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问些什么？”

“你可以具体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吗？”李海坐下来。

“我以前不是说过了？怎么还让我说。”何伟鑫倒是疑心重，奇怪的看着他们。

“我们想再了解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身上突然飘出淡淡的黑雾，没有人看见，倒是只有艾琳觉得不对。

“好吧，……”他想了想，继续说到：“我们当时坐在回市里的车上，本来一路走的好好的，然后车子就突然晃动了几下。”

他的眼神里一阵后怕：“老师和我们说不要慌张，只是小小的颠簸。我们也就没有在意，但是……”他犹豫了一下，食指捏了捏课桌的一角，还是开口道：“然后，车子越晃越大，然后就是一片尖叫声，我们的车子就翻倒了，我就昏了过去，醒来就在医院了。”

他这么说一点错都没有，但是很多细节都没有，而且他肯定隐瞒了些什么。

“你还知道其他同学怎么样了吗？”艾琳试着问了问，其实他进来的时候就明白，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走向了坏的方向。

“后来，许多人就转学了，我也不知道。”他摇了摇头，黑眼圈真是重，这是几天没有睡。

“那，你记得有没有一个叫艾琳的同学的。”

“没有。”意料之中的答案，如果他是自己以前的同学，就算艾琳没有印象，怎么可能艾琳进来的时候他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到头来，还是……姬泯隐瞒了许多事情，艾琳突然觉得心里憋得慌，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艾琳还没有细想，李伟黎已经抢上前问他：“你在其中就没有发现一些奇怪的地方吗？一点细节都没有，我们什么都了解不到。”

他听见，脸上露出了一瞬间惊讶的神情，眉头皱紧，本来就重的黑眼圈显得脸更青了，不过他瞟了一眼林涛主任，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我不记得了。”

“那你知道你的老师怎么样了吗？”李海又问。

“我不知道了。”再没有问出什么，艾琳他们就离开了。

“陈警官，这件车祸也没有发生大的伤亡，您怎么又来查？”林涛好奇的问了过来。

“额，我们想再了解一下。”

“不过，你们之前没有来过，何伟鑫同学以前因为这件事留下过后遗症。”这下，萎靡的一队人终于又重新燃气了希望。

“他以前怎么回事？”艾琳着急的先开口。

林涛看了一眼这个长的不错的金发男孩，凑近他们，小声地说：“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刚开始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还能怎么说，难道还有东西作祟不成。”李伟黎来套套他的话。

“可不是吗！他说在车子翻倒之前他在窗户外面看见了一只乌鸦。”

“乌鸦？”

“他说看见乌鸦撞在了车子上，车子才翻到的。”林涛把他们领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口。

“一只小乌鸦，能把车子给撞倒？我不信！”李伟黎不信，其他人也不相信，陈警官直摇头。

“我们当初也不相信，可是他就是这么说的，后来差点以为他是被吓得得了后遗症。”打开门，校长办公室里挂了一面校旗，许多柜子里都摆着各种比赛获得的奖状与奖杯，校长在里面打电话，本来秃的头顶，两边已经有了些许白光，下午昏黄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只是一会过去，他仿佛年龄又大了几分。

“怎么会！”老人正在打电话，但是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校长怎么了？！”主任一进来，就看见李校长坐在椅子上脸色一片死灰，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

“赵……睿博老师，……几个星期前就去世……了。”

“怎么回事？”艾琳等人也很是惊讶，虽然来这里只是为了查明艾琳的身世，但很明显当年的车祸另有隐情，而且老师偏偏这时候去世了，一切都显得不自然。

“说是，前几个星期突发心脏病去世了。”校长把眼镜拿了下来，用布子去擦，光线为他渲染了一层光晕：“唉，赵老师当年也是被舆论逼得辞职的，他本来就很关爱学生，热爱教书，当年我也觉得对不住他了。”

“对不起了，今天可能不能招待你们了，请各位回吧。”

既然校长下了逐客令，艾琳他们也不能说些什么了，也只能告别离开了。

……

“你说，那老师怎么就正好在我们来的时候去世了。”李伟黎走在回去的路上也去不竟感慨到。

“是不是他知道些什么？有人不想让我们查。”李海把艾琳几个拉倒一边，陈警官也知趣的去超市买烟去了。

“是啊，你看那个何伟鑫，明显有事情瞒着我们，我们要不要再去问问他！”

“他，未必会说的，他不相信我们。”艾琳叹了一口气，怎么自己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甚至现在这个老师死了都可能赖上他。

“小白！你说怎么办！”他也只能求助于这里最厉害的人了。，至此之中，小白有没有说话，真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幽灵级别。

“有人过来了。”小白蓝眼睛往学校的后门看了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悄悄的往这边张望，他的眼角挂着厚厚的黑眼圈。

“嘿！何伟鑫同学有事情吗？”李伟黎主动去搭讪了起来。

“额……你们会相信我说的话吗？”他看了看艾琳，小心翼翼的说。

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他们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当然！你说吧。”

“我是看见你们不像一般的警察，又问我有没有奇怪的东西，我才告诉你们的。”说的，他竟然眼眶都有些泛红了起来，一个大男人本来给人的影响还是比较冷酷的，现在却是好像心里的一根弦断了一样眼角带泪，这得看见了什么妖魔鬼怪啊。

“我去，这大老爷们说哭就哭。”李伟黎凑到艾琳耳边一脸的嫌弃。

“去一边，虽然我也不看好，也不能这么说。”其实艾琳都觉得有些辣眼睛，自己受欺负都没有哭过的。

“我，自从那次车祸之后，晚上就老是做梦，而且每次都吓得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