比谢远还小两岁,所以基本也可以算是年轻一代。
“散会吧”谢安宗有些无力地说了一声。
他看着众人陆续离开会议室,心中不禁担忧起来。
这就是乌托邦组织的底牌吗?
还是说,他们接下来还有其它手段?微信关注“”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