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你怎么回来了?”笛梗脸色一变,脸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赵括。
自从赵括从他那儿逃脱以后,他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了。
而且,大胡子已经派人在各大上山的路口守着,企图遇到赵括,阻止他回到鬼谷学院。
原本,今天赵括没有出现,他和西河学院的其余人,心里都是松了口气。
他们认为,赵括不敢冒险回到鬼谷学院。
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赵括竟然绕过那些人的阻拦,成功的回到了鬼谷学院。
“你似乎知道,我今天不能来这里哦?”赵括看向他,似笑非笑。
“没有,我只是惊讶,赵兄接连几天都没有出现,还以为你没有打算参与这场两大学院的比试。”笛梗自知理亏,连忙解释。
“多谢笛兄挂怀,我在山下的时候遇到了一群山匪,不巧与那些山匪耽误了一些时间而已。如此热闹的场合,怎么能少得了我呢?”赵括径直走向了公孙楚云。
他也没有与赵清说话,只不过赵清看到小玉也跟了进来,不由得狠狠的瞪了小玉一眼,看小玉的状态,似乎并没有吃太大的苦头,既然无事,此间事了之后,自然要找她晦气,多盘问一翻。
“赵兄,请。”公孙楚云松了口气,主动把位置让给了赵括。
稷广看到赵括,脸色徒然凝重了许多。
不过他还是冷哼一声:“就算你在鬼谷学院名声甚大,我也照样不虚你,鬼谷学院,还是要败。”
“废物,你也就是一个趁虚而入的小人,若是公孙兄不是操劳过度,怎会让你如此占尽优势。如此简单的兵法战略,我只消出动五百人,引得你方追兵,便能够趁机把你们打的满地找牙。”赵括丝毫没有给他留任何情面。
“五百名?呵呵,你当我是傻子不成?让你一千精兵又如何。”
“非也,正所谓识众寡之用者胜,我在城内,你在城外,你对我的底细有所不知,我却对你纵揽全局,两个城池地形复杂,我自然可以利用地理局势,引你入坑,合理坑杀失去了士气的你方兵丁。”
“哼,这一千精兵送你又如何,你兵力不济,我自然趁虚而入,一举拿下你最后一座城池。”稷广的脸色有些难看,赵括此时的形象虽然不太好,但他的气势却很强,让他感觉到了一种莫明的压力。
“错,孙子曰,兵法,诡道也,虚虚实实,你又如何分清真假,在你进攻我最后一座城池的时候,我调集所有兵力,抢夺另外一座临近的城池,本土城镇,我的兵力自然了如指掌,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你虽然抢回了一座城池,但我却又得到一座,你还是没有胜利。”
至此,鬼谷学院的众人眼睛亮了起来。
赵括的思维的确非同一般,这么多人,只想着死守,却不想着出击,这本就处在了劣势中。
等下去是个死,不如主动出击,求得一条生路。
而现在,赵括改变风格,在各大城池之间进行游击出动,使得稷广拿下第十座城池的目的根本不能实现,反而徒劳调动大量人马粮草。
随着时间推移,赵括以战养战的情况下,必然能够占据上风。
“真是饭桶一个,在我得到物资以后,首先就是杀个回马枪,让你的先锋尽皆死亡……”
“废物,十余座城池都是易守难攻,你如何取下……”
“渣笔……”
赵括一边说,一边应对,渐渐的,稷广的兵力被消耗过半。
双方齐平。
“现在,你还能赢吗?别说拿下十余座城,你手里的这些城镇,我完全可以一个个全部抢回来。废物一个。”赵括嘴上也毫不留情。
他每骂一次,稷广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可奈何,手下功夫打不过人家赵括,气势自然就没了。
到最后,稷广实在忍不住,阴沉着脸说道:“你这样骂我,不太合适吧,我可是西河学院的人。”
“是吗?一个连自己真实身份都不愿意透露的人,骂你两句,也是抬举你了。”赵括似笑非笑的说道。
“什么,他不是西河学院的人?”
鬼谷学院的学生脸色一变。
这是西河学院与鬼谷学院之间的较量,但现在,西河学院,竟然让外人前来助阵,这可是无耻作弊的行为啊。
“大胆宵小,敢来我鬼谷学院寻隙挑事,来人,给我拿下!”
守在一旁的韩兵见状,断喝一声,对于西河学院的嚣张,他早已忍耐多时。
刷刷几道脆鸣,外面的手下得到命令,纷纷跃起,腰间偑刀顿时抽出。
刺眼的刀光闪烁,十余人顿时把稷广团团围住。
“受死吧!”由基由信带头,动了动身形,一刀劈向稷广。
然而,稷广迅速后退,看他身法,原来也不是个善茬。他疾退的同时,伸手探向腰间,掏出了一枚令牌,对众人大喝一声:“住手!我乃稷下学宫的祭酒三弟子,你们没有资格捉拿我!”
众人一顿,随后大厅里响起了窃窃私语声音。
“稷下学宫?竟然也参与其中?”
“稷广,竟然是稷下学宫祭酒的弟子。”
稷下学宫,天下闻名,是诸子百家荟萃的中心,除了学道家之外,还有儒家、墨家、法家……等各种学术流派,与鬼谷学院所不同的是,鬼谷学院是以传授兵法著称,而稷下学宫,则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各家观点都发挥到了极致。
其地位,也由些可见一斑。
于是,众人纷纷看向大师兄。
这里能拿出定夺主意的,也只有大师兄一个人,毕竟,鬼谷子已经亲自授意,此事由大师兄全权定夺。
“我此来并非恶意,只是想要见识一下,鬼谷学院的兵法之道,到底有多么高深,如今见识到了,也算是心悦诚服。还请各位手下留情。不要趁火打劫。”稷广见状,连忙再次说道。
“诸位,既然你们只是来我院切磋兵法,我们也不必弄出生死大仇。”大师兄很快做出了定夺。
韩兵想说些什么,不过他最终没有开口。
“不过,既然你们也是过来切磋兵法,还请也在约书上留下你们稷下学宫的玺印。”
大师兄此言一出,稷广顿时脸色一变,而笛梗,更是脸色难看无比。
他此来,是要完成魏王女的心愿,但是现在失败了,却还要给西河学院,划上一个污点。
这都不算,还连带着,把稷下学宫也给拖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