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弱书生忽的大笑道:“哈哈……哈哈……这位道长你说你用的不是七步迷魂散,那你用的可是七虫毒胆?”文弱书生突的说出“七虫毒胆”,使在场之人俱都一惊。
天门雪与梅寒梅同时向文弱书生看去。正在此时,法弘忽的摆出左手,一记快招直扫文弱书生的面门。
“哎唷唷……”文弱书生好似没有防备,被法弘打中面门一样倒下,但文弱书生并没有往后倒去,身子而是向左侧倾去,身子倾下时,并没有倒地,而是一下子滑道到了笑弥陀南天门的身前。
阴鹫怪叟同时飞身到了南天门身边,一拧身使出一招“五爪分尸”朝书生后背抓去。
文弱书生一觉背后有风,一个右移,右手轻点桌面,左脚突的便朝阴鹫怪叟的灵台穴袭去。
正在此时,法弘速至,一记快招,袭向文弱书生的肩井大穴。文弱书生忽的又连声哎唷呻吟,歪歪斜斜地再朝南天门身前倒去。此时法弘已识破此人的计谋,知其目的就是想拿住笑弥陀南天门。一招不曾用老,一个速闪,落于南天门身前,随抬左手疾抓文弱书生之天庭穴,文弱书生急团身躯,又连声哎唷呻吟。这时铁金花忽嚷叫:“喂,老二,你现在是无痛呻吟,还是有病呻吟,打不过人家和尚道士,你以后就去打尼姑吧,和尚道士留给我老铁,是否?”
文弱书生此时已被阴鹫怪叟、法弘前后围住。阴鹫怪叟的阴鹫派功夫阴冷怪避,拳风中透着寒意,而法弘的路数则狠毒生硬,招招皆是夺命之拳。文弱书生招招有险,可皆能差之分毫的化险为夷,文弱书生边招架边哎唷边嚷嚷:“老三!老三快准备火纸,不行啦!不行啦!要出人命啦。哎唷,老三准备好了吗?”
铁金花道:“老二,好了,先给你棺衣。”话未了,一件东西已速飞而至。
阴鹫怪叟就感眼前红光一闪,急一拧身,哎唷一声,阴鹫怪叟右腿酸麻,一个趔趄就将倒下,回头一瞧,那文弱书生还在哎唷呻吟,但手中却多了一件大红火红的兵器,阴鹫怪叟猛然惊道:“无命鬼煞的火骷髅。”
此话一出,那文弱书生忽的便哭哭咧咧的道:“唉唷唷,妈呀,老三,这道士认出我来啦,我不活啦,我怎么有脸再见老大,这臭道士认出我来啦,不行,我得自杀去。快来老三,你替我来杀这两个人吧,我得自杀去。”边说边旋风般圈住了法弘。
此时,半边秀才铁金花又嚷道:“老二,你蠢才是也,认出你是谁的是那道士,可那和尚并没有说你是何许人也,所以,认识你是无命鬼煞程娇娇的人,只有那个道士,你把那个道士杀了,留下和尚不就没人认识你啦。”
无命鬼煞程娇娇忽的住身,突然明白似的道:“对对对,老三真是秀才,杀了道士,不就无人知道我是谁啦。喂,和尚咱俩不打了,先杀道士。”话刚落,无命鬼煞已袭至阴鹫怪叟眼前。
此时,法弘胸闷如堵。刚才无命鬼煞那疾如飓风的夺魂索命十七招,如在施展下去,法弘可能将会当场毙命。看似一瞬间,但夺魂索命十七招已施展出了十二招,能接下无命鬼煞程娇娇夺魂索命十七招的人极少极少。
因为夺魂索命的招式是连续贯通,而且快捷如电,且每招发出的功力会聚前招之力而递增。如一十七招夺魂索命用到最后一招“魂归西天”时,无命鬼煞手中的火骷髅便会忽的鬼哭鬼笑起来,而且从火骷髅中会崩出如血的火舌,同时叠加在最后一招的夺魂索命功力,在火骷髅的鬼力催动下,轰然击向敌人,没有极高极高内功修为的人,绝挡不住这最后一招的攻击。但是如果在这十七招连续使出时,有人能用兵刃或掌力破透其招式形成的一圈功力之网,其夺魂索命攻杀便会不攻自破。
法弘只所以没当场毙命,就是因为有人用暗力破透了无命鬼煞的夺魂索命鬼功,而法弘却不知道有人暗中相助,他听了铁金花说的话,认为程娇娇真的是要杀老道,留下和尚呢。
法弘想到之处,虽知自己受内伤不轻,但如不现在逃走,恐怕待阴鹫怪叟被杀之后再逃则比登天还难。法弘一转目光,见众人皆瞧着无命鬼煞程娇娇同阴鹫怪叟的较斗,忽的一拧身躯,夹起笑弥陀便要逃走。
此时此际,三条人影忽的动起,轰然一声,已见分晓。
天门雪蹬蹬蹬倒退五六步方始站定,另一个是同无命鬼煞程娇娇一同上楼的气度不凡的中年豪士,也蹬蹬蹬退了三、四步之后站定,但面色已然暗黄。只有那独自上楼的灰衣老者倒退二步而定,可见三人同时发出的一掌,其功力老者为先。
灰衣老人微微一笑道:几十年没涉江湖,没想到江湖中竞出现如此有为的年轻好手,季庄主果然是龙中之龙,这位年青人不知与西门老怪物是什么关系?
此时天门雪虽被震退了五六步之远,但一运经脉并没有多少痛感,立刻想到自己曾有神功护体,逐放心。便道:“这位前辈所讲的西门前辈,在下并不认识,不知前辈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灰衣老者听完略一沉思,轻声自语道:“不认识,不认识,不可能呀,难道会错?”自语完毕,看着天门雪道:“小友刚才用的一掌可是甘露仙功中的一记‘沉鱼雁飞’吗?”天门雪呐呐道:“师父教的小徒功夫名曰‘无影绵掌’,小可从没听说过‘甘露仙功’。”灰衣老者半信半疑,又抬头面向众人道:“恕老朽无理,老朽要带走这三个人。”
天门雪道:“前辈可知他们是什么人吗?”
灰衣老者道:“当然知道。”
天门雪道:“即知道,前辈难道还有非带走此三人的道理。”
“是的。”
“是否前辈也是为了那件东西。”
“一半是,一半不是。”
“能否听一听详情。”
“不行。”
“前辈可否留下尊姓大名。”
“老朽已是入土之人,姓名早已不为人所知,但老朽所做之事绝不会溺害武林。”
“嗯……?”
天门雪落一沉思,与梅寒梅对视两眼,回头对老者道:“天门雪信任前辈,请将他们带走吧。”
“多谢天公子。”老者转向中年豪士,面带慈笑道:“季庄主可容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