犟牛一般是在绿岛上陪若婉，有时他们仨一起在绿岛上散步了。若婉和袭人间的关系也渐渐地有了进步。

有时犟牛不在，若婉便自然而然地、彷佛理所当然似的开始和袭人并肩走路了。有袭人的保护，犟牛是放心的，再没有野兽敢招惹若婉了。犟牛想蛇和人一样，都有一颗心，万事万物心心都是相同相通的。若婉把袭人当朋友，袭人自然也把若婉当朋友，本来陆地和海底就没什么两样，统一世界而已。

袭人大概已经把自己看作他俩的守护神，虽然自己是个折翼的天使；但依然可以守护犟牛和若婉的安全，这本就是徒手之劳，仨人再一起也不用太难为情，袭人心里至始至终都是一朵小白花——她为小白龙而生，也会为小白龙而死。至于为什么自己现在还活着？也许现在还不该去死罢了。蛇的一生就像人的一生，充满坎坷曲折和不确定性；有很多的必然和偶然性。就如小白龙必然英年早逝；又偶然遇到一头有了配偶的犟牛而已。

有时凌波带学生在大海中钓鱼，寻觅七龙珠，袭人就和若婉在绿岛上。若婉觉得能和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孩走在一块儿，也让人觉得怪舒服的。袭人也这样想，简直忘记了自己是一条蛇，而是一个普通小女子而已，或者就是他俩的朋友。

秋天一到，若婉就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小牛。当若婉再次怀孕时，犟牛笨手笨脚的，袭人有时会来这里照看小牛，教他读书写字，在她的心目中，他俨然成了小主人。当然，袭人并不是他们家的仆人，她来去自由，有时忽悠而来，有时忽悠而走。

袭人爱听犟牛讲若婉的笑话，犟牛便时常说给她听。尤其是第一夜，他饿狼一样扑向若婉，袭人脸一红。还有那次，被魔法学校校长抓住的那次，袭人听了就笑个不停。更多的时候是在窑洞里的苦日子还有温泉里的欢快的时光，袭人听得很认真，就像身临其境一样。由于袭人很少笑，犟牛便常说些他和若婉的欢乐事引她发笑，不过老实说，把他们之间的欢乐事说给袭人听，对一个折翼的天使来说算不上好事，只能勾起她忧伤的回忆。

有一回，袭人曾问过犟牛除了若婉，有没有喜欢过别的女孩子。犟牛便对她说了从前交往过的娜娜的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纯正的朋友而已。

犟牛告诉她，娜娜是个好女孩，因为工作上的事，自己也很喜欢和她一同做事，现在也时常会想起她，但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曾动过情。毕竟人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自己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你们人类不是总喜欢脚踏几只船吗？”袭人好奇的问。“你怎么不尝试一下呢？”

“我怕死无葬身之地时没有一个人为我收尸。”犟牛道。

“知道就好，”袭人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所城堡，只有相爱的人住进来，外人是无论如何进入不了的。”

“你也说自己心中彷佛有个硬壳，极少有人能打破它、闯进来，所以也无法顺顺当当地谈恋爱。”犟牛道。“你也应该尝试把那硬壳打破。”

袭人不言语了，还没等犟牛缓过神，她忽悠一下子又走了，也许是回到海底龙族学校里，也许在绿岛上漫游，总之她来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