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门宫主秋眸微瞌,冷俊面容瞬间一寒,毫无惧色道:“阁下要动手,本宫主奉陪,只可惜阁下自称是远方访客,万里迢迢,却前来送死,未免让人费解。本宫主从阁下武功路数瞧出,好似与令狐家武功有些历史渊源,这也是本宫主不愿与阁下生死相搏的原因。如果阁下深明大义,明辨是非,细细道出师承来历,讲明为何要到我月宫门蛮横无理的因由,本宫主可以既往不咎,任由阁下退去,我们之问矛盾从此勾销,再也井水不犯河水。”
不速客忽然哈哈大笑道:“令狐宫主好大的口气,你既识得我的武功,也知应在下不是空穴来风,更应该知道自己家门的根系,如此还执迷不悟,岂不是以卵击石。哈哈,今天如若不解散你们月宫门,祖师在上,我当无法向列祖列宗交待。”
月宫门宫主到此己是无话可说,只有武功见高低这对一道可行了。
三日前二人各有保留,现在则是生死之战,须各展绝学。
那不速之客此时不再掖掖藏藏,一出手便是杀着。
月宫门宫主不敢怠慢,招招小心谨慎,眨眼间十几招过去,虽然没有分出高低,却是绝学连连,险象环生。
那位不速客确实了得,先前那第一次动手斗拼没有全力出招施为,看来只是试探令狐伤思的武学深浅,今日一战,月宫门宮主才知这不速客的武功,虽然与自己的武功有些相似,几招绝学相搏后,方才知道那只是招式相似,而武意却深差许多。
令狐伤思本已将本门功夫提高了一个层次,以为这令狐一门的武学目前已是登峰造极,可是她忽然明白,这不速之客的武功才是正统,自己的武功只是皮之附毛,怪不得他口气硬强,那先前一战只是摸自已的根底,看来月宫门真要在自己手里遭之灭绝!
令狐宫主不觉伤神悲切,心碎如割。
但她实不甘心令狐一门武学从此天绝人寰,更让她难受的是至今她都不知道所谓的祖训到底源自何处,又是什么样的内容,眼看不敌来人,月宫门宫主忽然银呼一声,手中兵刃倒刺,瞬间入腹三分。
情势突变,那不速客惊骇中指力暴弹,一股先天罡气如真龙吐信,迅速击中宫主手中的兵刃。
当的一声,兵刃落地。
月宫门宫主大惊失色,怒眼俊眸,恨声道:“你要怎的,本宫主不是你的对手,甘愿自死,为何阻挡?”
那不速之客眼望宫主,面容无奈,长叹一气后,道:“也吧!同门相残本就是老祖宗所留遗训的根本心结。不想,今天竟为了他老人家的这条遗训而动起了杀念,而这又是违背遗训之初衷。但是,如果任由你们继续组门建派,迟早也会杀伐遍地,尸骨堆山。”
不速之客眼光迷离,声音些许哽咽,继续道:“在下并非多管闲事,而是想让你们令狐一门武学继续传承下去,光耀我神州武学精神,提炼我神州子孙体魄,扬我神州大地威武,这些都是老祖宗亲身经历的感悟,还望你们令狐一门明白祖训这条规定的苦心。”
凝视片刻令狐伤思,委婉道:“月宫门必须消失,但你们可以建立一个村、一个堡、一个城,教大家习练令狐家的武功,却不以江湖门派自称自居,也不对外宣布自己是一门一派的武学,便不算违背祖训了。在下话点到为此,希望你们令狐一族不要忘了自己的武学渊源,请令狐宫主好自为之,有门有派固然威武,但江湖险恶,利禄熏熏,争权夺利不择手段,害人害已本不是武学宗义。哎!这祖训已延续好几百年,中间曲折不断,却都是一个欲字所为。”
那不速之客说完又长叹数声,飞身而去。
令狐宫主实没想到一场灾难来的突然,去的也疾速,但她心中却系上了一个不解的疙瘩。
从此,月宫门悄悄的消失于江湖,一个名为鬼城的小镇却悄悄的掘起。
起先这鬼城既无城主也无城邦,城里人越来越多,城镇越来越大,又过了百年,这城开始有了城主,有了城帮,有了城规。
而这鬼城当家也有了一个传统,那就是城主历代都是女人,且都复姓令狐。
故事停在了这儿。
令狐青鸾平静地巡视大家一眼,便将目光聚会到天门雪身上。
此时,罗判燕子飞鬼婆婆看着天门雪道:“我老婆子明白了,那个几百年前干涉月宫门的不速之客就是天门公子的前辈。”话完自已嘿嘿嘿奸笑起来。
天门雪没有回应鬼婆婆的猜测,他描视一眼令狐青鸾,轻轻嗯哼一声,好似自语,却声音充沛道:“那令狐宫主虽然解散了月宫门,又建立了鬼城,却为何不去解惑心中存在的那个死结呢?”
令狐青鸾白了一眼天门雪,但语势依然平静道:“你又怎知那令狐宫主没有去解心中答案呢?”
略停一会,意味深长道:“那名曰令狐伤思的月宫门最后一个宫主,虽然是解散了月宫门,但心中又岂是何乐而为,甘心情愿呢?只是形势所迫。那不速之客本能够血染令狐一族,强行删散月宫门,而在完全掌握月宫门命运的情况下,却主边退却,不仅没有把月宫门门众杀的一个不剩,且还留下了放生的途径,令狐伤思再不主动解散月宫门,便是那令人不齿的江湖无赖了。”
鬼婆婆伤心道:“令狐宫主是个重情重义的女侠。”
收尸祭血鬼魁蛮赤兽揪着花棉袄,愁容满面道:“我们鬼城女侠个个都是侠义心肠的江湖豪杰。”
令狐青鸾这时站起身子,走到菊蜂蝶面前,又走到天门雪跟前,转身回走,语气低缓道:“令狐伤思宫主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后,第一件要事便是彻底调查清楚那不速客所谓的祖训到底是什么内容,怎么样的来历,与令狐一族及那不速之客有何牵连及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