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十六日,他俩沿原路走得更远。小溪和草地均已到了尽头,但树木茂盛。在那儿,长着不少水果,地上有各种瓜类,树上有葡萄。葡萄长得很繁茂,葡萄藤爬满树枝,葡萄一串串的,又红又大。这是他们的葡萄园,有了葡萄园,不但能吃到新鲜葡萄,而且还能酿酒和晾晒成葡萄干。
如果说穿越时空,用爱就能发电;若婉不用酒曲,用心也能把葡萄酿成葡萄美酒!犟牛甚感不可思议,殊不知《本草》云:“凡作酒醴须曲,而蒲桃、蜜等酒独不用曲。”葡萄皮表面本来就生长有酵母菌,可将葡萄发酵成酒。其中的奥妙,唯有一心。
但是,若婉还是想出了一个更好的方法利用这些葡萄,就是把他们放在太阳下晒干,制成葡萄干收藏起来。葡萄干是很好吃的;在不是葡萄成熟的季节,就可以吃葡萄干,又富营养又好吃。后来事实也证明如此。
葡萄园里有他们的窝棚,偶尔他们就留在那里过夜,没有回家。顺便说一句,他们要是在家里住着舒服了,就会丧失在丛林中的生存能力,如果身上少了这种野性,怎能在丛林中生存下去?所以,他们经常在野外过夜,他们不能改变丛林,就去适应丛林,像动物一样在丛林中追逐奔跑嬉闹玩耍,在篝火旁过夜,在大树上睡觉。许多时候,他们还是拿出老办法,爬上一棵大树,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又继续他们的浪漫之旅。真正融入丛林,不一定是百毒不侵;但一定是不再畏惧百毒(毒虫毒蛇毒草有毒的瘴气)在山谷里与它们和谐的生活。
他们大约朝北走了四公里,南面和北面是逶不绝的山脉。最后,来到一片开阔地,几块白色大石头的文明遗址。地势向南倾斜。一湾清溪从山上流下来,向正东流去。眼前一片清新翠绿,欣欣向荣,一派春天气象;周围景色犹如一个人工花园。
树木繁盛,百花争艳,这才是真正的挪威的森林。
“我多想自己是一只徜徉在花海中的昆虫,肆无忌惮地享受大自然的美丽。”若婉躺在草丛中一边畅想一边说道。
“我们脚下的文明遗址,在没有变为废墟之前,到了夜里也是灯红酒绿,景致十分迷人也未可知。”凌波道。
“不过所有的文明都终将变成一片废墟,被绿油油的青草所埋没。”若婉道。“好在,这片废墟也有话说:我们毕竟来过,在这里活过。”
“文明比之于丛林,本身就略显逊色;好在,我们也来过,在这里活过。”凌波道。这片文明遗址四周有层层叠叠的山,并不高,但景色各不相同,怎么看都是一派旖旎风光。
“也许他们正是看中了这里的大好美景,才在其中建造了一座空中花园般美丽的王国。这座空中花园不是出自专业设计人员之手,它的样式也许非常古朴,设计者把自己的情感融入了空中花园的建造之中,美丽佳人的孤寂的心灵因为空中花园的出现而变得愉悦起来,这对于国王般的岛主来说,空中花园就是他的一切,佳人就是他的一切。”
若婉道。
“而我也深深地被花园迷住,同时还对已经离开人世的岛主和佳人表示哀悼。空中花园已经不在了;但这里的花花草草一蜂一蝶已经对我们非常的欢迎和信任,在我们成为新的小岛上的国王和王后,所有的飞禽走兽毫无疑问会被国王的威严所震慑,被王后的善良美德所感化,渐渐的放下所有的袭击的念头,当国王与王后肚饿时,它们甘愿化作盘中餐供高贵的国王和王后食用。”凌波摆弄着手里的猎枪道。“此刻我的心灵感到十分惬意,就好像我正沐浴在清新的晨曦中。”
“罢了罢了,”若婉道。“人类真是太卑鄙了,吃了动物还要动物为他们感恩戴德。”
“草,”凌波道。“这就是人类所特有的高贵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