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史上最著名人妻收集者曹孟德曹司空自打三月初从许都出发,带了大部队北上司州兖州交界处的延津渡武装大游行。
曹军的声势弄得挺大,还像模像样地派了小股人马渡河侦伺北岸动向,因而成功吸引到了袁绍的注意力。
然后曹操又调转枪头,趁着袁绍主力沿黄河北岸西向移动的空子,亲率了张辽、关羽等将轻装上阵东向救援白马。
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上,整个袁绍军团都几乎被曹操的这个骚操作给欺骗了,直到曹军杀到白马城下十多里路的时候,颜良才发现了曹军的动向。仓促应战之下颜良被关羽斩杀,曹操遂解了白马之围,救出了东郡太守刘延,迁徙部分民众西归。
而现在曹操也成功骗到了袁绍西向,但之后的剧情就不太一样了。
颜良心中早就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知道曹操定会来援白马,所以把游骑像是不要钱似地洒在白马的西边和南边,唯恐真被曹老贼和关老二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丢了性命。
曹操的援军也分了两部分,命张辽率两千余轻骑在前,自将六千余步卒在后,俱都是跟随他转战青徐兖豫多年的精锐老卒。
骑兵的行军速度快,先行到达了燕县,但张辽随之发现燕县以东密布河北军的游骑探哨,完全遮绝了通往白马的道路。
张辽为人审慎,不敢在前方消息不畅的情况下孤军深入,便派出了大量的游骑与河北军游骑展开了视野争夺战。
若论游骑的素质而言,冀州骑兵与幽州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交手多年,无论从战马还是兵员来讲在中原各势力中都算得上佳,而冀州骑兵中最为精锐者无过于颜良亲领的那三曲一千五百人马。
所以,在这场游骑之间的交锋曹军并不占优,只是从河北军如此密集的游骑遮蔽中猜到了白马应该还未易手。
面对如此情况,张文远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直到曹操自将了步卒到达后,曹军阵中有一人自告奋勇欲要带人扫清通往白马的道路,为大军前进作铺垫。
此人正是在今年年初被曹操东进徐州击败而归降的关羽关云长,曹操爱其之忠勇,授其偏将军一职,但却并不能完全信任他,没有让他独领一军,只是留在身边听用。
关羽此人倨傲自矜,但又生受了曹操厚待之恩,一心想着还了曹操的恩情,故而在曹军无法打开局面时率先站了出来。
曹操也知关羽武勇堪称天下之先,便调了五百精骑给他,并与他约好,如果事有可为可直接带人冲进白马城告知援军来到的消息,若事不可为就退回来再做计较。
这天下事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这天里郭孚大摇大摆去了颜良军中谋夺兵权,颜良正为曹军来临而发愁,就顺水推舟装起了病,把麾盖大车这个烫手的山芋给扔了出去。且在晚上偏帐议事的时候吩咐隗冉将游骑往回收,只负责侦查,不要轻易与曹军游骑起冲突。
因着河北军游骑的主动退让,关羽带着人马趁着夜色潜往白马的途中几乎没有遇到阻拦,偶尔遇到的几股侦骑见来者人多并未交战就直接遁走,让关老二顺利靠近了白马城。
深夜之时颜良就得了消息,知道有一股数百骑兵趁夜从白马南门悄悄入了城,这无疑是给了颜良一个极其明确的信号,曹军的援兵终于要发动了。
鉴于他想把鸣蝉、螳螂、黄雀一网打尽的想法,他并没有与郭孚、马延等人分享这个情报,好让第二天郭孚、马延等人的攻城行动攻得更逼真一些,也好引曹军入瓮。
那五百精骑顺利进入白马后,犹如一枚石子掉入了一潭死水激起了波纹无数,尤其当得知就在不远的燕县还有七八千悍勇之师即将来援后,更是仿佛给白马守军打了一支强心针。
在第二天的城池攻防战上,白马守军爆发出的顽强斗志竟不比河北军稍弱,即便是城门被破,城头连连告急都强自支撑了下来,直至曹操率军大举来援,正可谓是“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
在白马攻防大战时,作为先期带人进入白马城的关羽自然也没闲着,在西门被对方撞开后,他带人协助守军在土台后顺利挡住了河北军的数次冲击。
待到城外曹军大举来援后,他便率领着经过半天休息神完气足的五百精骑逆着河北军反向冲锋,直杀得犹在城门洞里不知外边是何情形的鲁军候所部哭爹喊娘。
关羽清理了城门洞里的残敌,带人冲出城门洞后,迎面就发现撑着猩红麾盖的主帅车驾。
行前曹操、荀攸等人皆极言河北军先锋大将颜良有万夫莫当之勇,关羽听见时就从心里老大不服气,故而他立刻舍弃了那些虾兵蟹将转头奔向麾盖大车,要与那颜良一较高下。
只是他追上车驾后高呼搦战,前头车驾上的河北军将领却丝毫不予理会,反而加速前行欲要逃逸。
但两匹马拉的车驾怎及得上赤菟大马神勇,关羽打马赶上,先一枪扫翻了车驾御者,然后朝车驾上的河北军将领搠去。
话说郭孚所乘的这具车驾非是普通车驾,而是将领作战时用作指挥的高车,其车辕要比其他车辆高出不少,若是骑在马背上的关羽提枪平刺还刺不到站在车驾上郭孚的要害。
但郭孚亲眼目睹了关羽一枪一个从不落空,把他的随从、御者尽数了账,早就双股战战如筛糠状,见着红脸大汉终于要对自己动手,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倒,往后挪着身体欲要躲避。
关羽虽然对车驾上的河北军将领如此不抵用十分惊讶,但见此将盔明甲亮,所乘车驾绝非等闲,心知必然是个重要人物。
关羽此生最为鄙薄此等怯弱之人,见了郭孚这副怂样,手中长枪更不犹豫地往前一送,寻着甲衣腰肋间的空隙处扎了一个窟窿,随后把人挑起抓过,拎起随身佩刀将还未完全气绝的郭孚首级斫下挂在鞍后,当即拍马而去再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