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之与冷秋霜二人来到赵谦等人面前,何言之见赵谦身边多了两人,并未多问,甚至都未多看,直接对赵谦道:“赵兄,你们果然也来了。”
赵谦道:“这些人是何人,为何要对你们动手?”
何言之道:“这些都是北邙山的盗墓贼,他们想在此处寻宝,自然要将那些碍手碍脚的人除掉。”
赵谦恍然,道:“我明白了,这些盗墓贼心中有愧,自然对那些嫉恶如仇之人极为排斥,有人在暗中鼓吹我们以及王兄、李兄等人如何的磊落,就是为了让我们与整个北邙山的盗墓贼为敌。”
诸葛清岚道:“运筹帷幄,借力打力,三言两语,退敌保己。微言宗果然好手段。”
何言之道:“正是,这些盗墓贼本领不强,但人多眼杂,又对北邙山极为熟稔,我数次偷偷前往北邙山,均被人察觉。今日也是如此。”
何言之比赵谦早到北邙山数日,以其本事,本来能将北邙山的大致形势探查清楚,但正好这几日冷秋霜来了天癸,他精心照料,无暇他顾,因此对北邙山的风云变幻,并不了解。但这些事情,他自然不会对外人多言。
赵谦知道,以何言之的身手与才学,没能潜入北邙山,自是遇到了一些不可抗力,因此也并未多问。
冷秋霜道:“放出老子金丹消息的,也是微言宗,他们利用老子名声将各门各派吸引到此,搅动风云变幻,就是为了浑水摸鱼。”
赵谦道:“司马文思果然好手段。”
杜少如道:“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何言之道:“五岳真形图。”
刘琬荷道:“最近洛阳城沸沸扬扬,主要便是由于这五岳真形图。很多人高价悬赏此图,无数盗墓贼在北邙山没日没夜的寻找,现在还没找到吗?”
何言之道:“没有。当年帛和帛真人的弟子安葬帛和时,一切从简,连墓碑都没立。帛真人身边,除了此图,一无所有。因此寻找起来难度极大。”
赵谦道:“都有什么门派盯上此图了?”
何言之道:“盯上此图的门派众多,大部分不必留意,倒是有几个门派必须要小心。其中,蜀中部、阴阳家、尊火教实力均远在我们之上,只有那个司马文思,若我们联手,或可有颉颃之力。”
赵谦道:“那么多实力强悍的门派,我们怎么对付?”
何言之道:“我们只要对付那些我们能对付的,至于那些我们不能对付的,就无需理会。”
赵谦点头,既然阴阳家与蜀中部都出手了,道家和道教应该也会出手,他也就无需多虑。
诸葛清岚道:“敌暗我明,我们要对付他们,只怕不易。”
何言之道:“他们知道我们所在,自然会来对付我们,我们等着便是。”
赵谦想了想,对刘琬荷道:“刘姑娘,我们要和微言宗交手,你待在我们身边只怕会有麻烦,我看你还是先行离开为妙。”
刘琬荷道:“那样我岂不是太没义气,再说了,你们将来会要我帮忙也不一定。”
杜少如道:“此话怎讲?”
刘琬荷道:“赵少侠、何少侠他们几个已被那些盗墓贼视为敌手,要想潜入北邙山难如登天,而我虽被几个盗墓贼敌视,但大部分人并不认识我,若有需要,我可以替你们潜进去看一下。”
杜少如道:“言之有理,那些人也不认识我,我可以和你联手潜进去。”
赵谦摇头道:“那些盗墓贼连墓都敢盗,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们进入,岂不是进了贼窝?”
赵谦虽然对盗墓并不了解,但也知道盗墓贼长期处于阴暗腐朽的环境中,忍受尸臭的腐臭气味,心理多有扭曲,常有劣行,不堪描述,与他们比起来,猛虎帮、蛟龙潭等作恶多端的门派已属善类。
众人正商议间,忽有数道身影落在不远处,为首之人,正是张云汉,在其身后,有两名黄冠缁服、手握拂尘的道士,正是苍龙子与爨松子。在三人身后,是数名壮汉,从他们的起落身形便可看出,均是不容小觑的高手。
杜少如看见为首之人,不由神色慌张,忙挪步到赵谦身边,对其低声言道:“赵少侠,为首之人,乃是蜀中部的二公子张云汉,他经常纠缠我,还请你帮我解围。”
赵谦点头道:“杜姑娘请放心。”
张云汉前迈数步,以极为关切的口吻对杜少如道:“杜姑娘,我找你良久,原来你在这里。”他语气柔和,举止儒雅,仿若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
杜少如道:“我在哪里,与二公子无关。”语气不冷不热,但微微有些不耐烦。
张云汉俊脸不变,他身后的爨松子则厉声喝道:“大胆,就连你师父都不敢对二公子如此讲话,更何况是你?”
杜少如道:“你们若是不满,现在就可以将我逐出蜀中部。”
爨松子道:“你想的倒是轻松,难道你忘了我派门规了吗?”
杜少如娇躯一颤,双眼之中,惧意无穷。张云汉宽慰道:“杜姑娘不必担心,刚才是爨松子前辈一时胡言,还请杜姑娘见谅。”
杜少如强忍心中惧意,道:“若说胡言,部之中,又有谁比得了你?”
爨松子更加气愤,但碍于张云汉颜面,不敢发作。张云汉道:“杜姑娘误会了,我之前对杜姑娘所说,可全都是真情实意。”
杜少如冷哼一声,懒得理会。
张云汉道:“杜姑娘离部日久,我看还是随我等离开,以免他人挂怀。”
杜少如向赵谦投去求助的目光,赵谦会意,对张云汉道:“杜姑娘若想回部,自会回去,就不劳张少帅关心了。”
张云汉道:“赵少侠在太行山杀害佛门三剑中的圆镜、圆录二人,而圆宗在宇宙山同样死于你的剑下,我劝你还是尽早去平城找玄高法师认罪,否则等到部天龙找上门,只怕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