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月望了望凌阳手中的饼,因为分给了青秋寒一半,他手里只剩一块了。她丝毫没有考虑,把自己的那一份递给了凌阳,凌阳为她吃了很多苦,也为她出了很多力,她不想让凌阳连一顿餐都吃不饱,这让她内心很过意不去。
桥月把饼递了过去道:“你吃吧。”
凌阳并没有接她的饼,他示意着自己手中的饼对桥月说:“我这里有,你吃吧。”
见凌阳不接,桥月柔声道:“你这样我心里很难受,你就吃吧。”
凌阳看着桥月,有时候他还真拿对方没有办法,但他知道桥都是为了他好,这让他也有些过意不去,他拿过桥月手中的饼,又斯下了一半,然后又分给了她。
凌阳道:“这样可以了吧。”
桥月望着他道:“我不用,真的。”
凌阳沉了一口气,桥月的谎言让他感觉有些心酸,他又怎么能舍得让桥月饿着。
他对桥月说:“一块饼分来分去,你这样让我很心疼你知道吗?不想让我在为你操心,就好好的听话,把饼吃了。”
这样的情况是凌阳最不想看到的,他有东西吃,而桥月要是没有的话,他真的会心疼的,毕竟他是个男人,桥月是个女人。
听到凌阳的话桥月低下了头,脸颊上浮现出一片微红。凌阳把饼放到了她手里,她拿着饼,却感觉整条手臂都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似乎一块饼,她都快没有力气抓在手中了。
望着桥月拿起了饼,凌阳也算松了一口气,桥月对他来说,真的让人很不省心,本来好好的,非要整到大家一起伤心难过才算完,还真拿她没办法。
缓缓把饼放到嘴里,桥月感觉自己的牙齿也变得没有力量起来,怎么咬都咬不断,尽管她现在已经二十六岁了,可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让她感觉脸红,全身松松散散的。
吃完了饼,凌阳看了一眼摇曳的篝火,他盘膝而坐,闭上了眼睛,开始在心中运起剑诀功法。
剑诀一共分为两篇,一篇是功法篇,一篇是剑技篇,虽然他现在都已经学会,但功法篇却可以永无止境的修炼,它好像没有一个终点,可以让人无限的修炼,只是能不能提升自己,就要看一个人的潜力了。
凌阳已经把剑诀的功法篇修炼到圆满结束,这多年来他也已经达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可是这几年,他始终没有在进步。
那种感觉很虚幻,似玄非玄,他能感觉到剑诀有很深的潜力空间,可却始终摸不到那种边界,这种感觉不是瓶颈,而是你明明知道怎样去修炼,却无法去修炼。
剑诀后面的修炼方法涵盖的理论非常广泛,都是和“道,论,知,感,方”有关系的东西,理解很容易,渗透却很难,如果你有能力,它就是个无底洞,你可以一直渗透下去,一直提升自己。
至于最后能达到什么境界,爷爷也说不出,就连创造这套功法的人,也同样不知道最后能达到什么层次,因为在这套功法创作的初期,就定义了最后部分的东西,那只能说是理论上的修炼,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物质。
它的界限很深,深到没有尽头,说白了它根本就没有界限,就算是创作功法的本人,也只是领悟了一点皮毛,同样没有领悟到其中深层次的奥秘。
因为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于世,也无法确认,至于传说已经是人类所无法触及的东西了,然而它却还可以延伸,一直延伸到没有尽头。
这种东西想起来会非常恐怖,恐怖到让人不敢去想,因为成道对于人们来说已经是传说了,可它却比成道更加泛扩。
这种感觉完全靠自身的理解和感悟,你怎样认为,它就会给你带来怎样的结果。
当初创造这篇功法的,一共有六人,全部都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怪物,他们的修为在当时都已经修炼到极致,其中还有一人和青秋寒一样达到了剑道层次,只不过青秋寒的剑道,只能算是皮毛而已。
凌阳修炼多年剑诀,现在依然无法踏足剑道和剑意的层次。
剑道和剑意没有先后之分,也没有强弱之别,因为它们一个是内,一个是外,根本不在一个领域,也无法相之比较。
剑道是内修而来的,它是一种层次,是你对修炼的参透和感悟,对大道的看法和认知。修成者可以把元炁转换成剑气,说白了就是自身元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剑气,剑气和元炁属性不同,元炁只能存在经脉之中,而剑气除了有高额的杀伤力,存在位置却是全身每一处的血肉之中。
剑意是外修而来,它不是层次,而是一种境界,是你对剑的理解和领悟,对剑的感觉和痴迷。修成者将不在依赖兵器,因为修成者本身就成了最好的武器,它存在于虚无,来自于虚空,它随意而动,随身而行,看不见摸不着,却可以杀人于无形。
对于修炼中凌阳来说,一夜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等他睁开眼时天已经微亮了。
凌阳睁开眼的第一眼,就发现青秋寒已经不在了,他什么时候走的,凌阳一点也不知道。
草地上还留下燕欣然一人,她还在熟睡中。
凌阳又看了看桥月,她也还在睡,没有打扰她,凌阳安静的起身来到了小庙外,他看了下马,又活动了下筋骨。
清晨的空气很清新,让人呼吸的很是舒爽,他往北望了望,今天他就能回到焚雷域了,因为他现在已经看到了天崮山的山脉。
这一躺出来这么久,他想家了,也想爷爷了,还有张小哥和小青妹,张大婶,小张嫂子,他们都是凌阳最亲的人,现在终于可以回去看他们了,凌阳心情很是愉快。
这次回去他带了很多钱,都是金条,他想一定能给小张哥一个惊喜,一个很大的惊喜。
这时小庙里走出来一个身影,是桥月。
凌阳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醒了,慰问道:“你醒了?”
桥月点点头,她伸了个懒腰,也活活动了身子,坐了一夜来说关节都有些发疼了。