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瞥了弥彦一眼,日向环想了想,鉴于弥彦的认错态度良好,而小南一个小丫头片子,自己也不好跟她计较,他最终还是缓缓收回了拳头,但口气却没怎么缓和:
“弥彦,我以前也见过你,知道你是雷洛的徒弟,可现在是非常时期,职责所在还望你能谅解。”
弥彦理解的点点头,随后快速绕过日向环和水门身边,手忙脚乱的扶起小南,小声安慰了几句过后,两人脚步匆匆的相继跨出房门。
小南由于对日向环意见很大,再加上正处于气头上,因而冷着张俏脸,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倒是弥彦,离开前与水门几人打了声招呼,显得非常有涵养。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了木叶忍者,日向环一一扫过水门三人的脸庞,见他们脸上皆带着点不愉之色,心中不禁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
“怎么?认为我不近人情?故意妨碍你们这群年轻人交朋友?”
“不是我说你水门,五二六事件才刚刚过去没多久,这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那弥彦小南都是外国忍者,而且都两年多没来我们木叶了,亏你还有胆子毫无保留的信任他们?”
“晓的扶持计划只限于雨隐战略,让他们接触到玖辛奈……呵呵,你们不长记性,我日向环可是长记性的。”
俗话说佛也有火,先是好好一场交流会被日向环搅黄了,然后发生肢体冲突,最后还要面对一连串冷嘲热讽,饶是水门的心态再好,此刻也忍不住回怼道:
“我不否认五二六事件,其中也存在着我的大意成份,但那时我毕竟不在玖辛奈的身边,可现在呢?我有一秒钟离开过她吗?”
“还有,先不说弥彦小南与老师的关系,与我们木叶的关系,假设他们真要使坏,有我在,你认为他们有成功的可能吗?”
“环前辈,我认为你与其成天派人暗中监视我们,对我们身边的所有外来忍者严防死守,倒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找到宇智波斑,好向老师交差。”
水门话里话外,就差没直说日向环大惊小怪,怕是被五二六事件吓破了胆,没能耐化被动为主动,只会欺负自家忍者而不会去寻宇智波斑的晦气。
与此同时,见日向环和水门接连不断的互放嘲讽,玖辛奈不由得与卡卡西对视了一眼,短暂的思索过后,少女无奈之下只得出言打圆场:
“好了,环前辈,水门,我知道你们都是在为我好,还请你们不要吵了好吗?”
说罢,为了尽快平息眼下的纷争,玖辛奈装作头痛的样子捂住额头,忽然瘫倒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水门,我感觉头有点疼,你能不能……”
发觉玖辛奈的状态不太好,水门狠狠的瞪了日向环一眼,接下来也不再多说,转身便跑到玖辛奈床头,看样子是准备检查一下自家未婚妻的身体。
“玖辛奈,你怎么样了?”
“是这里不舒服吗?用不用我去找医生?”
日向环默默看着水门轻手轻脚的帮玖辛奈按压太阳穴,看着这对年轻男女之间的亲密互动,他扫了眼貌似淡定的卡卡西,同样没再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病房。
大BOSS离开,显然是让在场的三人无形中松了口气,卡卡西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门口方向,过了大概十多秒,方才抬步来到床边,小声说道:
“老师,玖辛奈小姐,那家伙走了。”
玖辛奈轻舒了口气,发觉水门还在笨手笨脚的凑上来,她当即坐直身体,动作粗暴的推开对方,咧着嘴角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人都走了,你可以歇会了。”
或许是早就对玖辛奈的态度有所预料,水门倒也没露出什么尴尬的表情,收回手以后,忍不住低声嘀咕道:“环前辈这是有多小瞧我啊,再说了……”
“停,停!”摆出一个暂停的手势,果断止住水门的说辞,玖辛奈先是没好气的白了水门一眼,随后气冲冲的开始教训水门:
“我说你啊水门,环前辈说到底也是为了我们好,他做的本质上没有错,你刚刚怎么能那样跟他说话呢?”
似乎没想到玖辛奈会是这种想法,水门颇感诧异的扫了少女一眼,见其脸上的责怪表情不像是装的,便下意识回道:
“玖辛奈,我……”
“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看着水门这副笨拙的样子,玖辛奈这回是真有点头痛了,索性便直接道:
“村子里的人现在普遍都对我没什么好感,所以你就想找一些村外的人,过来与我聊天,陪我解闷是不是?”
心思被玖辛奈一语道破,水门沉默了一会儿,更加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而玖辛奈见到水门脸上的表情,反倒是主动开解道:
“水门啊,你刚刚还说环前辈小瞧你,我现在也想说一句,你是不是太小瞧我漩涡玖辛奈了?”
说罢,玖辛奈注视着水门的双眸,神色无比认真的接着道:“些许挫折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希望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以后不要再为了我,做出什么破坏规矩的事情。”
“还有,环前辈的身份你也知道,你将来如果还想顺利成为第五代火影,最好还是不要与他交恶,找个机会与他好好聊聊,把这次的矛盾化解开吧。”
听到玖辛奈处处为自己着想,浑然不顾她现今在村子里遭受的众多抨击,水门心头酸涩,张了张嘴,想了半天,最终还是缓缓回应道:
“玖辛奈……谢谢你。”
这一刻,水门神情恍惚的与面前的少女对视,彼此之间的心意,于无声中悄然传达着,病房内外顿时充斥着一股恋爱的气息,卡卡西突然感觉有点难受,无声无息的退回了窗边,悄然摆回原来的姿势,最后闭上眼睛。
可就在这时,在水门与玖辛奈深情对视时,一道极为不和谐的,气急败坏的女声突然响起,好似刹那间便打破了场中的气氛:
“喂!我说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门口。
看着凌乱的病房,狼藉一片的桌椅,遍布划痕的墙壁地砖,到处飘飞的纸张,纲手的脸色极不好看,捏紧的拳头上,好似也暴出条条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