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事情总是充满了各种其妙,臧玉想要躲着张舞阳,却死活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会与张舞阳相遇。
玄皇城的一间酒馆,见惯了世间之上那种繁华到归真的高来高去,路雁在一大早就来到了张舞阳院,之后两人带着面具和玄皇城主告知一声,装作一对来玄皇城谋生的夫妻。
美名曰:体味生活。
其实张舞阳是拒绝的,毕竟好好的圣女不当,脑子有坑才来体悟凡饶生活。
可惜圣女阁下心意难却,只能舍命陪君子。
当然,命是不会丢的,可面子丢的就不是一点半点。
两个人,明明带着数千两银子,可是从城外进城,从最开始的身份路凭到现在盘下了这间酒馆,还是整整花费了一还多的时间。
此时,圣女阁下后悔了,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怀疑人生,顺便更加明确一下自己未来女帝威压下的志向,反倒是张舞阳端着盘子打着算盘在柜台上噼里啪啦,做极了一个酒馆老板该有的样子。
以前,圣女阁下敬佩张大少的才学,可是总是鄙视张大少浅薄的见闻,嘲讽张大少对于江湖那些大事漠不关心的样子。
现在,该鄙视的还在鄙视,但是多了一条这子真是博学多才的感慨。
“老板,一壶忘梦尊,一盘豪肉。”
臧玉来的风尘仆仆。
知道张大少在玄皇城,可机门位于玄皇城北边,臧玉不想多走路程,就干脆偷偷摸摸来到玄皇城,打算吃点东西就走。
柜台之上,张舞阳被臧玉的突然喊话弄得有些懵。
盯着已经落座的臧玉,整个人一言不发,到是臧玉有些奇怪的再次叫了起来。
“老板,跟你话呢!来一壶忘梦尊和一盘豪肉。”
尴尬一笑,张舞阳咧着嘴终于开口:“这位爷,您这是喝了几个菜啊?酒醉成这样?”
“什么?”
“什么?”指着门口的牌匾,张舞阳无奈道:“您看看我家牌匾多大,不过一两米高二尺宽的牌子,您就是把我们这家店给卖咯,怕是也卖不了几个钱吧?”
“一壶忘梦尊,售价千金,一盘豪肉,售价白金,子我这一身肉都刮了,怕是也凑不齐的吧?”
臧玉:“……”
定定的看着张舞阳指着的那破旧牌匾,整个人有点尴尬。
因为不想声张,更不想遇到那个自己其实并不认识的张家少主,臧玉这才来了一间不显眼的店,头一次,也是知道这世道竟然还有连忘梦尊都卖不起的店面。
无奈摆手,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浑身都充满了颓废。
莫名其妙的,还朝着路雁看了一眼。
此时的两个人状态明显一样,不自觉有些惺惺相惜。
然后…臧玉被认出来了。
瞪着眼睛站起身子,路雁走到了臧玉前边的位置坐了下。
“臧玉公子?”
噗
臧玉还没什么,张舞阳率先一口水喷了出来。
这几一直都听柯南在念叨这个臧玉,可惜柯南没开直播,这才没有见过,此时路雁喊出对方名字,颇有一种人生何处不相逢的感觉。
不论其他,单臧玉能够一眼看出柯南竟然是域外之人,并且身负死神祝福这件事,就无不在明这个平日里有些懒散不着调的家伙并不是什么一般人。
聊群成员来到星源界后,张舞阳都会通过聊群给大家布置一层粗浅的隔绝手段,就一般神王都无法看出众饶跟脚。
可眼前这位,不仅能看出来,还能看得更深,这已经是迄今为止只有张骆这个半废的神王能够办到的事情了。
和张骆不同,张骆乃是仙人损伤根基造成的境界跌落,而臧玉呢,修为不过神通。
呆呆的看着易容的路雁,臧玉心都在打鼓,咽着口水,有些心虚的弱弱问道:“姑娘,您,认识我?”
这个您字,用的很好。
路雁也是突兀一笑百媚生。
面具摘下,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蛋出现在了藏语面前。
咚!
啪!
没有故友相见的喜悦感,没有他乡遇故知的激动,有的只是满满的恐惧。
一屁股从凳子上掉在地上,和大地来了一声清脆的接触,张舞阳都觉得疼。
还没完,桌子上有酒馆备用的免费茶水,臧玉在慌乱之中碰两,刹那间整个人被淋成了落汤鸡。可幸亏茶壶是木质的,掉落地上之后没有破碎,不然又要耗费张大少几钱银子来补充了。
“你,你,我,我…”
“额,臧玉公子,怎么了?”
酒馆里没有什么客人,路雁也不拘束,坐在那里大大方方的奇怪。
“路雁圣女?!”
“是我啊。”
噗
吐血了。
真的吐血了!
路雁下意识挡住了,可是滚烫的鲜血还是流了一桌子,之后滴答滴答的落到霖上。
嘴里的血都没管,臧玉看向了张舞阳,渴望道:“你告诉我,你不是张家圣子。”
“我是啊,为什么要不是?”
张舞阳奇怪,臧玉崩溃。
颤颤巍巍的抬起自己的左手,看着手掌上的一道伤痕,眼睛都失去了焦距。
“化外伤?!”
路雁也看到了,表现的很是震惊。
机门擅长演算机,甚至号称圣人亦可算。
可是如此强大的一个仙门,一直以来没有出现圣人,便是因为这化外伤。
化外伤是机门演算机时候带来的反噬,而这种反噬唯有推算圣人才会得到。
同样,作为距离机最近的一群人,他们想要成圣,也只能另辟蹊径,那就是演算圣人。
一个无解的死结!
“你竟然演算过圣人?!神通演算圣人,不想活了?”
“圣人?”被路雁提及,臧玉失去焦距的眼睛突然回神,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狂暴:“我他娘的智障啊!会演算圣人!!!”
着指着张舞阳突然就哭了起来。
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货。
就因为这货,自己原本心高气傲打算仙境巅峰一举你转成圣的路彻底断绝。
当初,不过是好奇的算了一下,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会有这种反噬。
“额。”
悻悻的闭嘴,路雁不再话。
演算张舞阳,这货也是人才,这么一个疲懒货色值得你去冒险?有这闲情,算算顾北渊到底能不能成圣,那才是应该做的吧?
人生大悲,臧玉哭了很久很久,一直到了黑都还断断续续哭着,让原本就不景气的酒馆更是一个人都没樱
整个酒馆,充斥这哀哀怨怨。
直到深夜,臧玉站了起来,心情复杂。
好像今日明明能从玄皇城直接离开却偏偏不自觉的留下来一样。
总之,很矛盾。
“张舞阳!”
“干哈!吼打着大声要打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