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花微微冷笑,往床下一探手,拉出一个比赛西施包袱大一倍的大红包袱来,一横大母手指头,撇嘴讥笑赛西施母夜叉道:“瞧瞧,早防你一手啦,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前,胆大包天敢冒险福星高照,视而不见,趋吉避凶偷的欢。”
母夜叉立马走到大包袱前瞅瞅,把自己背上的包袱卸下来,皮笑肉不笑的说:“俩字换换!”
“不换,打死不换!”
二人正争执,房门突然打开,结果就是原形毕露。
一群人你追我赶,萝卜花和赛西施东冲西突,所来的送礼人俱都惊呼出声。
赵莹莹和蓝梅也看得呆了。
这个局面实在是笑话了。
六六和穷老饭的花子勾当一起,里应外合谋财大老爷的私房钱。
赛西施被追到上马老爷跟前,忽然一个狗吃屎的趔趄,把上马大人撞个冷不防的仰扒拉叉,又带着把黔驴胖子老总摔了个一屁蹲。
赛西施母夜叉很礼貌,毕竟是从王母山论剑来的丐王,当然就知书达理、彬彬有礼、斯斯文文了。
母夜叉右边一伸手拽起了胖子,左边一伸手拉起了老爷,赛西施鸡皮黄脸对着两人一挤媚眼,客气的说:“谢啦。”背着包袱再跑。
黔驴被赛西施的媚眼吓得魂破胆流,结巴着说:“不客气!”一语未了,赛西施母夜叉就已跑出十米以外。
此时,萝卜花已被几个保镖大汉围追堵截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忽的大喝一声“师长救我!”
众人吓了一跳,以为有大批来袭。
“哎呀,麻烦!降驴十八滚!”老叫花子挥身臭气,脏不拉几,老脸虽然抹着碧浪牌胭脂,但比女鬼还瘆人七分,追的人就少。
谁愿意抓老要饭的身子,粘手就一把虱子不说,赖上你,非你不嫁,半夜一睁眼,吓死了,得不偿失。又不是自己家财宝丢了。
那小女贼就不一样了,虽然也是贼,可小女贼身上有地方摸着舒服,抓一把人家还不说是六氓,就如咱小鸟儿国的衙役局,就喜欢去馆子里抓个通贱的,逮个想好的,看到不穿衣服的女女就给摆摆照相,说是要认真审查。
萝卜花从师父那儿学的虽然是降驴十八滚武功,但自己学武不精,不是师父不教,是萝卜花喜欢不用脑子、不用体力就可做成大事的功夫,可赛西施母夜叉不会这样的功夫,所以萝卜花就平日敷衍了事的迷划一番,结果都是三脚猫功夫。
书到用时方恨少,挨揍才知功夫好。
萝卜花再次大喝一声:“嗨嗨,降驴十八滚之天外飞脚!”
众人一哆嗦,不敢上前了。
有门。
萝卜花又来一句:“嗨嗨!无影脚”接着再来一声:“天王盖地虎!”
一连三吼,却不见动静,大家终于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女贼,唬咱们,冒充黄蓉,你咋不冒充潘金莲,瞅瞅,我们谁是大郎二郎。”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哎呀,六六哪,六六哪?岂有此理!”上马老爷气急败坏,上气不接下气的嚷叫:“我的六六到那里去了?”、“我的六六怎不见了?”
“谁见六六了?”
“有谁看见老爷的六六了?”女师爷咋咋呼呼的吆喊。
“不知道呀?俺们进六六屋就只看见这个女贼和要饭的在偷东西!他俩把老爷您包六六搜刮、受贿的金银财宝全没收到那两包袱里面了。”一个保镖喊着。
“哎呦呦呀,了不得啦!大白天抢劫,快!快!打888报冤,抓抓”上马老爷气的七窍生烟,捂着心口道:“心脏病心脏病”
“天哪,天哪!我的银票没啦,金链子也没啦。”黔驴老总哭丧着脸在人群里失魂落魄的嚎叫。
没有人理黔驴胖子,黔驴就只好黔驴技穷了。
保镖和女女护卫队及要拍马老爷屁屁的开发商、土地商、暴发户、投机倒把分子等等大声嚎喊着围住萝卜花追追打打。
萝卜花连续虚张声势不成,便就死而后生,狗急跳墙,破釜沉舟了。
三脚猫功夫一下子全都发挥到淋漓尽致,花拳绣腿的乱踢乱蹦,而那些保镖护卫更是草包笨蛋,跟着上马老爷就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一见真家伙也就大肚子老婆骑驴靠前不行,靠后也不行老和尚丢拐能说不能行老母猪耕地光会使嘴。
所以萝卜花就与那些家伙打得棋逢对手,不分高低。
可惜,萝卜花背上还有个发财的包袱,现在倒成了累赘。
赵莹莹和蓝梅看这女贼呜呜呀呀,哼哼哈哈,一人独斗群草包,却脸不变色心不跳,万杆大旗心中飘。顿时折服不已,忍不住对萝卜花就粉丝起来了。
赵莹莹立马豪情悲壮的对萝卜花嚎道:“女贼,我爱你!”
这就叫
“烂白菜臭萝卜各有所好。”
“鱼找鱼虾找虾王八找个鳖亲家。”
萝卜花一瞅,有个俊的像公公似的男男喊爱她,芳心血压呲溜就升高到518g。俗话说:爱情来得快,血压来得更快为了报答丈母娘,爱情血压全都抛。
萝卜花被赵莹莹爱情一下冲昏头脑。当机立断,飞快卸下发财包袱,一把抓满金银珠宝,朝着天空一个天女散花。
天花乱坠,高空乱抛物,女贼大嚷道:“快抢啦!谁抢是谁的,不抢白不抢,抢了是白抢,人人有份,皇帝轮流做,今天大发财!抢呀!谁要不抢是王八!”
见钱眼开,见利忘义,富贵不能见便宜不赚,背信弃义拾财宝别丢。
财宝从天而降,比天上掉个林妹妹还惊喜。
呼呼啦啦、轰轰烈烈就把萝卜花撒下的金银财宝抢劫起来,连胖子黔驴也嘴啃地的抢起来。
萝卜花乖乖从容的从抢劫的人群里四方步的迈出来,背着小手,一副大家风范,资本主义绅士模样。
四方步迈到赵莹莹和蓝梅身边,深深一个鞠躬,微微一笑道:“密斯特小哥哥,谢谢你的爱。”
赵莹莹看了萝卜花两眼,双眸含情,欲羞还嗲,嗫嗫嚅嚅道:“鞥横”
蓝梅一拽姐,赵莹莹忽然醒悟,都他呢吗是女女,何必风骚,立马横眉冷对千夫指,白白浪费一次鸳鸯蝴蝶做派,瞬即严肃道:“女贼,干嘛来一套大家风范和外国绅士礼节,你又不是男男,女对男要的不是礼节,是两个字听话。”
萝卜花顿时惊诧,不是什么嫩鲜肉,原与自己一样,都是女女,失望的像一头骡子。
气愤愤哼唧一声,扭头便抱头鼠窜,爬墙而过,逍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