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舍建好后,他们也不愿意懒洋洋的睡在家里,因为人一旦懒久了,身上会生霉菌的。海滨茅舍和乡村农舍有一段长长的山路,凌波就再山路上建了四五个歇脚的“驿站”,是用铁木搭建的三角棚,这样他们往返就更加方便了,其中的一个驿站是建在两棵大树上,真是名副其实的空中楼阁,可以俯瞰两处住所,每个驿站都很隐秘,若婉直呼道:“了不起的犟牛。”
罢了罢了,只要
他们愿意,他们就可以不改变大自然的前提下,把小岛弄成他们想要的样子。真是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
若婉庆幸自己及时收下了葡萄干,那日凌波去乡村农舍去了,若婉自己在果园忙活,岛上的天气说变就变,马上大雨倾盆,若婉一想葡萄干还没收回来。如果被雨淋了,葡萄干肯定会全毁了。那样就会失去冬季一大半的零食食物。没有零食,犟牛还可以抽水烟筒;但自己可不就要磕碜了点?事实上,他们差不多晒了三四百来串葡萄,而且每串都很大。若婉真是若婉,不愧山中女汉子,拿起长长的竹竿,上面有一个钩子,一口气把葡萄干全收回来了,当收完最后一串,也瘫软在地上,真的举不动竹竿,也不想动了。她刚把葡萄干全收下来,并把大部分运到海滨茅舍里贮藏起来,就下起了雨,汗流浃背的她又被雨淋,不但没有病倒反而痛快淋漓的冲个雨水澡,体质这么好,全是在山中行走锻炼的结果。从这时期,也就是从八月十四日期,一直到十月中旬,几乎天天下雨;有时滂沱大雨,一连几天无法出门。
在这个雨季里,他们的家庭成员增加了,这大大出乎犟牛的意料之外。在此之前,有一只猫不见了,不知是死了呢,还是跑了,他一无所知,所以心里一直十分挂念。不料在八月底,它忽然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三只小猫。这使他惊讶不已。
更使犟牛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小猫完全是家猫,与大猫长得一模一样,它们是怎么生出来的呢?因为,他们的两只猫都是母猫。岛上确实有野猫,犟牛还用枪打死过一只。但那种野猫完全是另外一种品种,与家猫不一样。
若婉说:“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还记得我们上次环岛旅游么?”
“嗯!”
“我们游到北面,才发现整个小岛分为东岛和西岛,东岛西岛有天堑相隔,难以逾越!我们上次游玩,遥望东岛有炊烟袅袅,说明那里有人居住,我们的家猫怀孕,也说明我们的家猫耐不住寂寞,翻越天堑,去了东岛旅游了几天,又悄悄的回来了。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们这西岛上,只有我们俩个居民;东岛上,可就说不准了,也许真是一个世外桃源,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凌波默然,深以为然。
后来,这三只小猫又繁殖了许多后代,闹得他们不可开交。最后,他们不得不把这些泛滥成灾的猫视为害虫野兽,不是把它们杀掉,就是把它们赶出家门。
从八月十四日到二十六日,雨下个不停,两人都无法出门了。不过,他们编织了斗笠,雨中的山中美景更是怡人,尤其是雨中垂钓,收获颇丰。
他们知道哪里是水道,哪里容易爆发山洪,所以他们的海滨茅舍在宽敞平坦的高处,这也是古人的智慧,他俩只是站在古人的肩膀上,在文明遗址上建了新居。
在此期间,有时雨很大,一直困在屋内,粮食贮备倒是丰富,只是新鲜的食材更加可口。凌波曾冒险两次外出。第一次打杀了一只山羊,第二次,最后一天,即二十六日,找到了一只大鳖,使他俩大享口福。他们的主食都是有计划的分配,不至于几个月大吃大喝,后一两个月庄稼还未成熟而要闹饥荒了。如果吃的不太饱,还有丰富的副食和零食。副食和零食是这样分配的:早餐吃一串葡萄干,中餐吃一块烤羊肉或烤鳖,晚餐吃两三个鳖蛋。
营养已经足够的。再说,晚上吃的太饱,人就变懒了,不想动了,小床也不会吱呀吱呀的响了。那是多美的韵律呀,在雨打竹林的夜里。
白天,若被大雨困在家里时,每天工作两三个小时扩大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