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方回到紫河殿齐斗阁,将自己所见告诉张云汉、爨松子、紫玉子三人,张云汉道:“你确定那人便是司马啸吗?”
曹方道:“我确定,他左肋还被我所伤。”
爨松子道:“司马啸在江湖名声极大,但没甚本事,全靠微言宗指鹿为马,他败在你手下,也属正常。”
紫玉子眉头紧锁,陷入深思。
张云汉道:“师父,你还不怀疑那人是赵谦等人假扮的吗?”
紫玉子道:“尚不能断定,不过确实有可能是司马啸。”
张云汉道:“若那名黑衣人真的是司马啸,那么说明他们为了八阵图,确实和赵谦他们联手了。”
爨松子道:“赵谦曾告诉我司马氏将玉印藏在棋盘之中,既然他们联手,估计此言并不属实。”
紫玉子道:“赵谦就算与他们合作,也并非真心,只是想借他们之手罢了,我看此言实多假少。”
爨松子道:“那我们要不要派人去试探一下?刘劭命我查清司马氏的动向,我正好需要去查探一番。”
张云汉道:“一明一暗,你与曹方一同前去,他轻功一流,你则暗中跟在后面,以防有诈。一来查清司马氏的动向,而来确认司马啸是否真的受伤。”
爨松子点头,与曹方离开。
北海府内,曹方借着夜色向太极殿缓慢前行,躲过府内的层层防卫,曹方来到太极殿附近,见殿外有两人把守,捡起一枚石子,屈指一弹,石子击在殿外石柱之,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名守卫向声源看去,曹方飞身掠去,犹如鬼魅般出现在那两名守卫身后,双手急挥,封住那二人天宗穴、风门穴等要穴,二人顿时定立不动。
曹方偷偷潜入太极殿,来到屏风后面,找到案几放着的棋盘。他端起棋盘,仔细打量,见右下角处有几处凹痕,猜测里面藏有暗格,他在那几处凹痕附近推推点点,试图找到暗格的开关,但棋盘一直毫无反应。
曹方正准备一掌将棋盘拍碎,蓦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曹方知道当,迅速向外逃窜,刚掠出丈许,便有一道剑光迎面袭来,曹方侧身躲过,看向偷袭之人,正是司马啸。
这一停顿,便有数十人将曹方围住。一人从人群中走出,正是司马育德,他对曹方道:“紫河殿果然派人来盗取天赐玉印,看来赵谦确实发现了棋盘有问题,而他也确实和你们紫河殿联手了。”
曹方冷哼一声,暗想:“贼喊捉贼。”随即言道:“赵谦为何要与我们联手?”
司马育德道:“他知道我们打算起兵,料定我们不会放过他,与你们联手,也是为了保命。”他如此想,一是低估了赵谦等人的实力,二是低估了赵谦的心性。不过这也并非由于其谋略不足,不过是人之心,难度君子之腹罢了。
曹方暗想:“看来,赵谦并未与他们联手,那赵谦定会挑拨我们和北海府的关系。不过北海府打算起兵,我们紫河殿对他们也早无用处。”便道:“那之前赵谦在北海府时,你们为何不动手?”
司马育德道:“我们自然有自己的目的。”他随即朗声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话音甫落,一道人影落在曹方旁边,正是爨松子。他凛然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放走赵谦,是想趁其大闹紫河殿时,盗取我们紫河殿的账簿吧!”
司马育德道:“紫河殿与朝中皇族以及豪门均有来往,若得到你们的账簿,就可以此要挟那些皇族豪门,方便我们起事。”
爨松子道:“你们既然说出此言,就是没打算放我们离开。”
司马育德道:“正是。不过只要二位留下,我不会伤二位丝毫。”
爨松子道:“你们应该已经派人潜入紫河殿了吧,不过你们之打算,你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司马育德道:“既然如此,就看彼此的能耐了。”话音一落,大殿之内,一片寂静,没人敢发出一丝声响,就连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般。
蓦地,爨松子身形一晃,形司马育德冲去,速度极快,犹如风驰电掣。他挥剑掠扫,施展一招“冰泮发蛰”,向司马育德攻去,剑势极盛,犹如寒风卷野。
司马育德直面而,向斜刺,施展一招“惊鸿翩举”,剑锋犹如一道寒光,掠向爨松子的无数剑影。
二人瞬间便斗了起来,剑击之声大作,剑气破空之声不绝。曹方也和司马啸斗了起来,二人功力在伯仲之间,不过司马啸由于之前受伤,渐渐感觉不支,便喝道:“九成阵。”
九道人影闪动,瞬间便将曹方困住。幸好赵谦曾告诉爨松子这九成阵的破绽,曹方挥剑晃动,剑身欲左而右,缓去急回,剑锋含而不露,后势遒劲,苍猛老辣。他在九成阵中来去晃动,避实就虚,虽疲于应付,但一时无碍。
爨松子见司马啸与曹方过招,已察觉有异,暗道:“司马啸左肋果然受伤,难道那名黑衣人果然是他?”他见曹方被困九成阵,知道其坚持不了多时,手中剑招又迅猛了几分。
司马育德知道这九成阵变化极繁,见曹方竟然能避重就轻,躲过致命杀招,不禁大吃一惊。
高手过招,原本就相差一丝,司马育德一时吃惊,手中剑招出现破绽,爨松子抓住时机,剑招倏出,剑芒闪烁如星,将司马育德彻底压制住。司马育德严防死守,虽维持不败,但已左支右绌。
司马育德担心如此下去,会让二人逃脱,便喝道:“勿伤其性命,九成阵,风动九城。”九道人影瞬间围住爨松子,剑气森森,形成强劲罡风,仿佛要将爨松子撕裂一般。
这九人修为本就极高,兼之有九成阵的加成,联手攻击,威力极强。爨松子被困阵中,额头渗出颗颗汗珠。
这九成阵乃是依据琴曲《箫韶九成》而成,曹方略通音律,故而能在阵中勉强支撑,而爨松子不辨宫商,故而虽已知晓此阵破绽,却也难觑窍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