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雪后悔不该这么快就杀死申太红,现在还是一团乱麻,直至今日,谁也没有告诉他,那个叫天鲲鹏的人就是他的生父,大家只是从一个姓上来推测,可天下姓天或者天门的人又不知有多少呢?
天门风霜遗令的第三件事是灭亡奸贼令狐幽兰和耳海鱼所有宗族。然而,这第三代天诛教掌门实是没有想到,当后人发现他这条遗令时,已是好几百年过去,令狐幽兰和耳海鱼早已尸骨全无,其后代族人已是传了数代,而他们的后代也许早已忘记了他们的名字,如要灭其宗族,不知要杀多少人,或者根本就无法找到他们的后代宗族。而余春天所讲的那个冰原人祖先是不是耳海鱼也无从考据,况且那祖先还是个抗击异族侵略的英雄,而其后人也都是好人。
天门雪心中乱麻难解。
玉笛公子公子决定回兽焉山,他必须向师傅问清几个问题,否则,就永远无法理清自己的身世,那又怎样报仇呢?
天门雪告别雪冰人,与梅寒梅她们商议,由赵莹莹、红丫儿带着丫鬟蓝梅回穿心岛,与非是非和司徒一鹤继续寻找令狐幽兰的后代,天门雪与梅寒梅、龙夫人带领方不方、方不圆、钟无期上兽焉山禀报寻找父母仇人的情况,弄清自己的真实身世,也好寻根溯源,找到真正的仇人。
翌日一早,赵莹莹、红丫儿、蓝梅与天门雪等人告别,直奔穿心岛而去。
天门雪等六人则转而西行,穿过冰原,抄近路直奔兽焉山。
一连七日奔行,出了银光莽莽的寒冷冰原,行进舒畅了许多。
这一日,六人一早上马,改道西南而行,一口气奔驰了七八十里,这才一收马缰,缓缓前行。
梅寒梅一身红衣艳装,血红蛛衣扎眼靓丽,龙夫人一身白衣素裹,清丽高贵,冷艳傲然。一艳一素使得这荒凉原野也徒增几分诗情画意,惹得鸟儿也纷纷谈情说爱,野花翩翩起舞。
天门雪、梅寒梅、龙夫人三骑并辔在前,方不方、方不圆、钟无期随后。
梅寒梅忽然向天门雪问道:“雪哥哥,你师父他老人家到底姓什么?你难道一次也没有听到过他的真实姓名吗?”
天门雪答非所问地望着梅寒梅道:“梅妹,你神通广大,知道的江湖事情比我多,你就没有听梅大侠讲过一个自称无欲居士的江湖隐士吗?”
梅寒梅微微一怔,愕然地答道:“雪哥哥说的对,我老爸肯定知道你师父的真实身份,只不过我们现在离梅花十二园万里之远,遥望不可及,老爸也不可能会来到这不毛边陲,所以一切等于零。”
天门雪摇摇头道:“也许并非如此,只要天助我们,一切皆有可能!”
梅寒梅望着天门雪,眼珠儿转了转,忽地说道:“我有些不明白,空空浪人萧遥对你这吗疼爱,而且时常与你相处,怎嘛会一点信息都不透漏呢?”
天门雪苦笑道:“你其实不了解萧叔叔,他是个平时就稀里糊涂的人,与我师父相见也是一年半载的一回,有时也两三年不去,而且两人一见面就互相掐,一个喊老酒鬼,一个叫老抠门。我师父一感到萧叔叔要到,就赶紧把他的好酒藏起来,而空空浪人到了我师父那儿,什么事不干,先是气哼哼的大骂老抠门、小气鬼一通,继而就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师父藏起的好酒,吱吱嘎嘎的喝起,边喝边大赞好酒!好酒!”
梅寒梅娇笑着说道:“可是,你为什么就不偷偷的问一问老酒鬼你的身世呢?”
天门雪轻笑道:“我怎么没问,他每次都是问非所答,或者说的与师父所讲基本无差别。”
此时,龙夫人插嘴道:“或许,你师父和萧前辈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世。”
天门雪叹口气道:“师父说我是他捡到的,具体在那儿他道没说,只说是在我的周围有几具尸首,在我的包裹上有块锦布,上写报仇二字。”
龙夫人也是面若凄苦,轻轻说道:“人的命运不可琢磨,那申太红提供了众多围攻天大侠的人物,可那些人物都是江湖武林的领袖,如果真是他们所为,麻烦倒是不小。”
梅寒梅接道:“菊大姊,不要担心,只要是雪哥哥的仇人,我们一个也不留,统统杀个死翘翘,看他们还敢不敢以后以多欺少!”略顿又道:“不过,这些人都是自称江湖侠客的道德君子,是真是假还说不定。”
龙夫人闻听,知道梅寒梅疼爱自己心爱的人,一心要替天门雪报仇,以解除其心中的痛苦和怨恨,忍不住心中有些酸楚,谈谈道:“梅姑娘为雪弟报仇心切,我这大姐绝不会袖手旁观,只要雪弟一声零下,雌雄四道粉身碎骨打头阵!”
梅寒梅听的菊蜂蝶话里有话,知其有些吃醋,瞧瞧天门雪,越看越是爱恋,便俏皮地一笑,转向龙夫人故意嗲声嗲气地说道:“雪弟雪弟呀,菊姐姐要打头阵了,赶快恭恭敬敬地谢一声姐姐吧!”
龙夫人立刻脸红,虽然已是有夫之妇,但却没有过过一次夫妻生活,叫梅寒梅一个俏皮玩笑立刻戳动了隐藏的思春,心儿便也蹦蹦的直跳起来,不油就瞟了天门雪两眼,一瞪妙目,嗔道:“梅妹妹油嘴,大姐说的都是实话,天公子对我们四人有救命之恩,当然就应该替天公子赴汤蹈火的。”
“呵呀,刚才还是天弟天弟的,怎么又改口天公子了,那一会是不是又要改口天天”
龙夫人一瞧梅寒梅又要开个大玩笑,便急急摇着双手,告饶地说道:“好妹妹,好妹妹,大姐知错,求妹妹开恩吧。”说时,一脸惶急的神情,似假似真,令人发笑。
天门雪耳听着梅寒梅这些俏皮的话语,目睹着两人的神情,心中自是洋洋得意,忍不住偷偷笑了。
梅寒梅瞧见天门雪偷笑,便立时抓住机会,俏脸儿陡然一寒,向天门雪娇叱道:“你笑什么?”
天门雪张了张口,一时语塞,竟张口结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