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龙节的灯会终于开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少年在前边开路,一个满头银发仿佛随时都要嗝屁的老者抱着一个小女娃在中间嬉笑,最后则是一个傻子一样的老头进行殿后。
看着因为一份书信此时整个人都要飘起来的张舞阳,张和孝面带不屑。
区区一个女子,引得张家少主飘飘然,丢人!
“一点都不像你爹。”
老爷爷突然的一句话让张舞阳差点摔倒,抽抽着脸不予搭话。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小丫头突然听到老爷爷说自己的爹爹,于是连忙接话。
“我知道我知道。”
“娘亲是爹爹抢回来的!”
“对头!张家男人,就应该这么霸气。”老爷爷一只手摸着胡子,十分的为老不尊。
前方,张舞阳不屑撇嘴。
要不是自己知道前因后果,说不定还真的以为这是什么霸道的事情呢。
说自家老爹把自己娘亲抢回来,其实倒也没错。
当年自己老爹对娘亲爱慕不已,于是就让身后痴痴傻傻那个骆老头半夜三更扛着娘亲回到了张家。
生米煮成熟饭,娘亲整整追杀了老爹十几年。
十几年里,老爹那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专心如一,这才终于有了这一段佳缘。
甚至因为其特殊有趣的过往,两人结婚后也是过得十分美满,羡慕死了无数人。
但张舞阳九岁半时候爹妈才没的,他岂能不知在家里,自己老爹在九年里整整跪烂了十几个搓衣板?
呵!
那就是个傻缺!
作为一个男人,婚前生活,恋爱期间,一定要把女孩哄成傻子,不然婚后每天跪搓衣板,难不难受?
就跟自家老爹一样来个非主流,婚后每天看着自己美丽漂亮的老婆睡床,然后自己却因为说错一句话睡搓衣板,张舞阳不屑!
不屑的不!不屑的屑!
“恩恩,”张眷似懂非懂:“张家女儿,也要向男儿一样,四不四啊,太爷爷?”
老爷爷呆傻。
张舞阳偷笑。
幸亏自己知道自己妹妹,不会是那种看见谁好看就往家里抢的女孩,不然自己也得心累死。
身后,老爷爷用别扭的语言和小丫头解释着,再往后,一个傻子笑的没把口水流出来,一副其乐融融。
“哇~!狗狗灯!太爷爷,狗狗灯!”
终于,小丫头的注意力被灯火吸引,老爷爷这才停下了自己蹩脚的话语。
静静站在一处桥边,一行四人便不在走动,只是欣赏着这盛况。
在天上,有很多人都不知道,为了一次升龙节灯火,张家至少要出动数十位善使水行的神通高手。
为的,只是在这场整个天下都最大的活动中保全百姓安全,免受火灾。
乾州胜升龙节,可是若论升龙节举办的最为恢宏的,当属张家在天府。
一个只有三百族人的圣地,张家每年消耗的资源也是最少,这就导致对百姓的赋税不高,是天下少有百姓和当权者同时富裕的地方。
加上近几年张舞阳大力扶持民生,一句‘张家为舟,百姓是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更是让整个在天府的经济和各项综合实力得到了长足的发展。
至少,整个在天府张舞阳经常一人去浪荡,却再也没有听到过有人饿死的事情了。
而在别的地方,不说每年饿死的不在少数,在那偏远地区,有时候更是一村一镇的人经常被武兽所食。
神话世界,永远这般惨酷。
“呵呵呵呵呵呵呵,后继有人,后继有人。”
老爷爷和小丫头对着天上的灯火兴高采烈指指点点,傻老头却对这东西没啥感觉,反而是看着百姓喜气洋洋的样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白了一眼老头,张舞阳没好气的吐槽:“看你的灯,都一个老爷子了,每天操这么多心干嘛?我老爹他要是有我一半本事,就不会被我娘每天罚跪搓衣板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这种不要脸的话,家主还在的话,应该会被气死吧?
也不对,按照家主的性格,说不定还会说句‘类我!类我!’,而且气这东西,气着气着,也就习惯了呢。
傻老头日常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神游天外。
双手撑着一个桥墩,发现四个人里竟然只有自己一个正常的,张舞阳一边看着天上不断被放飞的灯火,一边将直播间打了开。
萧炎:“活捉一只差点失踪的群主!”
鸣人:“活捉活捉!”
云紫:“不是差点失踪,是已经失踪了吧?”
聂小倩:“可是群主不是上午还发过资料吗?”
单纯的孩儿啊,你这样会被大家排外的。
冯宝宝:“好得看。”
凯莎:“是啊,好美。”
张舞阳的直播间视角正好是此时一处大型的灯火现场,当冯宝宝不纠结于张舞阳失没失踪说出好看二字时候,整个聊天群瞬间安静。
所有人,瞪着眼睛看着这难得一见的盛景。
不是那种火药味十足的灯火,天上所有灯火都是那种如孔明灯一样的花灯。
今夜有张家供奉的杂仙亲自出手,万里无风,云彩也不多。当花灯飞起,和天上的星辰交相辉映,宛若莹莹之光欲要和天公试比高。
偶尔有几盏花灯飘进为数不多的云彩中,得益于特殊的燃烧材料,花灯不仅未曾熄灭,反而是将云彩渲染,五光十色分外好看。
没有硝烟,空气也好,甚至有人拿着远望的镜子,专门观看那些在天空最上方的灯火。
整个在天城,或者说整个在天府数万里方圆,如此美景无数。
萧炎:“真羡慕群主这种能够自主穿越,想投胎谁家就投胎谁家的穿越重生者,我要是能选择,我也要穿越在群主他家。”
鸣人:“搞得我们能穿越重生似得。”
鸣人:“而且,这个好办吖,等群主哥哥以后结婚了,萧炎大哥你完全可以重新投胎,叫一声群主大哥粑粑啊。”
萧炎:“混蛋鸣人,回去梦你的村长美梦去。”
鸣人:“可恶,岂可修!萧炎大哥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一瞬间,张舞阳甚至感觉到了鸣人张牙舞爪的样子。
可怜的娃儿,也不知道是谁搞他,当初明明已经将妖狐的身份洗刷,可是最近大家在知道他是人柱力以后,又开始疏远他了。
唯有那个红眼病的二柱子,依旧和他有来有往。
反正就是二柱子将某个开挂已经突破天际的黄毛当成了要超越的第一个标准。
有时候挺为二柱子感到不值啊!
你把目标放在老年斑斑爷身上,也比这个目标来的切乎实际啊!不知道小黄毛现在已经在一力破万法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吗?
能锤萧炎,就是最好的证明!
欢乐而又惬意的时光,总有那么一两个人喜欢破坏。
“让让,让让。”
人群中,一个影子一闪而逝,留下险些被推下桥的张舞阳静静发呆。
看着自己的手,总感觉不对劲。
刚刚,是不是在对方穿越人群扒拉自己时候,自己顺势挡了一下?
所以,是不是摸到了不该摸得地方了?
把手收回,冲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张舞阳深呼吸。
心中由衷赞叹……
大……胸……兄弟!
你这胸肌,哪练得?改天可否指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