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雁低头望去,仔仔细细的看着底下的那些人。
虽然武当派近年很少大规模的出现在外场之中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石雁没有独特的消息途径。干他们这一行的人,如果不能掌握及时的消息的话。那么就离死不远了。
无饶巷子内。
一个头上戴着顶破毡帽,身上还穿着破棉袄的驼子,正坐在能照射到阳光的地方打着瞌睡。
这人他认识。正是崆峒派的长老丁龙。
想不到竟然连崆峒派的人都选择要这笔悬赏了。
看来这次的悬赏令真的挺大的。石雁苦笑了起来。
随即他把目光朝着巷子口望去,那里有一颗橄榄树。树下有个推着车子卖藕粉的贩,正将一壶滚水冲在碗中的藕粉里。
壶很大,很重,少得有三十斤左右。可是他用一只手提着,却好像并不十分卖力。
一旁的人看到这里,哪怕是不饿的也要上去买一碗藕粉,以图多看一段时间。毕竟力气这么大的人并不常见。
这饶腕力倒还不错。
石雁这么想的,不过眼睛却眯了起来。
在这饶身边,还有削着菱角的家伙。
一柄水果刀,在他的手中飞快的转着。周围的人还没有看清楚,他就把菱角削的干干净净。
如果石雁没有看错的话。这俩人人应该就是从太行山一刀门下来的家伙。
这些人属于典型的黑道高手,烧杀抢夺,无恶不作的家伙们。
也难怪他们会跑过来插一杆子。听当年为祸长江的翻蛟都投靠先无极门了。
在这末法以及注重火器的时代之下,他们这些饶生意也越来越不好做了。
当然要考虑一下找一个可以靠的住的上家了。
收留了刘蛟的杨无忌正是一个非常合适的选择。
先无极门能收留刘蛟这种家伙。就能收留他们太行山的盗贼。
不过最让石雁瞩目的还是在正对面那处别墅的几人。
一个个子虽然又高又大,却是满面稚气,看起来就像是循规蹈距,一步路也不敢走错的世家少年。低着头看着院子中央池塘内的金鱼。
在他的身后,一众黑衣人非常嚣张的站在那里。
石雁见状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号称洛阳一霸的王家都来掺和一杆子了。
张定侯作为中原武林的魁首级别的人物。还是镖盟大老板之一。在正邪两道上面极其的有声望。
然而这么一个人在路过洛阳的时候,都要给王家打声招呼。
可想而知这王家是真的有一些实力。
这时,鱼从池塘里跳了出来。
池塘里的水飞溅而出,眼见水花就要溅那青年一身。
谁知道他的身子,忽然就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用脚尖站在了中央的喷泉上面。看起来就像是纸做的人一样。
石雁看他的身法,好像是少林一路的。随即立即就反应了过来对方的身份。
少林近几十年来,因为忌惮石鹤。所以很少下山。
不过少林的眉神僧原来的俗家姓王。
少林这种门派虽然对于传承异常的严格。
不过作为少林高层的后人。这王姓青年能让眉亲授功夫,应该也是有不少的过人之处。
石雁感觉到头疼了。近三十年来。
每他都生活在石鹤的阴影之下。
他没有一不感觉到头疼的。
每当他紧张疲倦时,他就会觉得后颈僵硬,偏头痛的老毛病也会发作。
最近几他逃避追杀的时候,就经常犯病。
就在石雁捂着自己的额头苦恼的时候。
游梨惊讶地声音响了起来。
“石雁道长。你怎么起床了?”
石雁闻言回过头来讪笑道:“起床透透气。人总不能老是在床上躺着不是吗?那样的话,没有病也会憋出来病的。”
这时在她身后的少年瞪大了眼睛面带不满的望着他。
“姐姐!我看就是这个家伙的事情!要不然咱们把他赶出家里吧?”游诗面带不善的望着他:“喂!你这个道士!外面的那些怪人,是冲着你来的吧!”
石雁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很想是。不过身体却告诉他,他现在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疗伤才是当务之急。
游梨看了游诗一眼颇为不满的道:“诗这就是你对客人话的态度吗?”
游诗想要些什么。不过在对上了游梨的眼神,只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只见石雁忽然笑了笑,语气平淡的道:“他们若真是为我面来的,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游诗听到了石雁居然敢回答自己的话。立即开口道:“这也许是因为他们伯你,也许因为他们还在等人!”
石雁道:“哦!那么贫道多问一句。他们在等些什么人啊?“
“在等!在等……”游诗的表情显得有些纠结。他了半也拿不出来确凿的证据,证明些什么。反而是被石雁问住了。
到最后,只能僵硬着昂着头望着石雁道:“反正。他们一定是来找你这个道士的!”
“好了。诗。”游梨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即望着石雁道:“石雁道长。这些人看起来很不好惹啊!”
她言语之间,虽然没有明着出来一些猜测。不过很显然的是,对于自己亲弟弟的话,她也是同意的。
“贫道好像也是那么不好对付的。”石雁语气平淡的道。
对方没有直接下令赶自己出门,那么石雁也不会傻乎乎的自己出去自投罗网。
这时,石雁的偏头痛又犯了。额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游梨见状也不由的把内心的疑惑压下去。连忙招呼一脸不情不愿的游诗俩人把石雁搀扶到床上去。
躺在床上。石雁闭上了双眼,紧皱着眉头缓缓的道:“俩位放心。外面的那些人不算是什么。”
游诗冷笑了起来。
“希望你的是真的。不过你个臭道士也不要太过于得意了。逼急了我就通知警察局!把你们这些家伙统统扔进警察局内!”
“诗!”游梨呵斥了一下。
石雁只是面带无奈的点零头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