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都躺在这里,难道他们是中了某个高手的埋伏?”赵紧沉声说道。
“我看不像,什么高手,能这么无声无息的把他们这么多人打晕,而且看他们的姿势,大部分都不像是挣扎的样子。好像是突然之间,就摔倒昏迷了。”赵松也附和着说道。
“我知道了。”李江扬声说道。
两人看向说话的李江,只听李江怡然自得的说道:“他们这些燕国奸细,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所以必然会对我们有所惧怕。而在他们这些人来之前,此处必然已经经过一番恶战,有五个燕国奸细已经被打死了。”
“你们看,那五颗人头摆放的如此整齐,显然是他们发现自己的同伙被割了脑袋,才把他们同伙的脑袋摆成如此模样,以示尊敬。”
“然后呢?”赵紧再次问道。
“然后就比较简单了,他们深知我赵军的可怕,也或许对我们此次行动出动的兵力,有了错误的判断,认为我们会以碾压性的优势,把他们给杀掉。所以,绝望之下,这些燕国奸细,为了不受折磨,不禁服毒自杀了。”
“啪啪……”赵松鼓起了掌。
“推理的好!看来,事实十有八九如此了。”
“不敢当不敢当。”李江客套了两句,但脸上难掩自得的神色。
就在这时,赵松看着赵紧和李江,再次说道:“两位,这里是二十多个人头,我们每个队伍十颗,另外五颗,不如就归我们队如何?”
“为什么不是我们均分?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下子就能多分出五个人头?”赵松刚开语,还不等自己另外两个队友赵紧和李江开语,另外一个队伍的一名千夫长顿时阴沉着脸说道。
“线索,是我们告诉你们的,而今你们也只剩下了两个人,你说我们凭什么?”
“不满意,就滚,否则,别怪我大刀无情!”赵紧也不废话多说,“刷”的一声,抽出了自己的长刀。
他们五人,也就只有两队人,赵紧、赵松和李江三人是一队,剩下的二人是一队,那二人因为失去了一个同伴,所以此时势头要弱上一分。
见此情影,他们两人顿时清醒了过来,连忙说道:“好,好,我们答应如此分润。”
“算你们识相,不然,这么多人混战,死个一两人,也是很正常的。”赵紧威胁的说道。
那二人心中一凛,细思极恐,如果他们真的要决心杀了自己二人,那么到时把罪名推到这二十几名奸细身上,他们肯定不会承担什么责任,田单更不会责罚他们,只会怪死者学艺不精了。
好在,他们及时服了输、低了头,不仅可以躲避一场杀身之祸,而且还能分到十颗人头。
不过他们二人都没有发现,在他们放下戒备的时候,赵紧三人,悄悄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他们三个眼底,此时也悄悄浮现一抹杀意。
十颗人头?再加十颗,就能够让他们受到田单的重用了。
到时,他们就算有人由千夫长升到万夫长,甚至都尉、副将,也不是毫无可能。
这对他们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所以他们不可能放过这次的好机会的。
那两个人,还是太天真了,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不过,他们正要动手,突然一道开门的声音传来。
众人心中一惊,向声音源头看去。
赵括与鲁坤,从中走了出来。
“各位,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赵括?鲁坤,是你们?”赵紧立即认出了他们二人。
“你们居然在这里,不过也好,我想你们应该明白,先到者为君,后到为臣的道理。既然是我们先发现了这里。那么,这些人的人头,就是我们的了,对此,你们有意见吗?”
赵紧警惕的看向赵括。
他心中有些庆幸刚刚没有对另外两个人动手,因为他一旦动手,赵括若是和鲁坤帮助两人组,那么他们三人组将会变得极为被动。
“我们若是不答应呢?”赵括笑着问道。
“呵呵,既然如此,给你们五个人头,带着他们的脑袋,滚吧。”赵紧脸色微变,但很快笑了起来。
他在笑赵括的不自量力,不过尽管赵括的语气不好,他也暂时忍了下来,因为他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儿。
“不……”赵括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全都要。这些人头,本来就是我和鲁坤的。”赵括对赵紧等三人,嗤之以鼻。
几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全都要?你确定不是在与我们说笑话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给你们五个人头,也是看你们可怜,既然你们如此贪心,那你们毛都没有了,不服,你来咬我啊?”
“我们收拾人头,不用搭理他们。”
几人鄙夷的看了赵括与鲁坤一眼,随后不再理会他们。
另外两个人似乎也觉得赵括的出现,会分走他们的人头,所以并没有向着赵括与鲁坤,同样对他们充满了戒备。
只见他们提着刀,揪起或躺,或卧倒在地上的燕国奸细的头发,使他们的脑袋扬了起来。
随后就像割韭菜一样,把他们的脑袋割掉了。
噗噗噗……
脆响之声,不绝于耳,每个人头的掉落,便有一道血箭飞到墙上。
不过他们心中也有人疑惑,因为过了一会儿,他们竟然发现自己的身形略微有些虚弱,似乎是太过疲劳似的。
但除此之外,又没有其它的异常。
他们疑惑的摇了摇头,没有放在心上。
当他们把所有人的脑袋都割掉,顿时站起身来。
赵紧对赵括张了张嘴,原本他想要对赵括说些羞辱的话,只不过他一开语,便直觉得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其余人抬起手指向赵括与鲁坤,刚要说些什么,便再次晕了过去。
五个人,不一会儿,全部都不省人事了。
赵括走到了他们的身边,踢了踢他们的身躯,发现无论如何他们都没有任何反应,便松了下气。
随后,赵括把熬着蒙汗药的石锅端到了外面,找了一个空气清晰的地方用力呼吸几次气,才再次回到了大厅。
“看来,这是他们所有人了。我们装起车来,就可以回去了。”
“这次我们损失了多名千夫长,恐怕田单大人必将震怒,真是意外横生啊。”
这时,先前那名鼻青脸肿的人走了出来,颤抖的对他们说道:“两位大老爷,这些人……这些人就是多天来在我们武垣城欺杀平民的人。我……我替你们拉着他们的人头。”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