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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人多好干活,他们把地震毁坏的房屋重建了,海滨茅舍那里靠近果园修了一个园子,取名大观园,不要说什么千红一窟万艳同杯,因为园里面什么果树都有,还有奇花异草,说不定还有仙女和精灵,犹如太虚幻境一般,故此美其名曰:大观园。

大观园里有两个小木屋一个蒙古包,蒙古包取名怡红院,两个小木屋左边是潇湘馆右边是蘅芜苑。若云偶尔到访大观园,有时住潇湘馆,有时住蘅芜苑;但绝对不会住怡红院。他们的乡下农舍也重新修建,取名:稻香村。温泉之家的木屋没有倒塌,无需重建,只需装修一番,再放一张床中间用芦苇帘子隔开即可。

他们现在正是九月,十月之间,即将收获玉米花生和稻谷,稻谷有淡水稻也有海水稻。经过多年的开荒种田,他们的农田已经初具规模;放眼望去,随着山峦起伏的梯田上散发着稻谷的清香,令人心醉,金黄色的谷穗在秋天的阳光照射下,景色是那么诱人,看到一大片沉甸甸黄澄橙的稻谷里,也凝聚着自己辛勤的劳动,若婉和娜娜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自豪和喜悦,一年的口粮有着落了。他们农忙收割庄稼时,若云也来帮忙,本来想用魔法一下全把成熟的庄稼全收割,舞了一阵也没放倒一颗稻谷,原来送娜娜回去,五百年的功力尽失,一切害的她还要从头修炼。

一大早,若云就和他们仨一样,手里紧握着一把磨得非常锋利的玄铁锯齿镰刀,跳进一块稻田,学做若婉娜娜的样子,顺着稻谷形成的一排又一排的行列弯下腰,左手握着稻穗贴近根部的部分,一连握住两窝稻穗,右手挥动的锯齿镰刀一下子就割断两窝稻穗,然后用右手托着镰刀,架着割下的稻穗轻轻地转过身,左手把割下的稻穗轻轻地推下来,放在身后,再继续重复这一简单动作。

开始若云觉得无所谓,待她一直割拢这块稻田的另一头,再爬上田坎挺直了身体伸了伸腰向四处张望,在这时候才发现她已经掉队了,赶紧又跳下田坎从那一头往回割过来。

在她身后那只木制拌桶旁,犟牛双手用力摔打谷子,给稻谷脱粒的犟牛给若云开着玩笑说,“你要再不割快点,我就要把你抱起来当谷子在拌桶高头拌了哈。”

若云苦笑着回过头,用手挥去脸上的汗,这时候才发现头上的汗珠子真的比黄豆还要大,这汗水就像断线的珠子不停地从额头上掉到水面上,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水波纹,悄无声息接连不断地扩散开来。她没有了功力,只能任犟牛“欺负”了。

这时候,若婉娜娜齐头并进,割了一趟又转了回来,喊若云一起坐在田坎上休息喝水,若婉用挑战的语气说:“云丫头,你敢不敢和我们比一盘?”

真名士自风流,若云马上站起来,挥动着手里的镰刀,向前走了两步,站在几列待割的稻谷前边,毫不示弱地大声说:“比就比,未必我还怕输给你们几个不成。”

犟牛用一种裁判员的口吻说明比赛规则:“条件很简单,大家站成一排,一齐开始割谷子,哪个先站起来哪个就算输了。”准备完毕,犟牛喊着口令“预备---起,开始。”

于是比赛开始,接着一片急速的稻谷倒地的声音,大田里只听得一片擦擦擦的镰刀声,刚开始的时候,大家的速度都还差得不太多,没过好一会儿,若云就感到有些吃不住劲了,但为了和若婉娜娜争个输赢,坚决不能先站起来,于是强忍着腰部和胳膊的酸楚和胀痛,咬着牙弯着腰,继续擦擦擦地急速割着稻谷。若婉和娜娜倒是干惯农活的平凡人,生来双脚就离不开尘土,现在来到绿岛,虽说是世外桃源;但也是要下地干活的。

她俩说说笑笑,就跑在了前头。

犟牛一边给稻谷脱粒,一边看若云落在了后面,知道若云功力尽失,又没有干过农活,生怕云儿吃亏,连忙大声喝道“停!停!停!”赶紧跑过来制止,若云暗自庆幸:犟牛这道口令下达的太及时了,于是趁机立马挺起身来活动活动身体,挺了直腰,双手向斜上方构成一个V字伸直双臂,舒舒服服地刚伸了一个懒腰,若婉娜娜马上开始起哄,大声笑道:“云儿输了”“云儿输了”

若云马上抓住时机,狂喊一声“这盘不上算,是队长喊停的。我得服从队长的命令,这盘不能算我输!”引得若婉娜娜一阵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若云不见了,犟牛又转了一个圈,才在稻丛里找到若云,累坏了她瘫软地上化作一条一米多长的白蛇,犟牛捉起它缠在脖颈上,又继续给稻谷脱粒,小白龙——不,小白蛇怎能给他添麻烦,又溜到稻田里,激起一片水花。

这回小白龙若云进一步体会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句名言的深刻含义了。这时候她玩耍够了,又变回美人儿,拿起镰刀,速度又赶了上来,可是总会有些没有割断的单根稻穗随风摇摆着身体,在稻田里嘲笑着若云,若云不得不调过头去,回手再去给它补一刀,这样一来她的速度又慢了下来。腰也累的酸疼酸疼的,手也累得发酸了。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回到稻香村的小木屋,发现水缸里没有水了,废话少说,犟牛赶快爬坡上坎地去挑几担水吧。累了一上午,还得挑水,若婉娜娜做饭,若云倒在床上就睡了一觉,真的是太累了。谁知道刚躺下还没有来得及翻个身,就听见若婉喊吃饭,大家吃完饭犟牛那个要人命的哨子又吹响了,又要出工了。必须赶到雨季前,把成熟的谷子全收回仓里。

下午在出工的田坎小路上若云就想不去割稻谷了,太累了,知道是怎样割稻谷就行了,等一会儿换一个活儿来干,她就去抱稻穗,于是一跳进稻田里,就把若婉娜娜割下来的稻穗抱起就快速走到拌桶前交到犟牛摔打谷子,这个活儿很简单,干这个应该没问题,于是若云就开始弯下腰双手抱起割下来的稻谷,直起腰来在田里踩着没过脚背的稀泥,在这拌桶与割稻谷的人身后两者之间来回奔跑。来来往往地跑了一个下午,又累得不行了,脚都跑翻了面,从脚心到脚背和腿肚子,早就已经被这稻田的稀泥浑水泡得发白了,手臂和小脚肚子上都被稻谷的叶子和稻秆给划上一条条鲜红的血道道。脚心还常常被田里的黄鳝拱的痒痒的。

好容易盼到队长犟牛吹响休息的哨声,若云也顾不上洗掉小腿肚上的稀泥浆,爬上田坎就躺在草丛里闭上眼睛养神,根本不想动了。这时候队长顺着田坎走过来用脚踢我一下,若云翻了个身,没有理他,队长犟牛又弯下腰点水烟筒插到若云的嘴上,若云翻了个身,坐起来狠狠地吸了一口。不错,呛得眼泪流,又引得若婉娜娜大笑,骂犟牛道:“人家若云是客,何苦捉弄人家。”

若云道:“不错,不错,这的确能解除一点疲劳。”又吸了一口。不错,安逸的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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